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江元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知道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于苏氏这种喜欢玩手段,耍心机的人,江元谨对付他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让她受到心里的折磨,而非肉体上的折磨,就是让她无法走出自己的心魔。俗话说的魔怔了。
苏氏都坐在屋子里,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她总是在说些什么,而且看守的人发现,静些日子,苏氏竟然有时候说着说着自己会发笑。
看守他的人,把这一现象告诉了他的上司,上次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继续盯着。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没亮,请婉君就被丫鬟给叫醒了,西王府来的那些嬷嬷领着侍女,已经端着各种盒子鱼贯而入经了请婉君的屋子。
请婉君的闺房算是宽敞的。可是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显得很拥挤。这些婆子丫鬟们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给秦婉君行了一个万福,然后就开始各司其职。有的伺候秦婉君沐浴伺候打扮伺候梳妆。因为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人,干起活来井然有序,并不杂乱。
请婉君用西王府给他特殊配置的香料洗浴,据说这是女子成亲当日驱除邪恶祝福的一种形式。
紧接着就有侍女伺候秦婉君更衣,看着足足有八层,虽然每一层都不算厚。不过穿在身上特别的闷热,秦婉君遵守着先人定下来的规矩,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丫头,给他把这些衣服都穿在身上,光使沐浴更衣,就用了一个时辰。
给请婉君梳头的全伏魔么?请婉君不认识,据说年纪有些大,但是这个人看着并不老。请碗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听着这位全服抹抹,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上一世的秦婉君也曾爱过自己的那个夫君。只不过与江元谨的接触,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被爱。想着想着,整个脑袋里就只有江元谨,而上一世的所有画面,她都想不起来了。
等着请宛君彻底收拾整齐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离西王府来来迎亲的队伍还有一些时候,香蕉给秦婉君端了一碗燕窝粥,喝两碟点心。
请婉君确实有些饿了,只是一屋子的人都看她,请婉君不好意思吃。反倒是西王府来的那位领头的林一抹抹笑着说:“奴婢们去外间候着,等一会儿再过来给您补口子。现在离得及时,还早呢,你还是少吃一些食物,垫垫底儿,不然的话会难受。”
看着这些人都鱼贯而出,香蕉又把那碗燕窝粥给端了过来:“小姐你就听奴婢的,吃上一些,据说新婚闹洞房根本就没得吃,到时候您会很饿。”
请婉君觉得也是,所以就喝了一碗儿燕窝粥吃了几块点心。
只是吃完又有些担心:“亲媳妇儿新房,想去净房该怎么办?”这是请婉君心里最大的问题。
小丫鬟香蕉笑嘻嘻地说:“小姐,您就放心吧,如果您想去净房,奴婢会给您端盆,会让喜儿绿儿把门给堵着,不让人进来。”香蕉说的认真,请婉君知道,他也会这么做。
又看了看香蕉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笑着打趣:“李大勇等急了吧?”
香蕉一听自家小姐开自己的玩笑,马上脸就红了。强调道:“奴婢是想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的,奴婢一旦嫁人,就不能净身伺候小姐了,所以奴婢……”
见她那一脸委屈的样子,感觉确实笑着摇头:“就怕有人不是你这么想的,那李大勇可是等了你好几年了,你真的愿意让人家一直等下去?”
说句实话,秦婉君把李家从秦家弄出来,花了不少的功夫。李家的人自然是愿意跟着请婉君一起走的。而且李大勇的母亲早就看中了香蕉这个丫头。
只是请婉君看香蕉那一张小脸神色有些暗,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于是笑着说:“别多想,等你澄清之后,就可以帮我管院子啦!我会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的。”
香蕉清了,这才高兴起来。
请婉君把他身边的那两个馍馍都打发走了,想着以后把她屋里的事情交给香蕉和书画她们,书画,诗画,韵画都跟在自己的身边,这些都是他这些年调教出来的,她用着也习惯,红儿绿儿两个丫鬟年纪还小,她要把她放在身边呆上几年。
其余的八个丫鬟都是周嬷嬷帮着他调教的,这些人都带去西王府。
四个小丫鬟和四个大丫鬟,请婉君对她们都很满意。
江元谨到秦家的时候,刚刚到申时,结清的时辰是十分讲究的,王府的那些礼仪官,根据两位新人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
在江元谨进门前,请假就提前放了礼炮,秦婉君在几个嬷嬷的搀扶下,拜别了秦高松和朱丽颖。因为秦高松脱离了请假,所以秦婉君不用去祠堂拜别祖宗,只是在庭院里摆上香炉,拜了拜各路神佛。
看着女儿出嫁,秦高松甚至比朱丽颖还要不舍,大家都能看得出秦高松眼睛里的悲伤。秦高松看着穿了一身嫁衣的女儿,想着这个女儿筹一出生,就在自己身边转悠,本想着再在身边留上她几年,结果事与愿违,现在要出嫁了,以后再也没有人陪着自己鉴赏书画了,自己作画也没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了……
拜别了父母之后,等着。江元谨来接她。
江元谨今天穿着是一身红色的喜服,这还是他第一回在人前穿的这么靓丽,整个人显得更加秀美。
这位姜家二公子一路走来,包揽了所有人的视线。
秦婉君的头上戴上了红盖头,所以当江元谨走进它的时候,他只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一双造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正前方的地面上,紧接着,他的手就被人轻轻地牵起,那个人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带着熟悉的令人心悸的温度。
突然就听到耳边传来男人那特有的低沉的声音:“跟我走。”只是短短的三个字,让秦婉君立即就感到了安心。
秦婉君被男人牵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自己的闺房。
江元谨的步子迈的很慢很稳很坚定。请婉君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江元谨心里激动,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两个人在一起同秦高松和朱丽颖道别,然后江元谨牵着秦婉君沿着大红毡毯铺就的路,走出了秦家,每次遇到有台阶的时候,男人都会停下来,在她耳边低声的提醒一声。
大婚的第三天就是回门,回门之后,请婉君回了西王府的日子,就便的轻松悠闲。
最近这阵子,西王和二公子依旧很忙,请婉君每天都和江昭艳一起去跟着西王妃和段谟谟学王府内务,下午就去云太妃那里抄写经文。
西王妃对秦婉君一贯的好,云太妃见了秦婉君,仍然是冷着一张脸。但请婉君确实知道,云太妃已经接纳了自己。
江元谨每天陪着请婉君用完了早饭之后出门,然后晚饭的时候再回来,雨晴晚经一起用泛用完饭之后再去外院的书房处理事情,请婉君对此到没有什么埋怨的,他不困的时候就等着男人与他一起歇歇。实在太晚的话,她就自己先睡。
就这样请婉君在西王府过的这些日子很是休闲,这一天,请婉君像往常一样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不过他心里想着,有话要对男人说,睡的不是很沉,所以在男人放轻了脚步,进屋的时候,请婉君还是有察觉的。
男人坐在床边,轻轻的将请婉君手里的书抽出来,放在床头的小给上,然后弯腰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之后,才把他挪进了被窝,请婉君就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男人眼里是满满的温柔,他笑着吻了自己妻子一下,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说:“吵醒你了。”
请婉君眨了眨眼,然后真的完完全清醒,男人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在它的额头又清了清,眼睛中从始至终都是满满的笑。
请婉君的手,不自觉的搂上了他的脖子。这时候屋里的灯有些暗,她也学着男人刚才的动作,在自己丈夫的脸上亲了两下。
请婉君双手从男人的脖子上下来搂住男人的腰,说道:“你没有吵醒我,是我交代丫鬟留着灯等着你来的时候,我服侍你一起睡。”
男人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我不用人伺候,你睡着了,点着灯容易伤眼睛,我只是洗漱不用人伺候。”
请婉君知道男人怕他回来的动静,大吵醒了自己。请婉君很信任自己,有这么温柔的一个丈夫。
想起来,姜朝艳以前一直都在自己面前抱怨江元谨大少爷脾气说她不好伺候。可是请婉君和江元谨成婚以来,觉察不出一点儿这个男人有什么大少爷脾气,而且他从不用别人照顾。
“最近有些忙,没时间来陪你。”男人抚摸着她说道。
请婉君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看着男人。
“立世子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定下来了。”江元谨说。
请婉君原本没在意,她敏感的察觉到江元谨的声音不太正常,于是皱着眉头问:“是不是出了事儿?”
虽然朝廷一直催促西王府利是子,也隐隐有想插手的势头,不过西北人一直都认为西王府立世子,这回应该立江二公子,尽管远在徐州的那位小公子身体要比江二公子好不少。但西北人的心中支持的一直都是江二公子。关于那位是子留下来的血脉,她并不是在西北出生,西北人不认同。
今天江元谨特意提起这么一句,语气又显得很怪,这也不能不让秦婉君产生怀疑。
江元谨见秦婉君又这么一问,他不由得又低低地笑起来。放低了声音,再听婉君的耳边说:“你能从我说话的声音中就听出来,有事儿?”
请挽救轻声的说:“元谨如果是子的爵位落不到你头上,你会不会失望?”
江元谨突然笑了,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说:“有了你,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再失望。”
请婉君抬手摸了摸她那张漂亮的脸,也笑了说:“我有了你,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失望。”
这一晚上,两个人无暇在进行这个话题,不多时就腻歪在了一起。
秦婉君自己得到了幸福,也给香蕉和李大勇办了喜事儿。香蕉成亲后,就与李家人一起住在了王府外围专门给府中下人们预备的院子,香蕉还留在请婉君的身边。与以前没太大的区别。
这一天,江朝燕找秦婉君,两个人结伴去王妃的院子,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一对王府的侍卫,西王府外店的侍卫,不少内店主怎么住的地方?平时很少见这么多在明处的侍卫。
原本两个人说着话,并没有与这些打招呼的意思,没想到在这群是为的队伍中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到秦婉君跟姜朝燕的面前请安。
请婉君听着这声音,特别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便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羽少白。
江朝燕一早就认出了这个人,见羽少白过来给两个人请安,将朝燕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绷着一张脸不与他说话。
倒是羽少白满脸堆笑得找话题与姜朝艳说话。不过他说了半天,还是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所以然,江昭艳听着早就不耐烦了,说道:“你一天就没正事儿干。我可是听说周俊卿那边可正缺人手,要是实在闲的在这儿没事儿干,我看你就过去吧,省的你在这儿把自己给浪费了。去那边立功建业不是挺好的吗?”
被江朝燕这话一激,这位黑大汉一下不扭捏了,他鼓起勇气说道:“郡主么将有事儿……末将……末将……”
江朝燕看着与少白的目光高深莫测,而且还特意堵住了跟在她身后的翠儿。
羽少白看了江朝焱身后的翠而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对秦婉君说:“少夫人,万强想求少夫人一件事儿。”
请婉君闻言诧异,自己只是刚嫁进西王府,自己能做的了什么主,这羽少白求人办事也不应该求在自己的头上,她笑着问:“羽小将军,有何事儿?”
羽少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他长的黑,但请婉君也从感觉得出此时眼前的这个黑大汉有些不好意思:“末将……末将……想娶翠星,望少夫人成全。”
一开口还有些不自然,后面的话确实又高又快又急。
请婉君闻言愣在原地,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翠星与她无关,与少白要求人也应该求到江元谨那里才对,必定翠星是江远谨身边的人。
还没等她说话,江昭艳就不说的说:“你要求取翠星,跟她说有什么用,翠星又不是她的丫鬟,她能做的了主吗?而且翠星这些日子又不在王府。”
羽少白扭捏道:“崔星昨天回来啦,因为她是公子的人,归少夫人管。”说着还羞涩羞涩的对着秦婉君笑了笑,一副狗腿模样。
江朝焱冷哼了一声,心里暗自吐槽:“但愿你这次没认错人!”
请婉君看江昭艳这态度,就知道这事情里边肯定有猫腻,她也没有一口答应下,只是笑着说:“这事我还得与你们家公子还有翠星本人谈一谈。”wWW.ΧìǔΜЬ.CǒΜ
羽少白憨憨的问道:“少夫人,这得多长时间?”
请婉君被她问的有些想笑,人家脆性答应不答应他一个外人怎么替人家回答这个问题呢?但是对上这黑大汉那一双真诚期盼的眼眸,秦婉君又不好打击他,所以说:“就这两天。”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婚姻大事是关系人一辈子的,所以必须得翠星本身同意才行。”
请婉君意思就是告诉羽少白,这事儿一定得翠星心甘情愿的答应,她是不会勉强翠星的。
羽少白突然脸上失去了笑容,偷偷的看了萃儿一眼。
翠儿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翠星答应不答应的事,看自己有什么用。
黑大汉憨憨的站在那里,又对秦婉君说了感谢之言,然后就跑开了。
在江元谨回来的时候请婉君就把这件事对他说了,江元谨什么都没说,立即就让人把翠星叫过来,这次羽少白还真没认错人,翠星真还是昨天回来的。
当着秦婉君的面儿,江元谨把宇少白球取的事儿与她说了,让她自己决定。
翠星听完之后,却是沉默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秦婉君认为翠星很可能要拒绝的时候,翠星确实抬起了头,说道说道:“我愿意。”
请婉君看了江元谨一眼,将远景却是一副不意外的样子,微微笑着,然后就让翠星下去了。
请婉君看着男人说:“我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呢,即便就是答应,也不会这么痛快。”
江元谨则是牵起秦婉君的手去了内室,一边把外衣脱下,一边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羽少白从头到尾心里喜欢的都是翠星。”
请婉君一边给他地擦手毛巾一边惊讶地问:“他开始不是心仪的人是翠儿吗?”
江元谨摇了摇头:“有一段时间翠儿不在,翠星就扮成翠儿的模样,在朝燕的身边伺候过一阵,与少白误以为那是翠儿。实际上从始至终与她接触的那个人都是翠星。”
琴晚就翻了个大白眼儿,真闹了大半天,弄了个乌龙。
“我听说翠儿,每次看到于少白都要打一架,我一直认为……”请婉君的话还没说完,江元谨哈哈哈大笑起来,请婉君被他这笑声给搞得莫名其妙。
江元谨笑盈盈的凑近她说:“听说怕老婆的人才有出息,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听说过没有?”
请婉君缩了缩脖子,说道:“我怎么知道?”
江元谨着了挑眉,然后看着请婉君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衣服。
“你你你你现在干嘛?”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这天还大亮着呢。”
“我要让你看看我腰上的伤。”江元谨顺势把秦婉君搂在怀里,在它的额头清了清说道:“让你看看你下手有多狠。”
此话一出,请婉君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她怎么会不懂男人话中的意思呢?不就是情到浓时,自己掐了他一下,结果这家伙的皮肤太嫩,留下了印记嘛。结果现在大白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闺房之事给抖露了出来……
第二天,请婉君就派人告诉了宇少白,让他去找一个正经媒人去提亲,请婉君派去的人前脚才去,羽少白就带着媒人后脚来了,一路上傻大黑傻傻呆呆的笑着,生怕西王府的人不知道他要娶媳妇儿了。
虽然翠星不是请婉君的丫鬟,但她是江元谨的下属,请婉君尽心尽力的安排她的婚事,并给她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就等着给两个人选一个好日子,把这喜事办了。
可能是秦婉君这段日子过的太悠闲了,西王府也太喜气了,所以就有烦心事,早上来了。
先是有人提起了故去的西王世子留下的那个孩子,而且这件事儿朝廷也很重视。虽然朝廷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把世子之位给那个孩子,但没有放弃插手这件事儿的目的。
紧接着就是西夏派了公主前来大祁和亲。皇帝当时就纳了一位公主,入了后宫,而且还封为贵妃。另一位公主却是赐给了西王,公主与皇帝的圣旨一并被送来了西北。
这下,西王想拒绝也找不到借口,毕竟人家皇帝都收了一个公主,他一个藩王哪有违背圣旨的理由。如果再推脱的话,肯定会让别人觉得西王太目中无人,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也不顾及两国友好交邦。
圣旨到的那一天西王和江元谨都在西王府,没有出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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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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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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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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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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