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孟北潇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了她的不对。
“瑟瑟你怎么了,跟看见鬼似的?”
顾瑟立马呸了三下,“这可是医院可不能这么说,万一要真有呢!”
神色紧张地来到了孟北潇的病床旁,顾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问:“叫你那么一说我都害怕了,能不能上你床上躺一会儿?”
某人自然会同意,他把被子掀开忍着痛把身体往旁边挪去。
顾瑟动作也快,把拖鞋一蹬就上了床,“这床看起来挺小的,没想到还能容下咱们两个。”
“那你也不说我都快掉地上了。”
被他这么一说,顾瑟从床上坐起就往那边看,还真如孟北潇所说,他的身下都看不见床单。
顾瑟吓得直接就下了病床,着急的往他那边跑,“哎呦你怎么就不知道拒绝啊!”
弯腰看向床底,顾瑟发现孟北潇的腰悬空着。
“没事。”孟北潇看她这样紧张,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我肯定是觉得没问题才这样的。”
顾瑟蹬了他一眼,确定他刀口的纱布没问题后,才说:“你觉得在医院里待着舒服是不是,快点养好咱们快点回家。
还有早上你直接就下来,伤口没崩开已经是你好事做多了知道吧?”
“我那不是怕你吃亏。”说着他拉着顾瑟的手放在下巴上,“以后我不会让你和南宫庆再见面的,要不是看在他母亲得面子上,我肯定和他绝交。”
“你和他母亲有什么事儿啊?快给我讲讲?”顾瑟一脸的兴奋。
孟北潇被她那双亮晶晶的双眼迷住,忍不住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胳膊,“那得看你想听什么事儿,我都可以给你讲讲?”
“那我当然要听母慈子孝的了,咱们得注意胎教。”
“是吗?你还知道要注意胎教?”孟北潇说着脑袋上前,他此刻只想吻住顾瑟的唇。
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俊脸,顾瑟的脑袋也往前凑去,就在两人的唇要碰到一起时,门被敲响。
“谁啊?”顾瑟说着脚落到了地上,“应该是让他们买的剃须刀买回来了。”
“那你去拿。”孟北潇自嘲一笑,看着顾瑟拿完剃须刀走到了床边。
她伸手拿出一瓶剃须泡说:“这玩意是做什么的?泡泡?”
“你过来我教你。”他拍拍床边。
顾瑟听话的坐了过去,她扫了一眼瓶身看见了上面的图案,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挤到脸上用的。”
“那你帮我。”某人的脸又凑了过来。
顾瑟咯咯笑着把剃须泡挤到手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耸了下肩,她转过身把那白色的奶油然抹到了孟北潇的脸上。
“有点凉!”
“嗯。”
男人的唇抿着,脸微微抬起等着脸上被泡沫抹匀。
白嫩的手指按着那些泡泡,不知道是不是有脸上的温度,那些泡泡不在那么冰凉,反而有了一些洗澡是玩泡泡的乐趣。
孟北潇就任由她抹着,直到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呵呵,我给你拍张照片,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好啊!”
顾瑟打开手机摄像头咔咔就照了两张,觉得还不够,她又弯腿蹲在孟北潇身旁摆好姿势又和他照了几张。
“真漂亮。”他称赞。
“那是当然。”她得意。
两人都互相看着对方,无需言语只需会心一笑。
“你准备看我到什么时候?还不给我刮胡子?”孟北潇那张漂亮的唇又开合起来。
“刮啊,那你坐好。”顾瑟观察了一下,又说:“你还是躺下吧,这样有利于我操作。”
男人自然乖乖的靠在枕头上,顾瑟也不客气,直接单腿跪在了床上,朝他探去。
t型的刀头闪过一阵寒光,顾瑟眼睛盯着他的脸,手拿着刀按在了他的脸上。
“不会划破吧?”她有些紧张。
“那要看你的技术,你要是故意划肯定会破。”
“我……我紧张。”顾瑟说着手开始试探的从上到下的刮下一堆泡沫。
她离的距离近,可以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和感觉到属于她的温度。
结实有力的臂弯忍不住搂住她的腰,他开口说:“你身上怎么总是香香的,还香的那么清新。”
顾瑟被他的形容逗的咯咯直笑,再次刮下来一堆泡沫后,她说:“我哪是用的什么香水,我这是化妆品腌入味了!”
“腌入味儿?”这个解释也够清新脱俗的,男人的手又把那腰搂的更紧一些,喃喃自语道:“真好闻。”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顾瑟故意又贴近了一些,人中那里的胡子还挺难刮。
“原来被人刮胡子是这种感觉呀,那以后你干脆经常帮我刮胡子好了。”
“我?”顾瑟笑着看向他,“那我刮胡子可是很贵的哟,你可得把钱包揣得鼓鼓的。”
“必须是钱包鼓才行吗?”
秒懂的顾瑟用手指捏起他脸上的肉肉,“哎呦,就躺在病床上还逞能呢,你现在鼓一个给我看看?”
孟北潇嘴角噙着坏笑,双手离开了顾瑟的腰对着空气一拍巴掌,有些得意地说:“瞧,这不就鼓了吗!”
“好,真好听。”顾瑟说完又趴下继续给他刮着胡子,随着泡沫的消失那张白皙的脸又恢复成了原状。
直到把最后一点泡沫刮干净,顾瑟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刮胡子的工序还没完成,她得去打盆水把他脸上再擦一遍才行。
“真帅,你等着我,我去端盆水过来。”m.χIùmЬ.CǒM
孟北潇想起早上那一幕,担心地叮嘱道。“那你小心啊,别跟早晨似的,差点没摔着。”
“知道了,吃一堑长一智嘛,我不可能说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顾瑟说着已经走到了卫生间门口,那里有块瓷砖已经松动不知道为什么医院没有维修,她早晨就是踩着那一块差点没摔倒,这次她记住了便直接跨过的那块瓷砖。
卫生间里有她准备的折叠小盆儿,把盆儿打开,她便开始接温水。
镜子里的她因为系统的原因,脸上的伤好了后连块疤痕都没留,皮肤嫩白的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她想起雷启颜那张扑了厚粉的脸,心中更是笃定,要是没有系统的控制,任谁都会选自己而不会选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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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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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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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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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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