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抬头,微微笑道。
“没事的,夫君,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在后面支持你的,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啊!”
说着,月瑶有些愤愤的道。
“要怪就只能怪那师爷吉威,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卑鄙到了这种地步,夫君,你说,他刚才谁说的那个白衣服白扇的中年人,是不是指的田大哥啊?”
王富贵点了点头,眉头微皱道。
“就是田大哥!”
“啊?”
月瑶顿时脸色一变,有些担忧道。
“那,夫君,田大哥今早上才刚走,岂不是十分危险?”
却见王富贵微微一笑,摇头道。
“这倒是不用担心,田大哥现在所在的地方啊,可能是整个桐关最安全的地方了,所以应该不会出事的。”
“这....可是夫君,我还是觉得,你要是知道田大哥在哪,还是告诉他一声吧,最起码也要多加提防一些!”
月瑶的话让王富贵不禁点了点头,心中觉得说的有道理。琇書蛧
这件事不论如何,都应该告诉田宇才行。
于是乎,王富贵先是将月瑶送到了床上,随后又书信一封,因为他自己当然不好出手,于是便半夜找到了江文川,让他将这封书信悄悄的送到庄府中的田宇手中。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话说,房间中。
红烛闪烁,蚊帐摇曳。
正当牛马渐入佳境之时,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小的动静声。
床沿上的青儿自然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对劲,疑惑道。
“官人,怎么了?”
牛马神色疑惑,一边侧耳倾听,一边疑惑道。
“奇怪了,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的动静,可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莫非,是我出现幻听了?”
闻言,那青儿也仔细听了一会儿,可却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她轻拍牛马,安慰道。
“哎呀,官人,您就别想这么多了!”
“应该是猫儿狗儿什么的,您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还是别疑神疑鬼了。”
说罢,牛马也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想。
然而很快,就在两人再度准备翻云覆雨之时。
啪嗒!
突然,房梁上,一片瓦突然掉落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是谁?”
牛马吓得顿时浑身一僵,他赶紧穿好裤子,下了床,从桌子上拿过红烛,小心翼翼的在房间中摸索着。
“官人,没谁,您没听见,就是一片瓦吗?”
身后,青儿颇为无奈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胆子忒大的牛马,现在怎么一惊一乍的。
下一刻,却见牛马并没有说话,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瓦片掉落的地方,蹲下身,仔细的反复观摩。
不过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随后他又抬头向着房梁上看去,依旧是一片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也看不出个什么。
他于是挠了挠头,一阵疑惑不解。
“这真是奇怪....”
“这几天又没有下雨,这房梁上的瓦不应该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掉下来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正想着,突然,耳畔再度传来啪的一声!
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又是一片瓦冷不丁的掉落下来。
这一次,青儿吓得顿时惊呼出声,从床上跳了下来,依附在牛马的身边。
“是谁!”
牛马大吼一声,目光朝着房梁上望去。
毫无疑问,若是第一片瓦掉下来还可以说是凑巧,可这接连两下,只能说明,房梁上绝对藏了什么东西。
“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否则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牛马怒斥道。
随即,他将手中的蜡烛猛的朝着房梁上丢去。
却见下一刻,就在那蜡烛即将到达顶点之时,一张冷峻而淡然的男人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牛马的目光中。
此情此景,不可谓不渗人。
“啊!”
顿时,无论是牛马还是青儿,都被这张突然出现的人脸吓得浑身猛一哆嗦,脸色发白,先是尖叫出声,随即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下一刻,江武镇也懒得跟这家伙装神弄鬼了,于是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落在牛马和青儿的面前,他缓缓的接住了下落的红烛,放在了桌上,自己也就着凳子,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
“江.....”
“江武镇?”
待看清楚那张脸后,牛马瞬间便认了出来。
他们可是昨晚上刚见过面,要说陌生是绝对谈不上的。
“官人,您...您认识他?”
一旁,青儿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
却见那牛马点了点头,“这家伙就是王家的一个跑腿的。”
说着,牛马逐渐缓过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墙角,警惕的指着江武镇,怒斥道。
“江....江武镇,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又不是我,而是安大明,你来纠缠我做什么?更何况,这里可是我的宅子,你这是私闯民宅!”
闻言,江武镇只是微微一笑道。
“哦?”
“是吗?”
“既然如此,你何不去报官呢?”
“你!”
牛马顿时一阵语塞,他质问道。
“江武镇,你快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你跟踪我?是不是王富贵那家伙在背后指使的?我就知道你们一行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音未落,却见江武镇脸色逐渐阴沉,身上一股霸道之气散发,瞬间吓得那牛马不敢多言了。
却见江武镇转过身来,淡笑道。
“牛马,如果我现在是你,我就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待着,而不是到这个时候还出言不逊,我要收拾你,现在再容易不过了。”
说罢,江武镇将左手中的佩刀故意放在了桌子上。
见状,那牛马自然吓得一激灵,嘴角抽搐。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一对一根本就不可能是江武镇的对手,而对方要是想杀了自己,自己还真没反抗之力。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下一刻,牛马瞅准时机,猛的将身旁的青儿朝着江武镇的身上推去,而他自己则是一个纵身,朝着门窗跑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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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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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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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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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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