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的女人,许婉清。
这么巧合吗?还没有与其相见,就获如此重礼?
慕容子煌忍不住看向禄叔。
本来静静看着赌局的禄叔也是有些意外,如此就和叶牧扯上了关系,真是够意外的。
他冲着慕容子煌点了点头,示意他下场,至于输赢,他不在意。
既然连叶牧的老婆都赌上了,还怕这个北域王不出面吗?
“发牌。”
慕容子煌淡淡的说道。
曲艳眼巴巴的看着荷官开始派牌,神情也变得有些癫狂。
就当眼神狂热的曲艳欲要抓牌的时候,何坤已经给叶牧打完了电话,他一下子站了出来,将曲艳手里的牌,直接摁在了桌子上。
“这个牌,你不能看。”何坤语气沉重。
曲艳皱眉之余,更是厉声道:“什么意思!你们金海大厦,还怕我赢钱吗?”
何坤不知道该怎么和曲艳解释,他只知道,曲艳在这牌局当中,一定会输,她输了无所谓,主要是再一次牵连到了许婉清,届时叶牧出面,他何坤,可不想两次面对叶牧的怒火!
“今晚你输了多少钱,我都赔给你,但是这副牌,你绝对不能接!”何坤第一次,违背了金海大厦的规则。
果然,他的话一说出来。
立马就引起了金海大厦客人们的不满。
“什么意思?她的钱是钱,那我们的钱呢?”
“就是,我们也输了那么多钱,金海大厦是不是也得买单?”
“坤哥,事不是这么办的吧,人家赌许婉清,你一个外人急什么?”
这些人一个个的义愤填膺,要何坤给一个说法,眼看着事态就要难以控制,可何坤还是执意要曲艳放弃这手牌。
“你这举动,是要替她要这手牌吗?”慕容子煌问道。
何坤眉头深锁,他知道今天就算是自己下场,也难以赢过此人,可……若不接下这手牌,他怎么和叶牧交代。
这金海大厦虽然是他的地盘,可对于这赌,何坤并不擅长,坊间传言他和什么张宝成交过手,那纯粹就是他放出去的风,为的就是给金海大厦聚人气。
现在真要让他下场,十赌十输。
就当何坤咬牙,欲要接这手牌的时候,慕容子煌面色不满,说道:“我劝你还是别逞强,你和我之间隔着天堑。”
何坤一脸苦涩,一眼就被对方给看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接这手牌。
他权衡利弊,早已想清楚了,自己下场,不过是就是丢脸而已。wWW.ΧìǔΜЬ.CǒΜ
“等等,这幅牌,我来替。”何坤伸出的手僵在原地,叶牧在众人瞩目的情况下缓缓的登场,走到了慕容子煌的对面。
“这人?是……是上次那个连着开出十九次大的家伙!”
“他怎么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高手对决啊,今儿真是没白来。”
看到叶牧及时赶来,何坤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叶先生,你可算来了,您这个岳母,差点捅了大篓子。”
何坤长吁了口气,便退到了一边,既然叶牧来了,今天这事,就不用他管了。
“叶牧?!”
慕容子煌和禄叔目光瞬间就聚在了他的身上,龙形虎相,气冲斗宵,浑身精气煌煌直上九天,好一个北域武侯!
当真是人中豪杰,世上无双的人物!
“叶牧?你们没搞错吧,他可是有名的废物!”
“就是啊,他一个窝囊废,还会赌?”
“别是你们看花眼,记错人了吧?上次让金海大厦吃瘪的真是他吗?”
这众人没有慕容家两人的眼力,只是听到叶牧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的一阵质疑,摆明是瞧不起。
叶牧对周遭的议论,并无情绪波动,他也看出了对面这人气度不凡,暗藏锋芒,问道:“张宝成是你什么人?”
“你看出来了?”慕容子煌微微有些意外,“他曾经教授了我一段时间手法,所以我手上有他的一些影子。”
“你的造诣怕是已经超过了他。”叶牧笑道。
这句话引的本就戒备的慕容子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不愧是北域王,这份眼力,哪怕是慕容全族,也很难找出第二个来。
“请。”
不等慕容子煌开口,叶牧便坐在了他的对面,将曲艳之前的那副牌拿在了手里。
“你可以选择重开,没必要接手。”
慕容子煌说道。
“无妨,发牌吧。”叶牧平静的说道。
两个人之间的对局,让这些看热闹的人,都伸长了脖子,从现在的明牌上来看,明显是慕容子煌的牌面更大,但是叶牧却没有选择重开,这家伙是傻了吗?
慕容子煌知道,这看似一场小小的赌局,胜负当中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赌局当中,包含气、势、和胜负心,不管是哪一步走错,都会对将来可能存在的争斗有一定的影响。
要是刚才叶牧接受了他重开局的建议,那叶牧的势就会受到影响。
那发牌的荷官,已经被两个人的气势所压迫的浑身紧绷,满头虚汗。
“我想换个人来发牌,你有意见吗?”慕容子煌出声道。
“可以。”叶牧点了点头。
何坤怕慕容子煌耍炸,站出来问叶牧:“要不要,我来?”
叶牧摇摇头:“你是主人,哪有你下场发牌的道理。”
“如若不嫌弃,我来吧,老朽虽不懂赌局,可发牌还是可以应付的。”不用慕容子煌授意,禄叔便站了出来。
他出面,只是想更近距离的观察叶牧,感受他的气概,对于输赢,他没有左右的能力。
“好。”叶牧大方道。
这牌局一旦开始,整个大厅之内,就变得针落可闻,所有人都紧盯着桌上的牌面,心中暗暗计较,作着分析。
在众人眼中,叶牧和对方有着不可逾越的实力差距,光是从牌面上来说,对方几乎都稳压他一头,而叶牧能够翻盘的希望很小,可这看似要输的牌局,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尤其是牌局到了最后,哪怕是明面上慕容子煌还占据着上风,可叶牧的表情反而没一点变化,依旧是平静如水,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你想看我的底牌吗?”叶牧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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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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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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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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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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