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朗手刚碰上她膝盖,被她躲开,她不耐烦说:“别碰我。”
他笑笑,起身去外面找药箱,里面的药都是新的,找了消肿药粘到棉签上给她涂上。
季暖望着天花板不想搭理他。
好后悔两小时前说的那句话,气不过埋怨了一句他,“你就不舍得可怜一下我。”
她以为很能表达内心怨气的话,听到傅斯朗耳里就是不轻不重地挠痒,甚至更像另一种意义的撒娇,特别是此时的她被子半遮着玉.体,娇嗔得想让人欺负。
手上的力度深了一点。
季暖蹙眉,“疼啊……”
他就不能下手轻点?
“季暖。”傅斯朗把药箱放一边,覆上来。
吓得她抵住他肩膀,碰到男人光洁的肌肤,手心像被高温烫到,她讪讪收手。
每每他喊她大名,都感到不妙。
“你说话都这样的?”傅斯朗懒懒地掀起眼皮,捏着她下巴轻佻微微晃动。
季暖紧张吞咽口水:“我……又没怎么样。”“说句话而已,还说不得了?”
傅斯朗手别过她碎发,露出耳后的吻痕,笑说:“我听不得。”
季暖:“我没说什么吧,是你太敏感了。”
傅斯朗单手撑着头睡在她旁边,“那我要怎么可怜一下我们家小孩呢?”
季暖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不要误会我的话!”
是他的问题,说一句话都以为她在挑逗他吗!
傅斯朗看了眼旁边的床头柜,“误会了。”伸手越过她。
那边放的是某些用品,季暖握住他手腕,笑得牵强:“别了吧,吃饭了吧。”
傅斯朗:“还有两个。”
季暖在心里翻白眼,“又不会过期!”
十只装,不到三天用了八个,他就不能节制点吗?!
“用完再说。”傅斯朗轻而易举摆脱她的阻拦,拿过一个,然后塞她手里,“你来?”
仿佛烫手山芋,她丢开,装死说:“不干!”
傅斯朗笑出声,拿过来自己撕开。
季暖瞪他:“不许笑。”
傅斯朗:“我们小孩害羞,我懂。”
懂个鬼!季暖捂住耳朵。
被他拉起来,往她身上套了一件衣服,松松垮垮的,季暖拉着衣摆看了眼,“不是我的睡衣。”
傅斯朗当然懂,“我的。”
搂着她躺下,“乖,就两个,用完了哥哥给你买新的。”
季暖并不需要新的,他自己用吧。
“我不想动了。”季暖娇气说。
傅斯朗:“躺着就好。”
她是真的以为躺着就好,但她觉得是自己太单纯了,当他给她套上他的衣服就该感觉不简单。
……
她是真的累得不行,傅斯朗没把最后一个用了,他说:“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季暖呵呵一笑。
老男人算盘打得挺好的,干什么外交和翻译,去做账房先生好了。
闹归闹,傅斯朗还是把人伺候得好好的,哄着她睡过去,季暖闭眼前嘀咕希望醒起来某人能自觉离开她家。
醒起来傅斯朗还在,等到晚上十一点起床后,季暖把傅斯朗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推着他出门。
“回你家。”季暖面无表情说。
现在的她浑身酸疼,腿心肿胀难忍。
就像大学体测后拉伸不到位,四肢酸疼,上下楼梯犹如老年人复健。
傅斯朗知道刚才过火了,半搂着她温声地哄道:“明天走,行不?”
明天当然要走,因为他要上班,她又不是傻子!
“今晚就走。”季暖油盐不进,不听他任何哄人的话。
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苦了还是自己。
京都六月之后天气只会越来越热,但还没到需要全天开空调的时候,为了不让傅斯朗乱来,季暖换上了长睡裤,实在热得受不住,把空调也开了。
目睹她换衣举动的傅斯朗只淡淡地说了句:“脱一件和脱两件没区别。”
只是半分钟的问题。
听完这句话气得季暖要打他。
拉开门把他往外推,而傅斯朗手还放在她腰上,她的力度不痛不痒。
忽然,对面屋子的门打开,泱泱声音传来。
貌似和魏可晋因为某件事吵了起来。
泱泱叉腰怒吼:“反正我就是不喜欢我那个表姐,我也不爽她老公,我不理,你得给我挣面子!”
魏可晋略微无奈:“姑奶奶,怎么挣啊,学他们腰间别一串钥匙,生怕看不出来是收租的吗?”
泱泱:“那你就别一串豪车钥匙在腰间啊!”
魏可晋:……
你们爱炫富的人真不怕扭到腰啊。
理论不过泱泱,推着她出门,“姑奶奶你先回家好吗?明天的饭局我会去的。”
泱泱暴怒:“你竟然赶我走,鬼稀罕找你啊!死宅男!”
魏可晋由她说骂,都应好。
泱泱眼尖,瞥见季暖那边门拉开一个缝,正想去好姐妹家一块吐槽奇葩亲戚,门砰一声关上了。
泱泱挠头:“奇怪……暖暖是刚回家?”
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了,她也不敢再逗留,赶着回家写稿子,过两天再找季暖玩好了。
季暖眼疾手快把傅斯朗拽回来,合上了门,深呼吸平复心情。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傅斯朗穿着一身睡衣从她屋子走出去,怕是说不清了。
“季暖。”
男人严肃地喊她全名。
今天上午还说不谈地下恋,结果一碰到熟人就躲起来,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季暖回身,手乱挥舞着,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到口的理由酝酿了会,感觉都挺蹩脚的,最后泄气说:“只是……下意识,我没那个意思。”
眼前的女人丧气地靠在门上,垂着头,睡乱的头发翘起来,显得有几分憨娇,看起来很好亲。
心里这样想,也照做了。
傅斯朗双手抵在她耳朵两边,弯腰和她视线平齐,狡黠哼笑说:“那今晚只好留宿了。”
未等她说好或不好,傅斯朗吻上她唇珠,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他转身挽起袖子,“下个小火锅?”
肚子早就饿的季暖乖乖跟上他,认输说了好。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先吃晚饭再说吧。
-
第二天一大早,季暖不愿意起床,昨晚吃得太撑睡不着,她就写稿子到半夜三点。
傅斯朗把碎肉粥煮好,到卧室叫她,问她:“不用上班了吗?”
季暖闭紧双眼,“再睡十分钟。”
真的很困啊。
再说了,平时她都是路上买早餐吃,然后可以多睡半小时。
拿她没办法,傅斯朗扯开被子,“车上睡,我送你去。”
季暖臭着脸被迫坐起来,随后又倒下去。
人不仅在晚上容易做冲动又感性的事,早上也是,此刻的季暖心里已经在想请假的第二十一个理由了,对比斟酌哪一个请假理由比较真实。
她不仅精神累,身体也累。
这个周末的运动量太大,压根不像周末,比工作日还累人。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
傅斯朗捏了她脸一下,“醒了?”
季暖翻个身躲开,“我好累,想请假。”
不知道是不是晨起的原因,女人的话透着几分娇气,像撒娇。
季暖睡眼惺忪,瞟见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立马起身下床往卫生间跑,一面说:“二十分钟就好!”
再躺下去,傅斯朗可能又给她讲歪课,例如如何合理使用早晨时间,上班可是会迟到的啊……
季暖洗漱完站在衣帽间,被难住了。
上一次还以为他懂得怜惜人,这一次脖间暧昧的红痕刺目明显。
但,天气热了……要穿高领吗?
要不然今天和姐姐她们说开个空调?
哀叫一声,季暖颓丧抱头,最后选了一件立领绑带衬衫,把头发披散下来,裙子选了休闲风格,因为踩不动高跟鞋了。
走到镜子前,看了眼里面的女人,像个大学生,不像职场女性。
自从去律所实习,她有意改变穿衣风格,起码不要太幼稚,而现在的自己,更像去参加社团活动的穿着打扮。
最后她把裙子换成了包臀西装裙,长度能遮住膝盖涩红的痕迹,收起衣摆,身体的曲线就显出来了。
她趿着鞋子去到厨房,傅斯朗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西裤,袖子微微挽起,黑色皮带收紧腰身,长腿笔直修长,衬出他身材完美的倒三角。
赏心悦目是真的,也在心底骂了句他是没脸没皮的斯文败类。
深色外套和领带搁在茶几上。
职业的原因,他的衣服多是深色,季暖好奇地拿起领带翻看。
布料是丝绸的,冰冰凉凉,摸起来很舒服。
手腕被大掌握住,季暖目光在性感得过分的桡骨停留三秒,咽了咽口水,抬头疑惑看他。
傅斯朗薄皮包裹的手拉出领带,他说道:“教你。”
季暖收回手,似乎领带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划清界限说:“我没说学。”
傅斯朗系好口子,把领口往上翻,放好后拉过她的手,弯腰到她抬手舒适的高度,雅笑说:“是认真教。”
语气诚恳,季暖内心动摇,好奇心驱使她说了好。
而只是一个简单的温莎结,她弄了半天差点打成死结,到后面她撂担子不干了。
季暖:“自己来吧。”
傅斯朗握着她的手,“最后穿过这里就好。”
季暖将信将疑,他说往上拉,一个力度没控制好,顶到了他的喉结。
“嘶——”傅斯朗好笑说:“你谋杀亲夫啊。”
季暖嗔他一眼,他算哪门子的亲夫。
又看了眼领带的三角,七歪八扭。
季暖要解开:“你自己来吧,好丑啊。”
他代表的可是国家的形象。
傅斯朗往后退了步,“就这样。”
季暖劝他要不要再想想,毕竟形象要紧。
傅斯朗漫不经心说:“没事,我说是我女朋友系的就好。”
季暖:“……”
更不能说了,生怕不被别人记恨是吗?
吃完早餐,两人一块出门。
站在电梯门前,他手正搭上她肩,门一打开,季暖往前半步让他搂了空。
季暖看到电梯里的人扬起笑容,“起这么早?”
泱泱开心惊呼:“好巧啊暖暖!”
说完扑到季暖身上,搂着她蹭了蹭。
站在电梯门外的傅斯朗脸色一沉,泱泱感觉怎么有点冷冷的……
今天的京都快二十五度了呀。
转头看到西装革履的傅斯朗,泱泱没心没肺挥手:“早上好啊傅哥,去上班吗?”
傅斯朗淡漠:“嗯。”
眼神停留在泱泱搭在季暖肩膀的手上。
半分钟前,是他手能放的位置。
想到这,心情愈发郁闷。
泱泱:“宝贝我送你去上班吧!我正好要去我妈家一趟。”
傅斯朗插话:“我送她就好。”
泱泱迷茫探头,指了指季暖,“傅哥你要送暖暖?”
傅斯朗点头。
泱泱大笑:“哎呀!不麻烦傅哥啦,不耽误你照顾我们家暖暖啦!”
季暖赶紧站出来打断他们,“我有车,我自己去就好。”
再下去,被发现端倪,泱泱可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和傅斯朗都会迟到的。
转移话题问泱泱,“魏先生呢?”
因为昨晚的事情,泱泱脸色不妙,“哦,你说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啊,去农贸市场买新鲜货,我们约好家里碰头。”
忽然想到什么,泱泱握着她的手说:“宝贝,周末和我去参加家属篮球赛吧!”
季暖:“家属篮球赛?”
这是什么?
泱泱解释:“是我外公单位举办的退休家属活动,老魏参加了,我要给他做啦啦队。”
季暖周末正好有空,正说好。
另一边手被傅斯朗牵上,他捏了捏她的手指。
季暖真的要炸了。
小小的电梯间怎么会这样……
不敢看向傅斯朗,怕泱泱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那个……”按照傅斯朗的意思拒绝吧。
泱泱仰头看傅斯朗,“傅哥一块来吧!去给老魏加油,气势上我们不能输。”
傅斯朗改了主意,周末出门玩也挺不错的,淡笑说:“可以。”
泱泱开心傻笑着:“这一波我一定稳赢!就差老魏赢下篮球赛啦!”
不知道魏可晋知道泱泱弄出这么大阵仗吗……
逼仄的空间里,季暖心底焦灼着。
泱泱搂着她肩膀,傅斯朗拉着她的手,她上辈子是做过坏事吗,要陷入这样的境遇。
幸好没多久电梯门打开,季暖逃生似的从电梯里出来。
上了车也不等两人和她说其他,她开车先走了。
到了公司收到傅斯朗的短信。
傅斯朗:【中午一块吃饭?】
季暖打开信息走进写字楼:【早餐刚吃你就计划午餐啊……】
傅斯朗:【嗯?】
季暖:【不了,外交部远,过来浪费时间,你吃完好好休息。】
听说他们翻译司挺忙的,不想过多的占用他的时间。
傅斯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季暖只当他到单位忙起来没空看消息。
傅斯朗刚走到办公桌,坐在对面工位的贺长权开心说:“上楼碰到食堂阿姨,她说今天中午有卤猪脚,我们做完事早点过去。”
把外套搭在凳子后,傅斯朗拿出资料,眼都没抬,拒绝:“不了。”
贺长权年长傅斯朗一岁,长辈的口吻说:“别啊,工作也要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完饭再忙也一样的,陆司要是知道你这样,怕要批你一顿。”
傅斯朗才抽空看向他,勾唇笑笑:“我和女朋友吃。”
贺长权知道他犟,又要继续劝,听到傅斯朗的回答差点咬到舌头。
贺长权:“女朋友?”
错觉吗?
怎么赶紧平日里冷峻的傅翻译官,此刻笑得……有点耀眼?
傅斯朗浅淡嗯了声。
去年才调来翻译司的秦意拿着一杯咖啡进门,刚坐下来,贺长权滑动凳子到她身边,小声说:“意姐,傅斯朗不对劲。”
秦意分出注意力,看了眼伏案忙碌的傅斯朗,“有对象了?”
贺长权惊讶捂嘴:“意姐,你怎么知道?”
秦意用手里的钢笔隔空点了点,“他的领带告诉我的。”
直男贺长权认真打量,“姐……我没看懂。”
关领带什么事,他领带今天还和傅斯朗一个色呢,他也没对象啊。
秦意白他一眼,“小贺啊,你还是认真准备一下等会的贸易谈判吧。”
放弃给他做科普。
傅斯朗做事一丝不苟,穿着上也是一板一眼的,从没在他身上看到和他气质不搭的东西出现,而今天的领带就严重不搭他。
三角不成形,歪歪扭扭。
若不是脸撑住,还真的有几分吊儿郎当。
贺长权坚持不懈:“意姐,你就不好奇?外交部的门面啊,有对象了!”
秦意翻过一页材料,暗叹想,贺长权当年报错职位了,这么热心的性子,不去街道办都是屈才。
“你知道一般这种事什么人最好奇吗?”秦意笑问。
贺长权:“哦,你要说我八卦啊。”
结婚有孩子的秦意不客气说:“没对象的人,最好奇。”
贺长权:……
倒也不用人身攻击吧。
被秦意点醒,现在全部门只有他单身了!
天啊!
怎么会这样!
傅斯朗不知道贺长权今天又在热心讨论哪个八卦,过完手头的材料,给顾延发去短信。
傅斯朗:【中午去找你。】
顾延:【???】
这大周一,傅斯朗没事吧?
顾延急忙问:【你失业了?】
「顾延撤回一条消息」
顾延:【傅哥,你怎么啦?】
天啊,看他,被吓得乱打消息了,希望傅阎罗没看到他的话。
傅斯朗:【没失业。】
顾延欲哭无泪,嘤嘤问:【那……是怎么啦?】
傅斯朗:【和你吃饭。】
顾延唰地站起来,同事齐齐看向他,旁边的小罗问:“哥怎么了?出会议了?”
被一句话吓得半死的顾延讪笑:“没,伸……伸个懒腰。”
然后很不走心地伸了伸手,坐下来在聊天框激动:【那!我去订个餐厅!】
傅斯朗回复迅速:【不用,去你们写字楼餐厅就好。】
顾延:【啊?傅哥你失业了?】
「顾延撤回一条消息」
妈妈呀,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延懵逼了。
顾延讨好道:【我买单,傅哥你说去哪吃都行。】
傅斯朗:【写字楼餐厅。】
顾延:……
如此执着的样子,大翻译官已经穷到要吃他们写字楼地餐厅了吗!!!
改变不了他的主意,顾延打算下午给他多点几个菜,孝敬他老人家。
顾延还忽略了一个细节。
傅斯朗要真的穷,单位有餐补卡,何必大费周章去找他。
-
季暖归纳完会议记录,左右看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打开平板用便携蓝牙键盘码字。
到了中午差不多写完一章,她保存好打算晚上改。
这也是她没有选择辞职的原因,忙完之后有大量的时间让她自由支配。
十二点过半,隔壁座位的简梅激动说:“我的天!听说餐厅来了一个帅哥,不对,是两个帅哥!”
左可芯笑问:“你又去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
简梅不好意思笑了笑:“哎呀,是某次联谊认识的几个人,都在这栋写字楼工作,大家拉了一个闲聊群。”
她站起来,斗志满满说:“既然如此,大中午的也让我们去吃饭充个电吧!”
季暖汗颜。
这是吃饭充电,还是看帅哥充电。
“那个……”季暖心想这个点餐厅人多,打算晚点去,简梅过来勾住她的手:“小季,走吧!”
“简梅姐!”季暖拉开她的手,“你先去吧,我……想去趟厕所。”
简梅热心:“我陪你去吧!”
季暖欲哭无泪,她已经不是中学生了,不需要陪上厕所。www.xiumb.com
拒绝不来,只能硬着头皮跟去。
去到楼上的餐厅,人不算太多,毕竟一栋写字楼员工有限,大部分人忙得赶不上饭点。
简梅带着她选了个观赏极好的位置入座,季暖看到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谈论。
应该就是在说简梅嘴里的两个帅哥。
简梅惊讶地捂嘴:“我的天啊!真……我的天!!!”
季暖拧眉,“简梅姐怎么了?”
简梅抑制不住地小幅度跺脚,“我的天啊,小季啊,我们赚了啊!”
季暖来了兴趣,凝视她问:“是不是……有明星来了?”
他们公司楼下有一家娱乐经纪公司,说不定是某个小鲜肉来用餐。
简梅摇头,说不出话,快哭了出来。
有……这么激动吗?
季暖顺着她视线转身望去,在对上男人的目光愣住。
傅斯朗怎么来?
简梅终于缓了过来,哽咽说:“就是我给你安利的翻译司男神啊!”
傅斯朗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季暖心有灵犀,翻出手机上面有短信提示。
傅斯朗:【想吃什么,给你拿。】
季暖抬头望向穿着笔挺西装,打着深蓝色领带的男人。
谁说傅斯朗高冷的,她只觉得此刻的男人在招摇过市,恨不得成为全世界的焦点。
她还没回,顾延先挥手,大喊一声:“学妹!你怎么在这里!”
大家的关注焦点因为这一声学妹,转移到季暖身上。
简梅压低声音难以掩饰亢奋地问:“小季,你认识他们?”
季暖想问,现在不认识来得及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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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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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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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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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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