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过了今晚,这些难题都可以解决了,所以,她不能退缩……
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是在看清楚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时,她瞳孔猛地一缩,指甲深嵌入掌心中。
傅修年?!!
那个背影,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自己走错房间了?!
来不及细想,封簌簌下意识的转身往门口跑——
“站住!”
熟悉的嗓音传来,封簌簌并没有停下,皱着眉心扭门把,却没想到对方更快一步,一股力道用力将她一扯,她被扯入一个坚实的胸膛中。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他牢牢的压在墙上!
“两年不见,堂堂封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傅修年倏地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深邃幽壑的眸子冷冷的扫视着她。
他身上的寒气和嘲讽渐渐渗入周围的空气中。
封簌簌垂落在两侧的手指微微发颤着,她不屈的迎视着那双里冷眸,恨意渐渐侵染眼底。
她有今天,全拜这个男人所赐!
温热的气息淬着寒意,盯着封簌簌苍白倔强的脸,傅修年的薄唇慢慢抿成一条线,心头怒火中烧。
“这位先生,我不认识您。我进错房间了!请您开开门。”
封簌簌微微扬了声调说道,却止不住声音的颤抖和喉咙里的涩痛。
大热的天,她的手心冷得掌心内的骨头微微发疼。
“你不狡辩了?”低沉平静的嗓音里怒意翻滚。
这个女人竟然装作不认识他?!
“请你开门吧!”
语气清冷而疏离。
她的反应彻底惹怒了傅修年,傅修年将封簌簌反转,压到门板上,刚才还平静的脸彻底爆发:“换了个低贱的身份,还要跟以前一样装清高?”
怒不可遏,傅修年从侧旁粗暴地撩高她的开叉长裙。
封簌簌学着他那嘲弄的姿态,回敬他:“霍先生如果不嫌脏,您随意!”
目光清冷无温。
两年前遍体鳞伤是有好处的,现在遇上,她不会再随意流眼泪,她甚至学来了傅修年身上的淡漠。
“啪!”愣了半秒后,傅修年给了她一个耳光,随即将她扼紧她的手腕,冷冽的眸底怒火呲裂:“好极了!”语毕,傅修年惩罚地啃咬般吻上了她的唇。
结婚两年,他因为医生说她不适合行房,他碰都没碰她,做了两年和尚,她现在竟然告诉他她脏?!
封簌簌,好极了!!!
霸道而热烈的缠绵无休无止......
封簌簌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得想被拆碎了一般,肚子竟然饿得不行。m.χIùmЬ.CǒM
这个混蛋!
转头看床边,傅修年不在床上,真好!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不经意看到床头柜上的放在床头灯边上的那个音乐盒,她瞬间彻底清醒。
那是她两年前送傅修年的生日礼物,他没要,她便拿了回来,失眠的时候听着助眠。
是在做梦吧,这东西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狐疑着,她撑起酸痛无比的身体,看了看周围,她蒙了。
这里竟然真的是傅修年的家?!
确切的说是她从前的住所!
用被单裹紧身体,下了床,逃似地朝门口走去,砰!
腿一软,她整个人摔倒在门口边,模样狼狈。
“卡擦!”
门被打开,她抬头,只见陈嫂急急走过来:“夫人,你没事吧!来,我扶你!”
陈嫂扶封簌簌坐到床边,封簌簌伸回手,礼貌地问陈嫂:“我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不记得了吗?前夫人晕过去了,先生把夫人抱回来的……”
“晕过去了?”
“是啊,先生估计是太想夫人了,疼夫人疼得紧呢!”话里有话的陈嫂说到这里,看见封簌簌脖子上的吻痕,她老脸红了。
尴尬至极,封簌簌说:“你先出去吧!”
心下已经将傅修年扇了一千个耳光。
“是!这是先生吩咐给夫人准备的衣服。”
陈嫂放下衣服就往门口走。
“陈嫂……”封簌簌叫住了她。
陈嫂转身恭敬地回应:“夫人您尽管吩咐。”
“我跟傅修年已经离婚了,你别这样称呼我,你喊我簌簌就好。”
“可是……”
“就这样吧,你先出去。”
“是!”封簌簌说得在理,陈嫂不再辩解什么,转身离开。
封簌簌拿上衣服进了配套浴室,拧开淋浴器,温暖的水打在她的身上,她每一寸疼痛的肌肤都在提醒她,傅修年碰了她。
跟傅修年结婚的两年里,傅修年回家9次,准确地说,每次都冷淡得似初见的陌生人,她所有的讨好都成了他嘲讽的理由。
这间房,他更是一次都不屑进来,直至离婚,他们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两年之后再见,有重度洁癖的他甚至不嫌她脏了?
还疼她疼的紧,真讽刺!
洗好澡的封簌簌,直接下楼,却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傅修年的声音:“给我查清楚,一个都不能少!否则我就烧了你的会所!”
疑惑刚在脑海闪过,书房的门便开了,傅修年将她一把拉进去,才站稳,封簌簌抽回了自己的手:“你要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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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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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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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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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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