不过很可惜。
贾张氏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宝贝孙子棒梗,正拿着她的养老钱,胡吃海塞呢!
然而……
现在正值过年期间。
治安也是要比往常混乱了一些。
毕竟到了年关,许多人也开始铤而走险,一些街熘子之类,也想弄点钱来花花,好过上一个好年。
这不……
棒梗大手大脚花钱,又是下馆子,又是喝汽水,然后还去供销社买了大白兔奶糖。
也是一下子让人盯上了!
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三个跟随多时的街熘子,便是拦住了棒梗。
“小子,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来花!”
看着三个人高马大,流里流气的街熘子,棒梗先是一阵慌乱,然后便是自尊心作祟,张口道。
“我没钱!”
“你们找错人了!”
“没钱?”
听到这话,一名街熘子笑了,指了指棒梗那揣得满满的口袋,其中也是露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而且棒梗的衣服领子上也是油点子。
“小胖子,还跟哥几个玩心眼呢?”
“没钱,你兜里的是这是什么,你说你马呢?”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一把拽住棒梗的领子将他提起,另外两个人便是上前去翻棒梗的衣兜和裤子口袋。
很快……
便是找到了那被手绢包着的一沓钱。
“黑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这小子身上居然带了这么多钱,指不定是从什么地方偷来的!”
“呵呵,真人不露相啊!”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个三只手!”
在将手绢之中的钱拿走之后,几人便像是扔垃圾一样,将棒梗扔到地上,转身准备离开。
而棒梗被抢了钱之后,急得眼睛都红了!
毕竟……
这可是五百多块钱啊。
虽然是他捡的钱,但落入棒梗手中东西,就是他的。
所以……
棒梗也是二话不说,直接扑向那个抢走自己钱的街熘子,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小腿!
“把钱还给我!”
“啊——”
“这小子,居然敢咬我!”
虽然说现在是冬天,这被称作“黑哥”的人也是穿着厚棉裤。
饶是如此……
却也感觉到小腿一阵剧痛,多半也是被棒梗咬出了血!
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棒梗被拽开,而那黑哥也是有些恼火的看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
“给我狠狠地打!”
“打不死就行,出了事算我的!”
随着黑哥这一声落下,旁边两名街熘子也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几只拳头便是照着棒梗的脑袋、身上,宛若雨点一般落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告诉你,我可是进过看守所的,我大哥是小混蛋!”
“小混蛋?”
“老子管你什么小混蛋还是小坏蛋的,今天哥几个不揍到你生活不能自理,老子就跟你姓!”
….“嗷,别打了,别打了……”
“大哥,三位大哥我知道错了!”
“你们……”
“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三位大哥饶命啊……”
“叫爹都没用!”
“爹,爷爷……祖宗……”
棒梗也是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求饶。
好在之前在看守所的时候,他也是被欺负惯了,知道挨打的时候如何才能护住周身要害,减少受伤的部位。
所以在被打的时候,也是拼命抱住脑袋,将身体蜷成一团,尽量用背部去承受几人的拳头。
饶是如此……
棒梗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衣服也破破烂烂,沾满了尘土,仿佛是小乞丐一样。
“差不多了,黑哥……”
“再打下去,这小子怕是要出事!”
看着棒梗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少,其中一名街熘子也是拦住了黑哥,连忙劝道。
毕竟他们只是街熘子,又不是什么亡命之徒。
而棒梗身上的钱来历不明,他们抢了对方也不敢报警。
可要一不小心打死了棒梗,闹出了人命。
这大过年的……
派出所肯定要彻底追查这件事情,那他们也就只能被迫逃离四九城,去乡下或者其他地方躲一段时间了。
在想到了这一点之后。
那被叫做黑哥的街熘子,也是有些不甘心的看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棒梗一眼。
“小子,这次便宜你!”
“我们走!”
待得几人离开不久,棒梗才是龇牙咧嘴,有些勉强地从地上爬起,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如丧考妣一般。
原本在捡到那一沓钱的时候,他还以为接下来要过一段时间好日子。
却不想才高兴了半天,自己就被人抢了。
至于说报警?
自然是不可能的。
就像三名街熘子所想的那样。
棒梗身上的钱原本就来路不正,去报警岂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
棒梗也是一瘸一拐,有些狼狈的向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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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四合院内。
忙活了大半天的江晨,也是终于将肉丸子、小酥肉、麻花、麻团、藕夹、鱼丸这些东西全都炸好,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给自己、还有于莉随便弄了一点吃的。
当然……
虽然是随便弄的。
但在于莉眼中,也是比起自己在阎埠贵家中吃到的任何一顿饭都要丰盛。
“于莉婶子,今天真是太辛苦你了……”
“这些麻花,还有小酥肉、藕夹,你也拿回去尝尝吧。”
江晨自然是知晓,让于莉来帮忙,肯定是不会让对方白忙活的,也是找了一个大海碗,将自己准备的这些年货,每一样都装了一点,递给了于莉。
“谢谢小晨……”
而于莉见状,自然也是喜不自禁。
毕竟在阎埠贵家中住的久了,于莉也是深受对方的算计盘剥。
….夫妻俩不仅每个月要交生活费和伙食费,就连听个收音机也要交钱。
甚至自家来了亲戚,想要借自行车。
阎埠贵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将自己的自行车当做宝贝一样。
这也是让于莉耳濡目染之下,也养成了什么事情都考虑利益得失的性子。
这不能说是什么坏事。
但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事……
至少。
在剧情之中,看到于莉夫妻俩开饭店,请了傻柱当大厨,许诺给了对方高额工资之后,
又因为傻柱的工资太高,加上每天都从饭店里带肉菜回家,而有些心疼成本。
结果就想了一个昏招……
二人偷偷询问了傻柱的徒弟胖子,在从对方口中得知,胖子已经将傻柱的手艺学的差不多了,而且每次做菜的时候也都是胖子来炒菜,傻柱在一旁指手画脚的时候。
于莉夫妻俩,便是将傻柱辞退,让胖子来掌勺。
可结果呢?
傻柱还是棋高一着,偷偷留了一手,只教了胖子怎么炒菜,没有教对方炒菜的配料。
这也是令那些冲着傻柱手艺,慕名而来的客人们,在尝了胖子做的菜之后,纷纷不满得让于莉夫妻俩退钱,饭店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由此可见。
于莉虽然学会了阎埠贵的算计,但还是只在意蝇头小利。
不像秦淮茹。
要算计,那就算计你一辈子!
最终不仅让傻柱给自己做牛做马,养活一家老小。
还要算计傻柱的房子,让对方无家可归,孤独终老,最终冻死在了桥洞之下!
而于莉这边。
捧着一个大海碗,也是穿过中院,回到了阎埠贵家中。
早已等候多时的阎埠贵和三大妈,还有阎解矿、阎解娣等人,也是一窝蜂凑了上来。
“于莉,”
“小晨他……居然给你装了这么多东西?”
“我看看……这麻花、麻团、小酥肉,这可都是用油炸出来的东西!”
“啧啧,小晨这孩子也是败家,那么多油留着炒菜它不香吗?”
“不过别说……这油炸的东西还真是香啊!”
阎埠贵也是一边感叹着江晨的败家子行为,颇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一边拿起了一块小酥肉,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子。
见到这一幕。
阎解矿和阎解娣也是忍不住伸手,各自分别抓了一根麻花和小酥肉。
“你们……给我放下!”
见到这一幕,阎埠贵当即有些心疼的叫嚷着。
“这可是你们嫂子辛辛苦苦拿回来的,留着过年吃的东西……”
“现在吃了,等过年的时候怎么办?”
“可是……爸,你不是也吃了吗?”
阎解矿也是有些不满,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毕竟这小酥肉香气扑鼻,令阎解矿和阎解娣都不愿意松手。
….“哼!”
这一番话,如果换做是二大爷刘海中面对孩子的询问,估计早就是一顿父爱铁拳问候了。
但阎埠贵不一样。
他自诩是文化人,做不来打孩子这么粗鲁的事情。
更何况……
阎家从来都是讲究一个公平。
就连过年的时候,家里分花生和瓜子,都是按粒来的。
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也都是一视同仁。
所以面对阎解矿的询问,阎埠贵也是眼珠一转,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今天于莉能去给小晨帮忙,那也是我先开口,小晨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答应下来的……”
“毕竟我也是小晨的老师不是?”
“所以这小酥肉,你们说爸应不应该吃一块?”
“……”
一番话说得几人哑口无言,唯有三大妈也是配合着说道。
“没错,你们爸爸说得对!”
“要是没有你爸这层关系,人家凭什么让你嫂子去帮忙,凭什么给你嫂子这么多好吃的?”
(画外音:江晨,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找个看着养眼的人帮忙而已!)
至于于莉。
后者倒是没有任何意见,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却吃不上一口而有什么怨言。
事实上……
早在江晨家里的时候,每一次刚炸好的这些小吃,于莉也都是亲口尝过。
当然都是江晨投喂的方式。
虽然这种方式有些羞耻和暧昧,不过一想到对方不过是个孩子,于莉也是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更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公阎解成的事情。
而就在阎家这边为了这一碗年货的处理方式而争执的时候,江晨这边也是准备好了油纸包,开始给剩下的年货进行打包。
除了留下自家要吃的,剩下的年货都被准备成了四份。
然后……
他也是来到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家中。
“太太……”
“哎,是小晨啊。”
聋老太太这个人,虽然有一个聋字,但其实她是选择性的耳聋。
遇到自己不喜欢听的话,或者是不喜欢的人的时候,就是选择性耳聋。
而江晨自然是不在此列。
“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我就准备了一些年货,这是刚炸好的麻团、麻花、小酥肉,我都装了一点给您送来尝尝。”
“好好好……”
看到江晨送来的东西,聋老太太也是一阵眉开眼笑。
事实上。
与对聋老太太有所图,以及没心没肺的傻柱相比,聋老太太更加看好江晨这个孩子。
不仅是因为她十分清楚。
对方照顾自己,纯粹是看她年纪大了,以及烈属的身份,没有任何想要贪图聋老太太东西的心思。ωωω.χΙυΜЬ.Cǒm
并且……
聋老太太也是清楚江晨的本事和厨艺。
注定是前途无量。
只可惜。
她年纪实在是太大了,怕是很难撑过江晨长大的那一天。
否则她又何必选择一个没心没肺的傻柱,以及易中海这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小晨啊,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
“太太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些硬的东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没事的,太太。”
“这麻花和麻团我都炸的酥得很,你看……轻轻一碰就碎了。”
“还有这小酥肉,您要是想吃也可以让一大妈给您在锅里煮一下,毕竟这是荤油做出来的东西,您年纪大了吃凉的对肠胃不好。”
前世江晨家中自然也有老人,知晓老人的口味和习惯,也是安慰道。
“哎,好……”
一番话哄得聋老太太也是眉开眼笑,拉着江晨絮絮叨叨聊着。
而与此同时。
中院的贾张氏,在看到了江晨拎着东西去了聋老太太家中,自家房门也没上锁的时候,便是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
虽说棒梗不在家中,但贾张氏也是馋的失去了理智。
当即以超乎她年龄的行动速度,飞快地从自家窜到了江晨家中,然后翻箱倒柜开始寻找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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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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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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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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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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