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战,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左家仗势欺人吗?你难道没看到,我儿子也受伤了吗?还有,这个小子是谁,是不是你家的晚辈?”左国柱道。
“不是,我家可没这样的晚辈,这小子祖上八代加起来,也没一个当大官的,听说他大伯现在好像是村长,不过这个不算大官吧?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他,我以我家老爷子的名义发誓,何家绝不过问,怎么样,左省长,我够意思吧?”何战这厮没一点高级军官的样子,一脸促狭的道。
小五冲何战翻了个白眼,一脸黑线的对何小柔道:“小柔姐,我说你们何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靠谱啊?怎么一点都靠不住呢?”
何小柔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你个乡下小子,谁是你的小柔姐,本来以为你跟我叔叔是亲戚,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骗子,还得罪了左家的左大少,你以后离我远点。别连累了我。”
“什么?小柔,这小子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亲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不是跟你舅舅家是亲戚吗?难道说这小子是个骗子。”何战这厮一听何小柔的话,马上很配合的说道。
“不是啊,二叔,他跟我说他是二婶的侄子,怎么不是吗?小子,你敢骗我?”何小柔也是一脸“愤怒”的道。
“我不认识他啊,他刚才跟我说他是你舅舅家的小孩,我才来帮他的啊!哎呀!我们都被他骗了啊!”何战很是激动,然后又一脸歉意的对着左省长.“左省长,不好意思,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们继续,我和小柔先走了,你千万别客气,该怎么整就怎么整,千万别给我面子。好吧。”
叔侄两人的配合,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把左省长看的疑惑不已,不过他也不敢轻易相信,只是一直在猜测何战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这个小子到底是谁?
左省长不相信,但左大公子可是完全相信了,他怎么能够想到,一个堂堂的省常委,军区司令会这么没节*,跟自家侄女在这里演戏,目的就是为了逗他们玩。
他想不到,所以他无所畏惧:“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骗子,还敢到这里行骗,这次你死定了,刚才你不是说,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我今天就让你进去,在里面好好尝一下平等的滋味。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进去?进哪里?你想对我做什么?”小五像个遇到恶少的小姑娘一样,一脸恐惧的问道。
“进哪里,当然是进监狱了,你还想进哪里?骗人骗到本少头上来了,你的胆还真肥!”左锋道。
一直跟在后面的程宝军拉了左锋一下“锋哥,不对,何战在骗人,他们和这小子早就认识。”
“宝军,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左锋一惊,有点不敢相信,何战为什么要骗人?
“锋哥,刚才何战跟这小子很熟,而且说的也不是什么亲戚关系。”程宝军思索着说。
“那又怎样,就算是他们真有关系,我左家也不怕。放心吧宝军。”左锋稍微迟疑了一下,大大咧咧的道。
左少没在意,但左省长听了程宝军的话,心里疑惑却加重了,这个何战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小孩真的有很大的来头,可大家族的孩子自己都听说过啊,没有哪个能跟这小孩对上号的,再说那个王怀明不是农村人吗?
左省长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结果,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还有何战这个滚刀肉在,今天的事还是算了,等调查清楚再说。想到这里,他对何战说道:“何战,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算是给你们何家一个面子,小锋,我们走。”xǐυmь.℃òm
何战见左省长要走,冷笑了一声:“左省长,怎么能不追究呢?这小子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找人处理这事呢,你一定要追究下去,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天高地厚。”
“何战,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难道以为,我左国柱会怕你不成。”左省长真的是被何战激怒了,他都大人大量,准备放过这些人了,这个何战还在那里纠缠不清,真是岂有此理。
“哎呀,左省长,你别生气啊,我又没说什么。我这不是为你家左大少感到不值吗?再怎么说左大少也是世家子弟,竟然被人打掉了一颗门牙,这么严重的事,怎么能不追究下去呢?我这完全是一片好心啊。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说话了,你自己看着办,行不。”
左国柱一边听何战的话,一边不停的思索,今天的事太诡异了,要说那个小孩跟何战没关系,他肯定不会亲自过来,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左国柱没理左战,直接问小五:“你是谁?跟王怀明什么关系?”
“我是王怀明的弟弟,那位何大司令嘴里的农村人,他没骗你,我们家出过最大的官,就是我大伯现在做的村长。所以,你完全不用客气,想怎么追究,请继续。”小五淡淡的道。
左国柱看着镇定自若的小五,瞳孔一缩:“算了,这一次的事,双方都有错,我们就不追究了,就这样吧。”
“那不行,你们不追究了,我还追究呢。今天这事要是说不清楚,那我三哥的伤不是白受了。你们的人掉了一颗牙,就那么大张旗鼓的,我三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不过,我这个人很讲道理,这次的事谁的错谁承担,只要牵扯到这件事里面的,一个也别想跑。我今天就要看看,这sd的天,有没有被人一手遮住。”小五语气冰冷的道。
“我c,你个小屁孩还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啊!我爸说了不追究,就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你还牛b起来了,你真以为靠上了何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笑话,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在老子眼里,你连个屁都不算。。”
左大少听到老爸说不追究了,就心里有火,凭什么啊,就这样算了那老子的牙就白掉了。不过他也不敢违抗他老爸的话,正郁闷时,小五的话让他找到了借口,既然你给脸不要,那本少就让你脸都没有。
小五没理会牛气冲天的左大少,对左国柱道:“左省长,冒昧的问一句,您跟尊夫人是不是亲戚啊?”
“你什么意思?”左省长一时没听明白。
何战嘿嘿一笑,一脸促狭的道:“他的意思是,你家的娃是近亲结婚下的产物,智商不怎么好。不过那个我不认识的小子,你猜的真准,你不会是算命的吧,左省长和他夫人还真的是表兄妹。”
“何战,你闭嘴,你……”左省长脸色一下子变铁青,双眼直欲喷出火来。
“左省长,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我不认识的小子说的,我就是跟你解释一下,你别生气,我现在就闭嘴。”何战这厮一脸我跟你是一伙的表情,对左国柱连连道谦。
“何战,这小子到底是谁?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他?”左省长觉得,以自己这么有涵养的气度,也实在是受不了何战的无理取闹了。
“左省长,我真的不认识他,我绝对是今天第一次见他,我保证。你应该相信我的人品啊。”何战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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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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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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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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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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