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脑袋一扭,丝毫不在意秦斌是死是活,而她的脸色却是在下一刻骤然大变,“啊呀,你怎么把我的肉都打掉地上了,你,你混蛋……”
望着满地的灵兽肉,小女孩恼怒不已,然后……她狠狠的踩上了白袍人的脚。
“嘶……”脸庞扭曲,秦武猛吸一口冷气,觉得白袍人刚才只是见义勇为而已,急忙挥手让小女孩住手,深怕白袍人一生气,连她也打了。
张普肥肥的脸庞不由的抖动几下,彻底的惊呆了这小女孩的举动,就要上前将小女孩抱开,却又呆滞的停下了脚步。
在秦武与张普惊呆的神色中,那白袍人竟是讪讪的挠了挠脑袋,任由小女孩在他脚上使劲出气。
“啊,我踩死你。”小女孩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愤怒,但依旧踩不痛白袍人。
秦武无语的看着这一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黎小姐,实在是失礼了,是手下的处理不当,”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走进了凌乱的包厢,“为了赔罪,小老儿已安排好了另一间高级包厢,饭菜正在上来,都是上等的灵兽肉,还望黎小姐笑纳。”
“不是吧,这小女娃是什么来头?连掌柜的都……”若是说刚才是恐惧这白袍人打秦斌时的狠辣,但现在,张普便是震惊于这掌柜的一副下人姿态。
虽然秦武脑袋反应慢,但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明白小女孩还真是和这掌柜的认识,而且,这掌柜的还好像是在讨好小女孩,这小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女孩瞥了一眼掌柜的,撅着小嘴,“都是……最好的吗?”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一转,显然是在考虑掌柜的话。
掌柜的憨笑着点点头。
此时,楼下隐隐传来一阵骚动,掌柜的听见后,先告辞一声,吩咐白袍人带着小女孩、秦武与张普先去另外一间包厢,便是走下了楼。
秦武等人随着白袍人走出包厢的时候,还隐隐听见楼下暴躁的吵闹声,那声音听得耳熟,像是自己族中的某人,好像是在说着什么“血债血偿”,只是那暴躁的声音,在片刻后,便是戛然而止。
甩了甩脑袋,捂着还痛的要命的肚子,秦武跟上了引路的白袍人。
……
享受完大餐,出了灵品客栈,秦武和张普对望一眼,苦笑了一声,原本张普还想着让人回族里搬父亲过来结账的,但那掌柜的却是说着不用了。
他们知道,这是因为那小女孩的缘故。
只是在此时,他们也更加的怀疑那小女孩的身份了,这掌柜的在小女孩面前总是一副下人姿态,也不知这小女孩到底是哪家的千金,以至于有这么大的能量,要知道,这客栈的掌柜,平日就算是见了些大人物,也不见得会这么低声下气。
而掌柜的也不说明小女孩的身份,在他们溜出来的时候,说了会将她送回去,所以秦武和张普便是没有负担的出了客栈。
“你还是早点搬出来吧,我可以在我家族中给你安排一处院落。”张普开口,他觉得秦武此次回秦家,那秦斌必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用了……只是好好的一天,结果还闹出了这么多不愉快。”
一想起秦斌那群人,秦武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弄瞎了他的一只眼,也不知回到秦家之后,他还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秦烦。
见着已是中午时分,在与秦武在城外水潭悠闲的钓了一下午的鱼之后,张普便是与秦武各自拎着几条大鱼各回各家。
行走在昏黄的天空下,秦武的身影被最后的一缕太阳拉得老长,路上,依旧是孑然一人。
提着手中的鱼欣赏了一下,秦武摸着尚有疼痛的饿着的肚子,但见着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不免心中大喜。
穿行在一条小巷中,秦武忽然看见自己的影子旁,多出了两道面积更大的黑影,不免下意识的回头,便是见到一道影子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迎上了自己。
小巷中,两个高壮的中年人,迅速将一个大秦袋,将秦武打晕套了进去,几条掉在地上的大鱼,早已缺水而亡。wWW.ΧìǔΜЬ.CǒΜ
……
秦家。
刑堂处,一个巨大的铁笼内,粗糙的秦袋抖了几下,然后,一双腿先是露了出来,接着,少年将套着自身的秦袋摘下,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秦武抓着笼子上的铁杆,只见周围十几米之外,竟是围着几百个人。
在那些个散发枯黄光芒的灯笼之下,秦武认出了他们。
这些几乎都是秦家的族人,还有那么十几个,他隐约的记得是林家那边的。
“刑堂?”抬头望见刑堂门口的巨大牌匾,秦武不免一阵诧异。
“喂,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秦武喝了一声,虽然周围都是自己认识的面孔,但那些面孔,在此刻,却又是那么的陌生,阴沉沉的。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影,头上缠着几圈绷带包裹着左眼,一个拳头上同样包裹着数圈的绷带,面带怒火般的疲惫感。
“做什么?”秦斌的心在怒气中颤抖,“你勾结外人,觊觎我身上钱财,欲让人将我杀害,可你没想到吧?我却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秦武瞧得秦斌走上来,再听得他的话,顿时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一幕全然拜他所赐,自己是弄瞎了他一只眼不假,只是何曾觊觎他钱财,更何曾唆使人将他杀害?
“你休要胡说。”秦武咬牙,一把拍打在铁笼上,狠狠的瞪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秦斌嗤笑了一声,然后,他身后有另一个少年走出,那是秦少杰。
“秦武,我们都知道你穷,但你毕竟对家族没有一丝的贡献,得到的钱肯定少,但你也不至于谋害秦斌吧?”秦少杰双臂环抱于胸前,嘲讽的望着铁囚笼中的秦武,“可想来也是,像你这种人,也只配做这些肮脏的土匪行径了。”
“你看看,这铁笼子,正好可以关上你这条狗,以免你继续出来为祸秦家。”
秦武面色涨红,恨不得此刻就将秦少杰给碎尸万段,他这是在强加给自己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秦武,我且问你,是你将秦斌打成这样的?”
此刻,端坐在一侧的秦家族长秦振开口,当时他在灵品客栈外无意经过,救下了秦斌,但是却被客栈的掌柜的用武力威胁并且拦住,不能上去灵品客栈抓罪魁祸首,可他现在实在是难以置信,一个废物,居然也牵扯进了这件事里面,不过也正好,可以让他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秦武知道这家主其实和秦少杰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还是直言:“他的眼睛是我弄伤的,但他的手,却是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才导致的,并且,我秦武虽然没有实力,但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会因为那些钱财而将自己置于死地?就算我要抢钱,又怎会去抢他的?我与他的实力相差多少,族长你难道不知道?”
秦武的话义正辞严,令得秦振瞳孔轻缩,继而整个人暴怒,喝道:
“混账,既然你实力低下,又怎会伤得了秦斌的眼睛,我看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说,可是张家那胖小子弄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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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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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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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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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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