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亲,她怎么能够容忍他们家如此欺辱女儿。
忽然,陈夫人心中酿出一个大胆的主意,她激动的搂紧顾春燕道:“女儿,你现在先在徐府养好身子,等过些日子娘就带你回盛京,到时候你和孩子就跟着母亲过后半生,母亲自认为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可是母亲......”顾春燕心里有些许动容,如果能去盛京,跟着将军夫人过日子,她后半辈子可真是衣食无忧,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能跟着享受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
只是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当初她嫁进徐府,想的就是整个徐府的万贯家财。
如今,她为徐鹤鸣受尽委屈,还生了儿子,她想得到的一切都没到手,即便要离开,也得把徐府的财产弄到手后再离开。
正想着,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是陈敬亭的声音。
他一路闯进柴房,将阻拦的下人们统统打,倒,单手将徐鹤鸣从柴房拎出来,一路往顾春燕的住处走。
徐鹤鸣被他在地上拖行,挣扎着大喊大叫:“陈敬亭,你个混蛋,快放开老子!”
......
砰!徐鹤鸣被狠狠丢在顾春燕面前。
陈敬亭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恶狠狠道:“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你就是这么当的?你对别人怎么样,我陈敬亭不管,可你却这般对待我妹妹,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攥住拳头狠狠朝着他的脸,一拳接着一拳的打下去。
还边打边骂:“欺负我妹,就是欺负我将军府,以前就警告你过你,你却当耳旁风,今日小爷我不揍死你,我就对不起将军府的威名!”
陈敬亭虽说瞧不起顾春燕的作风,可是在他心里,她还是他的亲妹,他就算再不喜欢,也绝不容许别人欺负,欺负顾春燕,对他来说,就是打将军府的脸。
一拳,一拳打在徐鹤鸣脸上,打的他眼冒金星,耳朵翁鸣。
“住手!住手!”徐鹤鸣抱头求饶,听陈敬亭对自己的指责,徐鹤鸣心里更加愤愤不平:“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人,你的妹妹是个什么东西,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如果不是她出的馊主意,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我真是瞎了眼,娶了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坑了父亲,更害了自己,要说后悔,我才是最后悔的人!你们有什么委屈的?她不就是生了个孩子吗?而我呢?我却是把命都搭进去!如果再有下辈子,我徐鹤鸣就是打一辈子光棍,都不要娶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ωωω.χΙυΜЬ.Cǒm
徐鹤鸣悲愤难鸣,怨恨的目光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目的不纯,她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整个徐府的家业上,这一点她嫁进家里不久,他就发现了。
他一向与徐鹤宁不合,其实她这个意思,都是自己默许的,只是他没料到顾春燕会心狠手辣,连他的父亲都不肯放过。
陈敬亭,陈夫人两人都愣住了,她们狐疑的目光转向顾春燕,顾春燕心虚的拿手捧住脸颊,呜呜的哭泣:“徐鹤鸣你血口喷人,这一切都是你想推脱责任编出来的谎话,当时你深陷监牢,是我牵挂你去探视你,你给我出的主意,说只要我保你出去,你一定痛改前非,并奋发图强,今后好好打理家业,可我没想到,你所谓的打理家业,就是靠卑鄙的手段将家业争到手。事到如今,你还想让我替你背黑锅,你怎么不为咱们的孩子想想,他还那么小,如果没有母亲,他该怎么活下去?”
“顾春燕,你个颠倒黑白的毒妇!你!”徐鹤鸣太低估顾春燕,才会上她的当。
门外院子里,徐夫人和徐老爷,徐鹤宁很快赶来,三人对陈夫人行了见面礼。
陈敬亭私下与徐鹤宁关系还算好,只是这次他气坏了,怎么说顾春燕都是他妹妹,徐鹤宁竟然任由他弟弟欺负顾春燕,而不加阻止,实在太可恶。
徐夫人知道儿子与陈公子私交甚深,这次见面,陈敬亭显然看都没看儿子一眼,便猜到了陈公子心中有气。
她笑着上前,对陈夫人,陈公子施了一礼:“二位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派人打个招呼,这次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陈夫人勾唇冷笑:“打招呼?你们早知道我要来,还会露出尾巴吗?”
“这......”徐夫人歉意的笑着,目光缓缓落在顾春燕身上,只见她泪眼闪闪,心里已经猜到顾春燕向陈夫人告状了。
再瞥向地上,瘫坐着,就要奄奄一息的徐鹤鸣,更加明白陈夫人这次专程来给顾春燕讨公道的。
“陈夫人,这次是我们照顾不周,当时春燕难产,鹤鸣作为她相公,理应守在一旁给她加油打气,谁知鹤鸣不懂女子生产,竟......”
陈夫人不屑的白她一眼,“徐夫人,我念咱们两家是亲家,平日燕子受些委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女人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眼睁睁任由醉酒的酒鬼进去胡闹?你这不是拿我女儿的命开玩笑吗?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瞧瞧你们都做了什么,我看,你们徐府在盛京的生意已经不需要我们将军府在照顾了。”
徐老爷闻言,立刻躬身上前赔礼道歉:“亲家夫人,此话严重了,这两日府里确实乱的很,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这逆子竟然给我下毒,想弑杀亲父,那日我才刚刚被薛岩大夫从鬼门关拉回来,夫人也是被他们夫妻二人大逆不道的行径气昏了头,这才......”
徐夫人目光闪烁了几下,强自镇静的解释:“陈夫人,燕子虽说不是主谋,可这件事她也有参与啊,那毒茶就是她调换的,何况他们是夫妻,当时我也派人去寻鹤鸣过来问罪,只是他不在家,所以我只好先问春燕了,谁知我派人叫了几次,她都不肯来,这令我怀疑她做贼心虚,所以对她一时疏忽大意。陈夫人,这件事是我这个当家主母不对,可试想,得知老爷被亲子毒害,换作谁头上,也会雷霆大怒啊,我们徐府虽受将军府颇多恩惠,也不能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啊。”
“徐老爷和徐夫人平日过多纵容次子,才会导致弑父的结果,这与我女儿有什么关系,我女儿嫁给徐鹤鸣,吃过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相信徐老爷和徐夫人都看在眼里吧?这次我女儿受的苦,遭的罪,还请二位给我一个公道的说法,否则......”
陈夫人厉芒扫过徐老爷和徐夫人,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徐夫人忍气吞声,心知陈夫人的意思,再也不敢辩驳。
见陈夫人把徐夫人训的哑口无言,顾春燕直觉得心中痛快,她这时高傲的扬起头,得意的目光朝这边扫过来:“徐夫人,我现在可以去看看我的孩子了吗?”
徐夫人赔着笑脸:“好,我这就命人把长孙公子抱过来,经过薛大夫的妙手,孩子现在的情况总算稳定了。”
一边说着,徐夫人面带笑容地对陈夫人道:“姐姐,我已经命人收拾了厢房,今晚就在家里住下。”
陈夫人赞许的点头,“这还差不多,有我在,燕子的月子才能坐的踏实,我来时还带了上等滋补品,就打算亲自照顾燕子的饮食起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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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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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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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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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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