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猛然被拉回以前,回想起入侵战争时的场景。
“域外邪魔……”
往日的回忆犹如利剑悬喉,迫使侯爵一个后撤步拉开百米距离。
但他又立刻想起眼前的青年已被招募为马戏团的「首席演员」,
而且他所使用的兵器也产自原墓,
这两股势力都是绝对憎恨着域外侵略者,如果威廉真是域外来者,真对这边世界有所企图,肯定不会被他们所接纳。
“这份液体状的死亡或许是他身为人类所携带的罕见属性,与原墓接触后让这份属性得以激活,衍化成一种「另类死亡」。
就像曾经的死疫骑士团第一任团长……”
格拉托尼不禁想起一位可怕的故人,虽然论名号他作为「七侯爵」与对方相同,但实力上却有着本质差距,
对方也是格拉托尼唯一不敢正面比较的银圈病者。
这时,黑水浅井内的青年已然爬出,虽然从体型来看依旧是‘威廉’,但给予格拉托尼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首先在形态上便有些奇怪,他佝偻着身体,双臂前垂,手掌平行于膝。
原本套在身上的西装完全褪去,凝缩成一对有着缝线痕迹的黑皮手套,似乎有着舍弃防御来强化攻击的意思。
嘀嗒嘀嗒~青年的黑发之间不断滴淌着黑液。
所释放出来的死亡气息超乎想象,甚至连握在手中的两柄武器都受到影响,
斧柄上的脊骨嘎嘎作响显得相当活跃,似乎威廉松开手掌,斧头自己都能跳下来砍人。
至于手枪,外表看起来变化不大,但内部的枪械工厂却在加急生产着。
工厂内部多出了一大缸黑液,得到命令的工人们立即将原装子弹全部倾倒到黑液间浸泡,为其注入死亡属性。
在格拉托尼的视野中,死亡并不是他最关注的点,
他眯合着眼睛注视着威廉的面部,注视着那张不知何时捂住他面部的苍白双手,或者说是一种【面具】。
格拉托尼可以肯定,正是这张面具的佩戴激活了威廉体内的潜在死亡。
但随着凝视时间的增长,却发现面具本身除了死亡还有着一种另类感觉,一种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深渊……这张面具对应着深渊?
有点不对,第一深渊的特性是黑发,而非这样的面具。难道说这小子与其它深渊还建立了联系?』
格拉托尼也是主动抛出疑问。
“威廉,你除了在马戏团为第一深渊做事外,还在外面与别的深渊存在联系吗?”
然而,低垂脑袋的青年,面具下的黑唇微微抖动,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阴邪声音,
“不~好~意~思,威廉不在这里哦~
他需要休息一下,暂时由我来替代他。
叫我易,就可以了。我也不知道威廉是怎么想的,面对你这样强大的存在还要有所保留,直接拿出全部实力不就好了吗?
有关于深渊的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目前只是与深渊建立联系,相关的深渊病症还没有开发哦~认真砍杀就好啦!”
话音刚落,
低沉嘶哑的人声合唱伴随着极不协调的管弦乐于城间扩散开来,
格拉托尼侯爵听到这样的音乐时居然在脑海中产生了一瞬间的自杀倾向,
而且他的思绪仿佛被带往了一个黑色领域-生物科技、血肉残渣、怪异的类人类文明,充斥着绝望、无助以及死亡。
唰!
侯爵果断将手指插进耳孔,破坏自己的耳蜗构造来降低这份音乐到来的影响,即便如此,大脑也同样能接受到部分音律。
与此同时,青年头顶的银色框架浮现了出来。
表面覆盖着DNA螺旋结构的框架,癫脑浮雕位于端头,
William.Y.Behrens,TheGestaltone(完形者-威廉.Y.贝伦斯)以哥特字体的形式落在银框的上部前端,
只不过,‘威廉’与‘贝伦斯’淡化而透明,唯有Y字单独突出。
格拉托尼侯爵不仅感叹:“明明才刚刚踏足银圈,却能达到这种程度……必须在这里将这年轻人杀掉,否则让他发展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显露完全体的易辰呼出黑色气息,“实在抱歉,我家威廉在刚才的战斗中一直躲躲闪闪让伱很不是滋味……接下来,我会满足你想要的真正搏斗。”
脚踝扭动,
易辰也使用出类似于「瞬」的步伐,但相较于威廉更加狂躁,甚至是不计代价。
因用力过猛直接导致几根骨刺由脚踝戳出,有时还会使得脚掌的转动超过360°而扭断经脉与骨头。
不过,对于「深渊死人妆」下的易辰来说,身体无论被破坏成什么样都能恢复,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化发挥身体的潜能。
嗡!
易辰的疯狂操作让「瞬」的距离提升整整一倍,沿途还留下几道怪异且扭曲的残影,或是双臂回折于后背,或是背对仰头180°等等来迷惑对方。
不过,格拉托尼侯爵的主要感知可不是眼睛,而是味觉。
易辰在释放瞬的同时,侯爵身上的嘴巴便吐出舌头,接纳味觉粒子。
无论是死亡、深渊或是吊诡旋律带来的影响纷纷被侯爵屏蔽,
他眼下仅仅专注着一件事,杀死眼前的青年,消除这位完全有潜力威胁腥红庄园重建的人类。
嗖!来了!
易辰出现在侯爵身侧约一米的位置,面具下保持着漆黑的微笑。m.χIùmЬ.CǒM
右臂后展,最大程度摆动着臂膀,在空中轮出一整个半圈来进行挥砍……这样的动作自然能发挥出最大力量,但前摇也相对较长。
侯爵早已嗅到气味而提前预判落点,
斧头还刚刚起势,他的拳头就已经轰了出去。
然而,
易辰在面对比自己脑袋还要大的拳头,感受着拳头带来的可怕风压,他却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也没有使用兵器去格挡拳头的攻击。
保持着微笑,
迎着拳头,继续进行着他的「蓄力劈砍」。
啪!拳头命中,骨肉飞溅
不出意料,易辰的整颗脑袋被侯爵的拳头直接轰碎,甚至连脖颈都一同消失。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轮在空中的斧头甚至因为疼痛、危险的刺激而速度更快,
如异世界的黑色刽子手,将要在这里将侯爵处决斩首。
“就凭你……”
侯爵的另一只手猛然一巴掌拍在斩向自己的斧刃表面,使其轨迹发生改变,由「斩首」→「砍肩」。
同时又在肩膀长出一张特殊的大嘴用来阻止砍击。
叮!
撞击产生的震荡波于城墙区域散开,十米范围内的房屋均被摧毁。
嘴巴虽然狠狠咬住斧头,
但由于斩击的角度相当刁钻,力量也相当可怕,硬生生崩断牙齿,在侯爵身上斩出接近半米长的切痕。
“这家伙比死者还要难缠!那些死者至少被摧毁头颅后,动作会停顿一下,这家伙不但没有停顿反而变得更加疯狂……”
眼看眼前的无头青年还想有所动作,侯爵直接动用吞噬能力。
手臂表面的十多张嘴巴一同做出啃食动作。
嗡!
空间仿佛遭到吞噬,
易辰只剩下两只脚还踩在地上,脚踝以上便是牙口啃食出来的缺口,肉体已被吃掉。
不过,侯爵这头也是面露难色。
嘴巴们纷纷做出恶心干呕的动作,将咀嚼了一半的黑色碎肉全部吐了出来,拒绝吞咽。
那些掉落在地面的碎肉再次化作浅井,黑色手臂又一次爬了出来。
昨天连续发烧两次,第一次中午39.5℃,第二次晚上38.8,测了不是新冠的情况下马上吃了奥司他韦赌一赌,好像赌对了,今天没烧了,就有点头晕和喉咙痛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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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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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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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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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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