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顾春燕啊顾春燕,你可真是对得起二少夫人的身份,亏得鹤鸣不再,他如果听见这番话,估计当场就被你气死了。你给老爷下毒,足已说明心思歹毒,难保你今后不为了家产弑杀亲夫。你这种蛇蝎女人,还是早一点处置的好。”
“夫人,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将罪名推到我头上。”顾春燕强行狡辩,其实内心慌乱极了,她真怕徐夫人心狠,直接命人弄死自己。
眼下这时候只有他才有资格跟徐夫人对抗。她四下张望,忽然目光定格在一直默默站在门边的杜兰和顾佑安身上。
当即发疯似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知道夫人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置我于死地了,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她伸手直直指向杜兰。
“杜兰,又是你这个女人,你为何阴魂不散缠着我,你见不得我好,所以才联合薛岩来骗徐夫人,说我给老爷下毒,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毒药都是你下到茶叶里的是不是?”
杜兰冷冷瞥她一眼:“事到如今,你强行狡辩也于事无补,春娘将一切都招了,你弄到徐老爷书房的钥匙,偷偷调换了徐老爷的茶叶,你以为你的醉虫草可以骗过所有人,你和徐鹤鸣在我的血藤酒里作手脚,害死多少无辜的百姓,我原本把薛大哥叫回来,是为了挽救那些误食断肠草的百姓,谁想你们越发狠毒,居然在自己府邸兴风作浪,残害公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断肠草,什么醉虫草?杜兰,一定是你,是你们,你和徐鹤宁一起想要陷害我跟鹤鸣,好独占徐府的家产,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伤害徐老爷,你们会遭报应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们懒得听你颠倒黑白,来人送去官府,白大人自有论断。”徐夫人憎恨地看着顾春燕下命令道。
她现在不想看顾春燕一眼。
老妈子及下人很快上前,将地上的顾春燕拖起。
谁知顾春燕忽然痛呼一声:“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她的脸皱成一团,冷汗涔涔。
“救命......救命啊.....”顾春燕疼痛难忍,她知道自己这是早产了。
徐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春燕,不屑的道:“顾春燕,你休想假装早产博取我的同情,你坏事做绝,自断后路,在场的没有一人可怜你。”
“夫人,我是徐府少夫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顾春燕腹中坠痛,感觉腿间一热,当即心里大骇,她实在等不了了。
眼下她还能求谁?
杜兰。
当即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杜兰:“堂嫂,求求你,救我,救救我呀,啊......”
忽然她惊恐地瞪大双眼,鲜血已经染红裤腿,而肚子抽痛不已。
刚刚杜兰还对她横眉竖对,当看到她腿间的血红,立刻不淡定了,她虽与顾春燕不合,可女人生孩子事关紧要,如果不救及时,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纵然顾春燕恶有恶报,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
“薛大哥,你快帮忙看看。”她大喊一声。
薛岩对徐夫人道:“伯母,还是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徐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的老爷,怎么说肚子的孩子都是徐家的骨血,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来人,将她抬回去。”
顾春燕疼的撕心裂肺,肚里犹如一把刀子在刮她的肉,凄厉的叫喊一道一道划破长空,“救救我......”
在场的下人听得头皮发麻。
徐鹤宁留下来陪在徐老爷身边,徐夫人跟杜兰,以及薛岩则去了顾春燕那屋子。
由于顾春燕快要临盆,所以徐府时刻备有稳婆,此刻稳婆在屋里为顾春燕接生,屋里持续不断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半天时间过去了,顾春燕仍旧没生下来。
一会稳婆慌慌张张地出来,不安地向徐夫人禀报:“夫人,老奴尽力了,少夫人她难产,现在快没力气了,这下怎么办?”
徐夫人也不知这个情况该怎么办,她生徐鹤宁的时候很顺当的,而杜兰更是没有经验。
这时,薛岩忽然出声:“快,给她口含参片。”
徐夫人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房里一直备着一只百年老参,立马命老妈子去取来,然而,顾春燕她胎位不正,即便含住人参也始终生不下来。
从稳婆进去半个时辰后,屋内的叫喊声越来越小,最后稳婆朝屋外大喊:“夫人,少夫人......实在没有力气,这可如何是好......”
杜兰急着对薛岩道:“薛大哥,你快想想办法,你不是大夫吗?”
“我是大夫,可不是神仙,你没听稳婆说她胎位不正,难道稳婆不比我有接生的经验吗?”薛岩很无辜道。
“那......她久久生不下来,会怎么样?”杜兰担忧问。
“这都是命。”徐夫人哀叹一声:“好人自会有好报,而顾春燕她......老天爷要收了她,我们也无能为力。”
“娘,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咱们徐府的,您还是少说一句吧。”说着,徐鹤宁对他娘眨巴眨巴眼,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顾春燕真出事了,恐怕将军夫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多少也要给将军府一点面子的。
“唉,世上也就我的宁儿心善,肯为她这种恶人说好话,眼下我先不与她计较,你赶快去把鹤鸣找回来。”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院子里的众人被惊了一跳,他们从未听到过如今刺耳又揪心的喊声,可见顾春燕现在遭受了多大的苦难。
杜兰更是呆住了,女人生孩子可谓九死一生啊,屋里顾春燕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这一刻她竟然有些同情顾春燕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薛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吧。”
“对于接生的认知,我仅仅停留在书本上,因为从未有女人生孩子找过我,我也束手无策,还是等等屋内稳婆怎么说吧。”
屋里顾春燕痛得哇哇大叫,好像有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样,下,腹一阵阵的坠痛,她几乎被折磨的声嘶力竭,筋疲力尽。
可下。腹的抽痛一阵强过一阵,“啊,快来人救救我.......好痛!”
稳婆已经看到婴儿的肩膀了,便激动的催顾春燕努力,使劲。
没想到生孩子会这么艰难,杜兰听的心肝打颤,带有惧意的眼神偷偷瞄向顾佑安,她可不要生孩子了,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边徘徊啊。
顾佑安察觉娘子瞟来的眼神,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里,似乎在给她勇气,他柔声道:“娘子莫怕,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燕子一定是作恶多端,遭了天谴。”
顾佑安也不懂在这方面该怎么安慰娘子,只能找来这个没啥说服力的理由。
杜兰心虚的口是心非道:“谁害怕了......我只是觉得顾春燕的叫声太折磨耳朵罢了。”
顾佑安瞧她那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窃笑,娘子硬着头皮撒谎啊,可见她还是想生孩子的。
杜兰看着他脸上诡谲莫测的笑,禁不住浑身发冷,他的笑太奸诈了。
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丫鬟婆子一盆一盆地往外端血水,饶是杜兰见多识广,还是被吓得脸色发白。
刚才大家都恨不得顾春燕死,但是他们都不曾想过让顾春燕因为生孩子憋死,那下场就太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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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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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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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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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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