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主持人说完,言潇礼貌一笑手中的牌子举了两次。
孟北潇和顾瑟同时挑了下眉毛,心想:这是挑衅吧,十足的挑衅。
台上的主持人又开始报价,孟北潇想都没想就又举起了号牌。
“零五号加价二百二十万,零六号加价二百四十万,零五号又举起号牌了,三百万,现在这枚胸针的价格直接飙升到了三百万,零六号的先生又举牌了……”
顾瑟拉住孟北潇的手,摇头不在让他继续,耳边宾客们的疑问已经不绝于耳,再这样下去明天登上媒体的绝对不是两家公司合作的消息了。
那边安娜也着了急,头凑到那边低语道:“言潇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没有。"男人一脸平静。
台上的主持人:“三百二十万第三次,恭喜零六号先生拍下这枚胸针。”
安娜皮笑肉不笑的鼓着掌,脸上的表情跟欢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扭头看向那边,孟氏夫妇正满脸笑容的看向这边,眼中的讽刺明显。
孟北潇把头扭正,心中对言潇的提防又加深了些。
顾瑟看者两个男人因为她这样争锋相对,心中对自己的美貌又深深自责了一把,轻推身旁的人,她说:“一会别拍了,刚才太故意了。”
“这可由不得我,他要是在挑衅我就还拍。”
“你等着回去挨爷爷的骂吧!”
某人:“……”
现场的气氛已经炒热,大家都期待下一个拍品会不会再出现一直竞价的场面。
可惜,两位都冷静下来不在莽撞。
剩下的拍品也不是很多,孟氏和言氏两边的人说什么也不敢让这两位爷再竞拍,他们拿走号码牌后拍卖现场那是一片和谐。
“今天的拍卖会到此结束,所得的拍款都用于扶持本市的慈善项目。”
主持人说完,台下立刻掌声一片。
随着优美的音乐响起,今夜的宴会也算是到了尾声。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作为主办方孟北潇还得在这里守到最后一刻,正好孟老爷子还得批评他一顿。
贵宾室内。
“胡闹,你和言潇在做什么?”
“爷爷,我们没做什么呀,不就是正常的竞拍。”
孟华凯一脸愠怒地看向自己孙子,要不是孟西洲在旁边拦着,他非得上前去踹那个臭小子两脚。
“你以为人们都瞎看不出你和言潇是在竞争?”
“那是他们也误会了,我们要是有竞争的话,干嘛还得合作呀!”
“哼,到底为了什么?你晓得自己心里也清楚。”
另一边。
“你这叫没有,我和你说你还是死心吧,人家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安娜气的在车上扭过头,不想在看见言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的语气冰冷。
“什么意思,我跟人家说我是你妹妹,人家连个反应都没有。”
“你是我妹妹?”言潇冷笑,“我劝你别再掺和我的事情,妹妹。”
安娜被他的阴阳怪气气的深吸一口气,说“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我知道我只算是你的一个泡友,但为了你的幸福我可以帮你。”
“算了吧!”言潇疲惫的用手捂住额头,“你别节外生枝就行,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已经和孟氏合作,是不会让到手的钱长腿飞了的。”
安娜自然是知道言潇的脾气,正主已经发话,她自然是不能再去掺和。
回程的车上孟北潇一直拉着顾瑟的手,他心中想的都是那串寓意很好的葡萄胸针。
看着顾瑟沉静的小脸儿,他语气很认真的说:“过几天我们去法国转转吧,我相信在一些私人收藏馆肯定有比刚才那枚胸针品相更好的珍藏。”
城市的灯光就算在深夜也依然璀璨,那些光波倒映在顾瑟脸上,让她美丽的容颜多了一些迷幻色彩。
把头转过去,顾瑟微笑着摇摇头:“我也没有多想要那枚胸针,只不过是在那一堆产品里面比较吸引人罢了。”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看中的东西,现在被人抢了我心里挺别扭的。”
另一只手盖住孟北潇的手,顾瑟的脸上透出疲惫,“比起那枚胸针,我更惦记的是你那个兄弟路虎还有虞宛的事儿。”
孟北潇一直以为顾瑟的闷闷不乐是跟胸针有关,却没曾想原来是跟路虎有关系。
聪明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为什么顾瑟会这样。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故意让你看到?”
“没错,我只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他们俩会当着我的面这样,难道他们知道我和南宫庆有矛盾,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孟北潇轻笑:“大家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要是想知道什么事情只需要稍加留意就行。”
顾瑟顿时泄了气一脸郁闷地靠近了椅背里,口中叹息道:“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呀!”
“是世界复杂还是你太单纯啊!”孟北潇笑着摇摇头,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到她脸上,想把她脸上的疲惫抹去。
顾瑟勾起嘴角,笑得灿烂又勾人,让人想忍不住亲上去。
孟北潇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只不过是两人回到了家里面时。
“哎呀你的脸好扎啊,你去洗个脸再来亲我。”靠在墙上,顾瑟嫌弃地把他推开。
“好啊,你现在就嫌弃我,等我到了七老八十,你不得让我天天用东西挡着脸?”搂住她的腰,孟北潇的身体向前。wWW.ΧìǔΜЬ.CǒΜ
顾瑟被他挠的咯咯笑成一团,胳膊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等你老了我也老了呀,咱们俩到时候就谁也别嫌弃谁,可是现在你的脸真的好扎啊!”
“好吧!”孟北潇的脑袋从她的臂弯里钻出去,“那我现在就去洗脸洗香香,你乖乖等我。”
打个哈欠,顾瑟眼神有些迷茫,“那你快点,我都困了。”
“呵呵呵,一会儿就让你精神起来。”说完孟北潇松开她,直奔卫生间而去。
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孟北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算是承认了顾瑟的话,他最近忙着签约的事儿疏于护肤还真有点粗糙了。
打开柜门,他顺手就拿起了自己的护肤品按了两下,又十多下过去后那里面也没压出膏体来。
“没有了?”自言自语的说着孟北潇便把视线落在顾瑟的护肤品上。
他把手伸过去猛的又缩了回来,要是让顾瑟知道自己偷用她的护肤品,她非得笑话他不成。
也就一瞬间,他想到自己好像在衣帽间里见过顾瑟同样的护肤品。
唇角勾起,他欢快的从另一扇门跑去了衣帽间。
按照记忆打开抽屉,熟悉的绿色包装就映入他的眼中。
他看着它们,找了一个盒子像是被打开过的拿了出来,拧开盖子后他瞬间皱起了眉,这瓶子里怎么放了这么多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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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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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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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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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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