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细看下去,信上说,村长家坐东北向西南,正冲鬼门鬼户,而且这里铁门正对大屋,屋门又正对楼梯,这叫穿心煞。
这座房子位于阴阳交界之处,位于鬼门鬼户之上,本来房子右边有个池塘。池塘是阳水,可以聚集阳气,但左边现在出现了一个泥潭。让这房子处在了阴阳交汇之处,坐落在阴盛阳衰的位置。
泥潭就是阴水,本来阳气已不够。现在阴气吞阳气,局势变得逆转。
所谓二五交加,今年是五壬入局,这屋的位置,犯太岁。对屋主的下一代,特别不利。
还有阴邪作祟,这是凶宅中的凶宅。房内大厅有两根柱子立在中间,这两根柱子形似棺材钉。就是用来镇住阴邪的。
院内原本有七颗桃树挡煞,但是今年桃树全部枯死,一直抵挡的煞气,再也顶不住。
记住,有把握方可看这事,看事七天都归置不了,就立刻断了和村长家的联系。切不可在插手,否则你小命难保。
这信,看的我后背一阵发凉,可现在退出去也于事无补!
任由村长拉着我,朝屋内走去。我脑海里想的都是信上的话。
等等,我恍然惊醒:“那么村长,你家到底是闹了什么邪事,还是说...”
话都没问完,只感觉吹在脸上那股阴风更加逼人,犹如大冬天顶着逆风走路一样难以呼吸。
突然...
遂不及防,我身子猛然向后倾倒,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摔得四仰八叉浑身都疼。
“孩子,你慢点啊!”村长赶紧回头,下楼扶我。
可我甩了甩头,这感觉很不对劲。我确定自己并不是楼梯踩滑,更像被人,从正面将我推了下来!耳边忽然传来阵阵呼啸的声音,带着回音听不真切,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知这事不对,紧紧扶着楼梯扶手,用侧身上楼。在二楼的客厅,村长急忙找来药箱,给我检查身上的伤势,不禁叹气说:“你这孩子,一点都不下细。看看,胸口摔出那么几道口子!”
我赶忙看去,胸口上真的有四道指甲拉出的血痕,就连衣服上也是破的。
可楼梯上又没有锐器尖物,我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伤口?xiumb.com
我莫名感到后怕的同时,村长已经帮我涂抹好了红药水,细说起了事情...
时间已经快一个月了,当时村里的张家闹邪事,镇上的人送回小媳妇的骨灰。
那时候,就是由村长负责买棺收敛,让刘瞎子做法事超度。那三天,刘瞎子并没回山神庙住。而是吃住在了村长家里。
刘瞎子那天刚进村长家,就问他的儿子是不是闹病了。换做谁,突然听到这话,那都得骂人。
况且村长的儿子,据说是在上京做生意的大老板,每次回来都是好几个小轿车接送。村里人都会出来围观,他儿子倒也大方,每次过年回村,都会给村里每户包个红包,送点糖果吃用。
村长起初,只当是刘瞎子有病,说话不着调。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刘瞎子临终前那天早上,赵叔去镇上找我,是村长一直在庙里陪刘瞎子。
刘瞎子交代完了身后事,还给了村长一个物件,说是押给村长当做置办后事的钱。
村长虽然不识货,但也知道这物件能换不少钱。就让刘瞎子放心,会让他儿子拿去大城市卖了换钱,剩下的一分不少的交给江辰。
刘瞎子当时,急的摆手强调:“村里谁也不许帮衬江辰。这物件更不能卖,权当抵押给你。等我头七当天,你只要给江辰送袋米,吃完他自有去处。如果这段期间,你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把这物件和信交给他,看他能不能帮你。”
这些话听起来虽然不顺耳,但村长也没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依了刘瞎子的安排。
可哪曾想就在今天,村长的儿子就被车拉了回来。听孙女说已经病了两个月。各地的大医院治了都不见好转,还请了有本事的先生归置,也找了神婆查事,可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无奈,儿媳妇才提议送回老家,看村长最后一眼,让他在老家落气。
刚说到这样,卧室的房门就被拉开,村里的朱兽医背着个帆布包,惊慌的走了出来。
“等等...别走啊!”一个少女急忙追出卧室。
丫头!朱兽医面露难色的对她说:“哪有让兽医给人看病的道理?”
少女强势的拉着朱兽医回去,还声称:“死马当活马医,你大胆的治就行!”
我心里不免惊讶!这少女我以前倒是见过两次,她是村长在大城市的孙女马思雨。可她让兽医,给谁治病?
别误会,村长赶忙给我解释:“这是我儿媳妇的主意,说是现在很多大城市,医院治不好的病,都来乡下找兽医,因为兽医敢下猛药,土方土法反而治好了人。所以让我孙女回来,找个兽医下下猛药。”
解释完,村长自己都不放心,拉着我起身说:“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
我知道他担心儿子,起身陪他进去,可刚进卧室我就惊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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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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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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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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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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