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今日高调的官宣,足以证明对夏夏的重视,没有人会不识趣到要跳到冷家面前,诋毁夏夏。
夏夏舌尖轻抵上颚,望着白然的眸有一瞬泪目。她吸了吸鼻子,忍着那股酸涩,抱住白然,“然然,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白然笑着拍打她的脊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那些个阴暗的时光内,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至交好友。
以至于此刻,两个女人手牵着手,跑到一旁去说知心话,而作为另一半的司霈和阮延深则被直接晾在一旁,理都不理。
阮延深表情漠然看向司霈。
司霈摊了摊手,同样用死鱼眼回望。
谁也不想先动手,惹得自家小女人不悦。
可眼见着白然与夏夏越聊越上头,那副恨不得能彻夜通宵的模样,两个男人再也无法淡定。互相对视一眼,共同行动,拉着自家娇娇柔柔的小妻子打包带走。
回到家中,白然轻捶阮延深,“阮先生这是做什么?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和夏夏说。”
阮延深吃味,心里埋怨白然直至此刻还念着夏夏。
因而,哪怕表情木然,想要维持淡定的霸总人设,眼神里却充满了对白然的控诉。她怎么可以想别人呢?
白然微微扶额,觉得有点好笑,她起身,指尖轻轻触碰过阮延深的脸颊,“阮先生吃醋了?”
阮延深拒绝承认,他飞速否认,“没有。”
“那你在气什么?”她靠在他怀中,丝毫没有因为阮延深恶劣的态度有任何的退却。
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就已经摸清楚阮延深的秉性,此刻,微微眨眼,模样无辜又可爱,轻易便换取了阮延深的动容。
他拿她一向没有任何的办法。
阮延深抬手扣住白然的腰肢,将人牢牢的禁锢在怀中,眼神霸道而温柔,“我讨厌你眼睛注视着其他人。”
白然低笑,她踮起脚,在阮延深唇瓣上落下轻柔的吻。
两人四目相对,她丝毫没有遮掩对他的感情,满心满眼都写满了对他的眷恋。
“我错了,阮先生原谅我这次,好不好?”白然温声软语,同阮延深撒娇,“我以后只会看阮先生一人,再也不胡乱将眼神落在其他人身上,好不好?”
她靠在他怀中,这极近的距离能让彼此清楚的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
白然是真诚的在同阮延深忏悔,希望能获得他的原谅。
本来就只是吃味,并没有真的气恼白然的阮延深心瞬间软成一滩水,再也不忍说出一句重话。他微微叹息,食指轻点白然的额头,“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然嘻嘻一笑,模样间写满骄纵。
这是作为小公主的她特有的权利,被人捧在手心中的感觉无论多少次,她都会感到满心幸福。
依偎在阮延深怀中,她任凭他扣着她的腰肢,捏着下颌,吻上她柔软的唇。
白然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鼻翼间满是阮延深的气息。
一夜未眠,连皎洁的明月都躲在云层后,羞涩的不敢见人。
第二日醒来,白然只觉得满身疲惫与酸痛,而带给她这一切的男人此刻神清气爽。不禁令白然有点愤愤不平,她温声软语的唤道:“阮先生,你过来。”
阮延深不解,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就被白然抓起他的手腕,对着那里重重的咬下来。
阮延深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没有抽回手,而是用一种无奈又纵容的宠溺音调问:“然然这是做什么?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白然没有回答。
又咬了两秒,确定留下明显的牙印后,这才微微抬起下颌,回答道:“哼,总不能昨夜过后,就我一个人难受吧?”
模样相当骄纵。
阮延深却没有任何的厌烦,而是抬手揉了揉白然的脑袋,并将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递到白然面前,“一个够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见状,白然没忍住,低笑出声。她抓着阮延深的手腕,故作凶狠的低下头。
阮延深微微蹙眉,迎接着痛楚的到来。
但下一秒,才发觉熟悉的痛觉并没有出现,白然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手腕上,她在那里落下轻轻一吻,眼底氤氲着浅淡的星光。
抬起头,白然喜滋滋的看着阮延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笑的异常狡黠,“被骗到了吧?”
阮延深无奈低笑,“嗯。”
他又揉了一把白然的脑袋。
这样活泼又开朗的白然,与最开始的冰冷淡漠大相径庭。阮延深乐的宠溺。
等到都起床洗漱好后,吃过早饭,阮延深突然提议,“从那个家中带来的东西有一些佣人不知道该不该丢,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当时搬家搬的匆忙,所有的东西基本都是打包一股脑的带来,根本没有分门别类,此刻整理起有些困难。
甚至翻找出阮延深少时的一些物品,佣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便只能让他们亲自动手。究竟是丢,还是不丢,要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白然单手托腮,对此倒是有几分趣味,“好啊。”
她一口答应后,阮延深便带着她去了佣人暂时堆放那对杂物的地方。
一眼看去,杂乱无章的模样让人极其头疼。
白然也只是眉头微微蹙了下,便搬来一个小板凳,与阮延深一同挑拣。
这些东西在阮家杂物里置放了数年,哪怕佣人在此之前已经将这些东西上尘埃仔细的擦洗过,可物品本身的破烂却是没有办法遮掩。
在挑拣了片刻后,白然忍不住问:“阮先生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m.xiumb.com
她微微歪头,如水的眸中盈着不解。
按照阮延深的性子,这些物品都已经破旧成这副样子,照理而言应该是直接丢弃,再买新的。
而不是如今这般,勤勤恳恳的挑选里面有用的,进行分类保留。
阮延深坦然的回望白然,“你觉得呢?”
他将问题重新抛回,令白然不满的嘟了嘟唇,然后拉着阮延深的袖子,软声撒娇,“我不知道,告诉我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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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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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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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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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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