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怡微微一笑,眨着一双大眼睛道:“拼命!我才不干呢,你最好把脖子洗干净,姑奶奶一定会杀了你。”话音一落展动身形,跃上一座房顶,几个起落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孟猛气得咬牙切齿,大吼道:“追,追到天边也要杀了她。”
汪挺在人群中注视着叶静怡离开,轻轻的扯了扯林凤英道:“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林伯掂念。”
林凤英撅着小嘴望着汪挺央求道:“好容易出来一趟,就多玩一会儿,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汪挺无奈了,一个小女孩要是耍起无赖来,是没几个男人能够招架的。汪挺只好投降了,说话都没有底气了,无奈道:“死了这么多人,流了一地的血,你还有心情要吃饭。”
林凤英笑了,笑的花枝乱颤,一张本如春花般的脸庞,更是娇美动人,仰着脸问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汪挺不懂,摇头道:“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医务护士,听说过吗!就是给人治病,开刀拿药的人”林凤英还在‘咯咯’笑着道。
汪挺明白了,原来她是个大夫,怪不得不怕流血死人呢!两个人边走边聊,汪挺无时无刻不在观查四周围的变化,那怕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做好心里准备,随时保护这位刁蛮的小公主,不受一点伤害。
临原城有一家最有名的妓院‘宜香楼’。是这里最大的娱乐场所,也是有名的消金窟。里面吃喝嫖赌样样具全,而且每一样都是精品,包括女人。所以这里的生意相当红火,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街上是大打出手,杀人拼命。可这里的姑娘们,还是迎来送往,嘻笑颜开。宜香楼的后院有一栋宽敞的住房,按理说谁也不会把一座房子盖在楼的后面,可是这里的老板就喜欢这样的结构,处在阴暗之中可以平心静气的去想一些东西。
宜香楼的老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雪白的头发简单的拢在脑后,稍胖的身体躺在一张躺椅上,可她的脸却是红润光滑,没有一点褶皱。如果你仔细端详,就会觉得有一点儿不舒服,可又看不出是在那里。
老太太的两边各站着一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只露出双眼,精光四射。在这阴暗的小屋内更显得明亮。下面站着四位衣着鲜艳,穿带暴露的女人,老太太依然躺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声音又些不男不女的说道:“你们看到方才哪个丫头了吗?”
四个女人齐声答道:“回督主,我们看到了。”
老太太双手摆弄着一撮雪白的头发,阴阳怪气的道:“洛红,听到她说身么了吗?”
一个身穿淡红低胸。短裙,外罩水红真丝长衫的女人,低头颤声道:“回督主,我没有听清楚,只听到她叫叶静怡。”老太太用鼻子“哼”了一声,右手突然抬起,一缕无形劲气夹着‘咝咝’的破空之声,卷向洛红,一声闷哼,洛红倒飞了出去。
阴阳怪气的声音又起:“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男人,可也不能光顾着看哪!心都飞啦!去,把她给我抓回来,等我问完了话,就把她赏给你。”ωωω.χΙυΜЬ.Cǒm
洛红免强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说道:“谢督主赏赐。”
“犹大。犹二”老太太扭头对身边的两名黑衣蒙面人道,“你们两个,暗中保护洛红,记住我要活的。”
汪挺还跟在林凤英身后,在街上闲逛,搜查还在继续,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这位小公主本来就美的让人不放心,又不能有效的保护自己,如果出现意外,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安心了。
林凤英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汪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轻声说道:“你紧张什么,现在你不是汪挺,是我家的先生,没有人认识你。他们那些混蛋都在忙着找你,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你就放心吧。”汪挺这才想起自己以经易容过了,紧张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没有道理呀?‘唉’总是在女孩子面前出糗,真是太无奈了。
十几年来,汪挺只关心过叶伯,对别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关心,像今天这样的感觉他也从未有过,对大飞他们不一样,那不是关心,那是一种出于正义的帮助。所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林凤英明白,在不认识汪挺之前,她就听父亲和哥哥说起过他,一个能够秒杀陆谦的人,怎么能怕成那样,他是在紧张林凤英,他是怕她有危险,林凤英心里在笑,就像往嘴里倒了一大口蜂蜜,甜得不行,可她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关心会让她如此开心呢!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低着头默默的想着心事,许久,还是林凤英打破了局面,低头说道:“我们去吃饭吧,现在回去他们也一定吃完了。”
汪挺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好吧,我们就去天祥酒楼。”
还是那座酒楼,还是汪挺,可以经是物是人非了,汪挺现在是一位斯文的帐房先生。他稳稳的坐在那里和面前这位漂亮的姑娘喝着陈年佳酿,就连几个手持钢刀的凶汉走进来他都没有看一眼。
为首的壮汉进到屋内,‘咣啷’一声把刀往桌子上一扔开口道:“都他妈的坐着别动,让大爷看看有没有杀人凶手。”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挨着个的比对起来。
查到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壮汉停下脚步,仔细的对比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像,挺像,你叫什么名字。说。”
桌旁坐着的是一位二十左右岁,浓眉大眼的少年,他抬头斜眼瞧了瞧,面前这个黑不溜湫的壮汉,慢不经心的说道:“我叫汪挺,怎么,抓我呀。”壮汉一听‘嗖’的一声向后跳了出去,‘咣’的一声扑在了一张桌子上,弄得满头满脸净是油渍菜垢,狼狈至极。
少年哈哈哈大笑,开口骂道:“瞧你们这个怂样,还敢抓我,快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大爷我在这里等他们,滚。”
一伙人狼狈的跑出了酒楼,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其实不光他们吓坏了,在坐的很多人都吓了一跳。由其是汪挺,简直就惊呆了,这是什么性格,真不怕死啊!还敢冒充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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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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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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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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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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