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不能再多加考虑吗?”
“不用。”
“可是……”
看着面露迟疑司宣,胡若诗突然觉得他如此婆妈,直接甩出九尾拿过那掌心上的玉盒。
“不就是吃个素而已,你至于问这么多遍吗?”
说罢,胡若诗将那玉盒打开,想都不想地她,直接把火龙草送进口中。
“……啧,竟然有点微辣,这口感,竟然让本狐有些怀念烧烤。”
虽说她也只吃过一次,但那嘴里的火龙草,真和现代社会的烤韭菜差不多!
司宣的目光,自从她将火龙草吞进去后,就一直不曾离开片刻,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若诗当真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什么反应?本狐一点感觉都……”
胡若诗的话只说到一半儿,胸口处就传来刺痛感,瞬间就把她疼到满床打滚。
“啊!疼死本狐了!”
看她突然变成这般模样,司宣顿时紧张地起身,抬手探向床上后,就想将其搂进怀中。
可疼到极致的胡若诗满床打滚不说,甚至还控制不住身上的九尾,好几次都险些伤到他。
“别,别碰本狐,你敢快离开!”
短短的几个字,却被胡若诗说得断断续续,也让司宣听得心口处阵阵发疼。
“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你,帮不了,本狐,赶紧离开!”
说话间,胡若诗已经痛到虚脱,连带着身后的九尾,都无力地垂落在床边。
见她终于不再折腾,司宣立马将其抱起,一入手时,那满身的湿哒哒让他蹙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么湿?若诗,这是你流的汗吗?”
说完这句话司宣就有些后悔了,毕竟如果不是流汗,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可正当他如此想时,怀中的胡若诗气若游丝地说:“你见过谁流汗会流这么多的?这是本狐的……”
话说一半,那诡异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但胡若诗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司宣的手臂。
锋利的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可即便如此,司宣仍旧一言不发,目光更是温柔的落在她身上。
“别怕,我在这里,哪都不会去的。”
胡若诗闻言后,刚想要嘲讽他一句,却因疼痛瞬间闭上嘴。
若刚才她还能发出一些呻吟,那么此时此刻的她,仿佛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声带。
玛德,这也太疼了!
不就是化个形吗?为什么会疼成这个德行?
老天爷,你没事就逗狐玩,是不是有点缺了大德?
或许是因为她思想上的不敬,身上的痛楚越来越明显不说,甚至比刚才还要强烈。
“……”
司宣只能看着胡若诗使劲儿地蜷缩着,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那疼痛感才逐渐消弱下去,正当司宣想要松口气的时候,胡若诗却冷哼了一声。
“本狐就知道这事还特么没完!”
话落后,那第三波疼痛猛然爆冲,其难以忍受的程度,可以说是前两次的总和。
但这一次的胡若诗,即便爪子已经嵌进司宣肉中,却连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若诗?若诗!若……”
随着司宣的声音渐渐远去,胡若诗的意识,再一次进入到妖丹之中。
胡若诗:“……”
妖丹:“……”
“为什么每一次本狐难受,都能瞧见你呢?”
盘旋于头顶上的妖丹,并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胡若诗见状只是撇了撇嘴,毕竟自己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行吧,既然你又来这出,那咱们两个就耗着吧。”
说罢,胡若诗找了个相对于舒坦点的地方躺下,虽双目紧闭,可方向却是冲着妖丹。
一妖一丹就这样无声对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者好像忍耐不住似的,第一次产生了反应。
原本红粉色的它,此刻正逐渐变成赤金色,虽然很缓慢,但却是清晰可见的变化。
察觉到不对劲儿的胡若诗猛地睁开眼睛,恰在此时,妖丹的变化突然停止。
看着那变化一半的妖丹,胡若诗条件反射般地说了句丑死,没成想,前者竟然射出一股灵气,直接打在她的胸口上。
不疼,甚至麻麻痒痒,像极了小孩子撒娇时的捶打。
“你这是在撩拨本狐?”
“……”
“真看不出来啊,妖丹,你竟然还好这口?”
“嗡嗡……”
听着耳边传来的嗡嗡声,胡若诗顿时戒备起来,但面色上却依旧带着几分轻佻。
“啧,你干嘛,难不成是要恼羞成怒?”
像是在回答她的话,原本停下来的妖丹,开始再次发生变化,甚至那颜色的转变,比刚才还要更快。
“淦!你这是要干什么!想玩死本狐吗?”
胡若诗忽然站起身来猛地向后暴退,可不管她跑多远,最终都会被一股莫名力量给拽回来。
“卧槽!你这傻*妖丹不讲武德的!本狐可是你的主人啊!”wWW.ΧìǔΜЬ.CǒΜ
随着她的这句话说出口,那彻底变成赤金色的妖丹,也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不过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次停下来的妖丹,好半天过去都没有再发生任何变化。
“奇怪了,人家的妖丹听话得和小猫儿一样,怎么就你这货,没事就想吓死本狐!”
“……干啥,可别告诉本狐,你这是要举白旗投降!”
话虽这么说,但胡若诗仍旧小心地戒备着,生怕下一秒这抽风的妖丹,直接和她来个同归于尽。
“若诗,你嫁我可好?”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胡若诗全身猛地颤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眼前出现的司宣,那一身的赤金缕衣,把他衬得更胜以往风姿。
“若诗,你嫁我可好?”
撩下这句话的司宣,眉目满含温柔笑意,更是冲着胡若诗缓缓伸出双手。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手,明明温润如千年白玉,却仍旧让胡若诗觉得心中发凉。
当她心底升起如此之感后,脚下更是猛地向后退开,两侧双手更是已经化为利爪。
“不对,你不是司宣!说,你到底是谁,为何化作他的样子来欺骗本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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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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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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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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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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