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看出我表情不太对。扶着唐彪走到我旁边来。也是看到了这情况。眯了眯眼。然后用力拍打着车窗。
拍了好一会儿。蒋羽轩才慢慢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我们回来了才打开车门。
“我媳妇呢?”他一开门我就把头伸进去问到。
“不在后面呢吗?”他指了指后座。好像还不知道我媳妇不见了。
“在你大爷。”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冲他吼到,“我媳妇不见了。”
“咦?”他也回过神来。回过头看了看,“刚才还在的啊。”
“哐。”我不想再搭理他了。用力的关上车门。走到马路边上拿出手机打着张微的电话。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
无人接听!我颓丧的坐在地上。手机也掉了。这丫头能跑哪去呢?这荒山野岭的。
“怎么样?”徐磊也走了过来坐下。递了支烟给我。唐彪被他放到车里面去了。
“不接我电话。”我接过了烟点燃。使劲的抽了一口。心里才好过一些。
“别想多了。说不定她只是到处走走。一下没听到呢。”徐磊也抽起烟来。
“放屁!那你告诉我在这破地方她一个人能去哪?”我冲他吼到。到处走走。这说法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我又打了几次。还是一样。而且胸口处还一直很闷。这让我不得不往坏的方面想。
“都怪我。明明好好的突然就睡着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蒋羽轩也走了出来。表情有些自责。
我没说话。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睡着了?难道是梦魇?
好像我自从从梦里出来以后就把他忽略了。现在想来。其实他才是最具有威胁性的。因为他太难防备了。
我和徐磊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到,“梦魇!”他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一定是他。他让蒋羽轩昏睡。然后把我媳妇带走了。”我捏了捏拳头。看向徐磊,“是落头氏让他这么做的?”
“不太可能。”徐磊摇了摇头,“我们走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鬼王心。梦魇可不会听他指使。”
难道梦魇背后另有其人?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问到,“你有办法找到梦魇吗?我要杀了他。”
“别冲动。现在一时间我们也没对策。而且我们身上都有伤。这样的状态找到了他也是没用的。”徐磊劝到。
“感情不是你媳妇。”我用力的把手捶向地面,“梦魇要是想杀她的话我还能再等吗?”
梦魇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越拖下去张微就越危险。
“好吧。把你媳妇的生辰八字画成符。”徐磊无奈的耸了耸肩。
“哦。”我点了点头。我记得徐磊背包里是有朱砂黑狗血的。他应该把包丢在车里了。
我跑到车上去。打开背包找了起来。
“哎。我说。能先把我送医院去吗?”后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是唐彪。我看了看他。他躺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身上不少血迹。都是他自己吐的。脸色也是白的要命。
要不是我刚才听到他说话。肯定都以为他挂了。
“蒋羽轩。你先把唐彪送凤凰县医院里去吧。这事让我和徐磊解决就行了。”我拿着朱砂和一罐黑狗血走出来。冲蒋羽轩说到。
“我勒个去。我可没说要跟你去找。我也是伤员啊。”徐磊瞪了我一眼。ωωω.χΙυΜЬ.Cǒm
“滚犊子。正经一点。”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坐在地上开始画了。
张微是我媳妇。她的生辰八字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这种符画起来很简单。就是把字用画的写上去就行了。
也就二十秒左右。我就已经画好了。蒋羽轩也开车走了。动作倒挺麻利。
“给你。”我把符拿给徐磊。
“把你的血滴在上面啊。”
还有这茬啊。我也没犹豫。咬破左手中指。滴了两滴血上去。
徐磊把之前找鬼王墓用的那个罗盘拿出来。然后把滴了血的符放在中间。闭着眼睛咕哝着什么。
我心里暗自琢磨。这么简单就行了?那我要找到李雅梅岂不是分分钟的事吗。等会跟徐磊说说。
他念了几分钟。才又睁开眼。把罗盘放在地上。上面的指针在毫无规律的乱转。
“等会就行了。”他和我解释到。
“这个方法找人对谁都能行吗?”我好奇的看着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去哪弄个罗盘来玩玩。然后和别人玩躲猫猫。只要知道了生辰八字。想抓谁就抓谁。哈哈哈哈。我去。我在想啥呢。
“你想的美。”他暼了我一眼。又说到,
“必须要你想找的人的气息做引子才行。你之前进过你媳妇梦中。所以你身上有她的气息。
而且这个方法有很大的范围限制。远了就找不到了。不过现在还没过多久。他带着你媳妇应该没走远。”
我去。果然只能用来躲猫猫。我心想。
“停下来了。”徐磊突然说到。
我也往罗盘上看去。果然。指针停在了东边的方向。
“走。”我二话不说拿起罗盘就往东走去。徐磊也跟在我身后。
东边已经没有路了。而是一片片的草地。才走了几分钟。我就看到前面有一座破旧的木屋。而那指针也正好对着那儿。
“就在那里面?”徐磊诧异的看着那座木屋。
“不然呢?”我白了他一眼。
这座屋子看起来很老旧。也不是很大。应该是荒废了很多年了。我倒挺惊讶它居然没有被风雨弄垮了?
“吱呀。”我俩正准备小心翼翼的靠过去。那木门突然自己打开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和徐磊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对方早就知道我俩来了。
“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咳咳。”我把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既然对方这么坦然。我当然也不能怂啊。
徐磊也和我一起走了进来。我打量了一下。这木屋很简陋。里面就两张凳子和一张木床。此时张微正躺在上面。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看着我。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一脸笑眯眯的。虽然这笑在我看来很恶心。
徐磊也不知道现在啥情况。也没说话。而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怪之前听声音有些耳熟。居然是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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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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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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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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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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