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话语出口,面露喜色。
“当然,我们吴家武馆可是出了名的手重,一些专业的陪练,都是一个星期只来一天。”
“专业的一个星期才来一天?”
“对,因为陪练一次,要好几天才能缓和过来。”
“有点意思!对了,以后麻烦你多看着他点,别让他偷懒!”
“好。”
于桥之将李刚安顿好,就回到了正房。
想到那个姓钱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又想起了陪练的事情。
“陪练吗?”话语出口,上网查了一下。
看着那宛如沙袋一般的陪练,不禁有些担心。
“这要天天去,还不被打死啊!”
正当他担心之际,手机突然响起,看到上面的名字,脸上的担忧逐渐消失。
“喂,沫沫。”
“桥之,告诉你个好消息!”
听着她话中的喜悦,于桥之的嘴角开始上扬。
“什么好消息?”
“我明天就回去了!”
得知她明天回来的消息,于桥之心中一喜。
“明天?明天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的飞机,到家估计要十点多。”
“那我可以去接你吗?”
“不用了吧,那么晚了,咱们还是后天找时间见吧。”
犹豫了一下,于桥之没有坚持。
“那好吧,那么晚回来一定很累,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好,对了桥之,你最近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见她问起这个,于桥之想到了钱森。
“没有,怎么会呢!”
“嗯,那就好,乖乖在家等我哦!”
“好的!”
放下手机,于桥之脸上的笑容仍在,想到颜沫沫,他就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怕了。
“不就是个陪练嘛,我还就不信了!”
吴家武馆。
此时的吴边际正站在一个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出了声音,才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正在忙碌的父亲,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陪笑。
“爸,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听到儿子的话,吴汉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了过去。
吴汉身材高大,一头长发整齐地梳理在脑后,长相英俊的他,看起来更像是文人。
感觉到父亲的目光,吴边际心中一紧,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什么事?”
听到父亲那有些冷漠的声音,他吞咽了口唾沫。
“那个……梅市的钱少,介绍了一个人来当陪练。”
“陪练?我吴家武馆什么时候需要一个二代介绍陪练?”
“其实……其实是那个人与钱少有些过节,所以……所以钱少就想借我的手,好好教训一下对方。”
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吴汉的眉头动了一下。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我……我也不知道,他找我帮我,我也……我也不好拒绝,对了,他刚才让人送来了二十套设备说是谢礼。”
犹豫了一下,吴汉对着儿子摆了下手。
眼见如此,吴边际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转身离去。
走出之时,衣服都差点湿透了。
刚走了几步,就与一名男子打了个照面。
“大师兄?你今天怎么来了?”xǐυmь.℃òm
“这不马上到武馆大比了嘛,所以有些事情我来找师父确认一下。”
“这样啊,那你先忙,我走了。”
“嗯,慢点。”
吴边际离开之后,就拨通了钱森的电话。
“钱少,听说你那边搞定了?”
“必须的!你不看我钱森是谁!”
“钱少出马一个顶俩!”
“行了,别拍马屁了,武馆那边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啦!正好快要武馆大比了,这边一定很缺陪练,到时候我好好让人伺候伺候他!”
“行!他明天应该会过去,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明白,您就瞧好了吧!”
小院。
随着天色渐暗,柳槐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小院。
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李刚的身影,本打算说些什么的他,突然发现对方脸上的异样。
“柔柔,你怎么了?”
“今天那个姓钱的又来了!”
“然后呢?”
“他带人来跟于生打赌,我输了。”
“输了?然后呢?”
“从明天开始,于生要去一个武馆当陪练。”
听到她的话,柳槐荫面露惊讶。
“这是赌约?”
“对,但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柳槐荫刚要再说,就看到于桥之从正房走出。
见他回来,于桥之便开了口。
“回来啦?”
“嗯,听说你明天要去当陪练?”
“对,只有这样那个钱森才能停下。”
“你没问问,他为什么一直找你麻烦?”
“问了,但他就是不说。”
“有意思,看来你们之间的恩怨还挺深啊!”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他真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整死我!”
轻点了下头,柳槐荫来到餐桌前坐下。
晚饭之时,于桥之和李刚都没怎么吃,但柳槐荫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仍在大快朵颐。
看着他那没心没肺的模样,李刚一阵无奈。
率先吃完的他,晃晃悠悠地起身走进了厢房。
眼见如此,李刚看向了于桥之。
“于生,你有什么打算吗?”
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所以于桥之苦涩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只能点了下头。
回到屋里,于桥之躺在了床上,想到明天的两件事,既是欢喜又是忧愁。
“一定不能让沫沫知道,否则她该担心了!”
昼夜交替,转眼天明。
李刚一早起来,赶紧去买早餐,知道今天于桥之要去当陪练,所以必须让他吃好。
当于桥之走出正房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
眼见如此,不禁有些惊讶。
“柔柔,这……什么情况?”
“陪练非常耗体力,所以你一定要吃饱。”
明白了她的心意,于桥之嘴角动了动。
“谢谢你柔柔。”
“跟我就别客气了,赶紧过来吃吧。”
“那运动的事……?”
“对,那先运动。”
随着两人开始练习自然形,柳槐荫从厢房内走出。
有些睡眼朦胧的他,鼻子一直在动。
“嗯?油条、豆浆、包子、皮蛋粥?今天这么丰盛呢?”
看着他那快步走来的身影,李刚皱了皱眉。
“你少吃点,那都是给于生的!”
没有在意她的警告,柳槐荫坐下就开吃。
“他吃了也是浪费,还不如我都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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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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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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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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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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