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得不顾及名声,弑兄杀弟的事情虽然也不是做不得,不过那也要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九王爷为了夺位的事情筹划了多年,皇上虽然一直没有动他,但是却也在各处防备妥当,只要他敢起兵,那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九王只能隐忍,皇上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就做掉一个王爷,双方对峙了多年,结果侯断一个人就解决了这件事情。
九王死在侯断的手里,手下人自然也只好做猢狲散,皇上当然要做雷霆震怒状下旨捉拿侯断这大逆不道之徒。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做做样子,说不定皇上心中对侯断有多感激呢。
而且,侯断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么?恐怕没有谁会去犯那个傻。
对侯断这个人,皇上可谓是爱恨交加。
如没有侯断,九王爷到现在也会是皇上的一块心病,可是虽然侯断帮皇上除去这隐患不假,但是夜闯皇宫,冒犯龙颜的也是这个侯断。
绝世高手,奈何不为所用。
但是有的人对皇上只有单纯的恨,恨不得他立时驾崩才好。
滇王就是这其中的一人。
九王身死之后,他手下的势力或被皇上用阴招毁掉,或被其他人笼络到自己旗下,滇王多少也是捞了些好处的。
但显然增加的这些力量对大事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当年九王要兵有兵要钱有钱都不敢妄动,何况滇王这点可怜的势力。
一条路走不通,就选能走通的路。
滇王头脑灵活,而且运气也不错,居然在自己的地盘找到了万中无一的高手。
有了此人相助,滇王可谓信心百倍,以此人的武力,斩杀天子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当年侯断不就是可以一把捏死皇上的么。
而且,在京的探子特意挑了皇上微服出宫的时候,把那杀手给引了过去,这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身边没有禁军无数,只凭那几个侍卫,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谁知这本来很完美的计划,居然被几个江湖草莽给搅了。
滇王相信唐门不会和皇家穿一条裤子,这么多年来应该能看出端倪。只是就因为有那几个人在,皇上的命却保住了。
想起那壮汉当日里一副傲视天下的样子,滇王就很想吐。
原以为天道会有多么厉害,结果还这点事都做不成,哪里有传说中那扭转乾坤的本事。
滇王恨意滔天。
如果计划顺利,皇上遇刺身亡,那么自己在京中的棋子就会立刻发挥作用,助自己登上那垂涎已久的宝座。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滇王焉能不恨。
大袖一挥,桌上的金丹都被扫到了地上。
虽然在外人眼里,滇王痴迷修仙,但实际上,这种东西他是从来不吃的。
如今只能希望,那拿着杀猪刀当武器的傻瓜能再次出手,完成对自己的承诺。
铁蛋的伤势好转了很多,虽然能够下地活动,但是与人动手却是短时间内做不到的了,相比之下,燕五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天,温柔还是很早就出去了,房间里只有陪着铁蛋的燕五,还是简直要闷出鸟来的呼延德。
唐独秀在走之前叮嘱呼延德寸步不离铁蛋,呼延德基本上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其实他心里并不以为意,这客栈周围有不少高手保卫,似乎不缺自己这一个。
虽然胖子表示出皇上并不那么可靠,他派来的人也有可能怀着鬼胎,不过在呼延德看来,就算皇上想和自己的妹夫撕破脸皮,也不至于拿铁蛋开刀。
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就算铁蛋死了,唐独秀的报复一定不是皇上希望看到的。
所以呼延德认为客栈是安全的,所以他认为自己每天守在这里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就算那个壮汉去而复返,但是天下会的人遍布京城,恐怕那家伙还没见到客栈的影子,就已经被如狼似虎的禁卫高手团团围住。
就算如何厉害,难道能以一人之力,抵住千军万马?
愁眉苦脸的呼延德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上锈,在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闷出病来。
而且铁蛋那厮和燕五倒是含情脉脉眉来眼去的,和自己却说不上几句话,每天看着这两人腻歪的样子,呼延德更觉得痛苦。
把大斧横在腿上,呼延德真想把这客栈劈为两段。
忽然,他的眼眉一跳,警兆忽生。
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呼延德猛然站起身,巨斧紧握在手中,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同时他心里也在暗自奇怪,有杀手如此接近,埋伏的高手们怎么没有动静,难道,全部被干掉?
呼延德心中发寒,他不相信众多高手能同时被干掉而不发出一点声息,明岗暗哨的,就算上次大汉那样的高手有十个,并且一起出手,也不会造成这种情况。
不管怎样,水来土掩,呼延德深吸一口气,双目炯炯的准备迎战。
铁蛋和燕五也有所察觉,那股杀气如此强烈,没办法发现不了。
燕五的刀已经握在了手里,虽然不能动手,但是铁蛋还是拿过了云龙枪。
有枪在手,心中似乎就会安定一些。
三人如临大敌的戒备着,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
来人似乎不准备隐藏行迹,看起来就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杀进来。
呼延德暗叹一声,唐独秀所料果然不差,皇帝老儿果然是靠不住的,如果真想护卫自己这些人,怎么到了这种情况,还是没人跳出来帮忙。
难道,真的是龙椅上的那位,要致自己等人于死地?
呼延德实在无法相信,这种蠢事会是皇上干得出来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门前,然后,停住了。
呼延德能够感觉到门外站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那个人,但是呼延德完全可以感觉到那股杀气。
和铁蛋对视一眼,铁蛋点了点头,燕五则站起身来,轻轻的走到呼延德身侧。
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呼延德还是懂的,有燕五在一旁掠阵,让他更镇定了一些。
没有呼喊,呼延德单手持斧,手腕翻转,向前一跨步,全力挥出。
巨斧带着风声,轻易的就劈碎了木门,带着横飞的木屑狠狠砍向门外那人的腰间。
若是被砍中,恐怕就只有被腰斩的命运了。
门外那人似乎也早有准备,在门破碎的一瞬间,他的剑也已刺出,一挥手,刺出两剑。
其中一剑点在斧刃的侧面,看似轻巧的一剑,竟然让巨斧下沉,斜下划了出去,而另一剑,却是刺向呼延德的手臂。
刻不容发间发出两剑,不但能瓦解呼延德攻势,还能反击,这些有出乎大个子的意料。
但是他丝毫不惧,手臂上抬,以斧柄迎上剑尖。
挡住这一剑,然后,就看燕五如何做了。
虽然只有过一次联手对敌的经历,但是呼延德相信燕五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出手,以二敌一,总是要占些便宜的。琇書網
就在呼延德巨斧被击落的时候,燕五果然出手。
呼延德是仗着巨斧之利,站在屋内出手,而燕五则是整个人冲了出去。
被困在屋内可不是什么好情况,所以在呼延德和对方武器相交的时候,燕五整个人以前掠的姿势出刀,狠狠斩向来人的咽喉。
下手不留情,这是杀人者必须有的觉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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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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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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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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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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