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容恣意胜利的笑意下,将手中的请帖丢进了身旁花坛中的一口水缸中。
见此,白容登时红了眼圈:“怀枭是我身份低微,不够格给皇上递请帖。”
谢怀枭盯着文初:“向本王的侧福晋道歉?”
文初抬眼,望向面前二人:“朕若是不向他道歉呢!”
听罢,谢怀枭面上浮现一片暴虐:“一个傀儡皇上,哪里的如此傲气,本王今日便要好生的灭一灭你这身傲骨。”
白容忙道:“怀枭莫气,不值得。”说着,露出三分委屈,七分自卑:“再如何他也是皇上,我忍忍吧。”
不待谢怀枭说话,有人先他开口说了话:“他只是个最下.贱的胚子。”
王氏走了过来,嘴角紧绷,怨恨的瞪着文初,坚定的说道:“大周国不属于卑劣的文家人,他们不配。”
文初望着眼前充满煞气的女人,细细拧起了眉,在他少年时,谢怀枭第一次带他来这里,他便感觉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像冰凌一般,又冷又厉,带着莫名的情绪。
当时是他年少无知,只听谢怀枭三言两语的解释,便全信了他。
“朕与你母子二人有何仇恨,让你们如此对朕恨意滔天!”
王氏眯起眼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容,多少还是对他有些顾虑,并未作答。
人又不想如此轻易放过文初:“将他带去祠堂。”
王府的护院上前,要去扯文初,文初避开护院的手:“朕会自己走。”
文初来到祠堂时,里面的排位都是用黄色锦缎遮住。
白容抿了抿嘴,这明显是对他还有防范,如此也情有可原,待他彻底成了谢家人,就好了。
将来无尽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到时他再寻到当年给这贱.人治病的苗疆药师,也植入体内一只母蛊,他便能为王爷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地位将无人可撼动。wWW.ΧìǔΜЬ.CǒΜ
文初望着遮住排位的黄色锦缎,大周国只有皇室方可使用这个颜色,在他的记忆中,文家是起义军节节胜利,最后统一,受拥戴坐上皇位的。
是不曾涉及到篡位之嫌。
这时两名小厮抬着一块锋利的钉板进来,放到了文初的膝下。
“罪人跪下。”王氏向文初冷声喝道。
一旁看热闹的白容都不由惊了下,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目光落在锐利反射着冷光的钉板上,等着文初跪上去,刺破皮肉,血流成河。
“母亲,”谢怀枭道:“他现下毕竟还是皇上,又是在王府,跪钉板如何都是动用私刑,若是被传出去,会影响儿臣声誉。”
他说着,瞥了一眼文初:“待儿臣坐上皇位,他成为彻彻底底的废帝后,遂随母亲重罚这个罪人!”
谢怀枭的话说的不无道理,王氏暂且打消了这个想法,她略显无奈的叹下一口气:“为母年岁已高,身体状况也不好,你要尽快废了他,坐上皇位,让为母安心啊!”
谢怀枭:“儿臣断不会让母亲失望。”
小厮将钉板收走后,王氏阴鸷的眸子,瞪向文初,俨然并不想就此放过文初:“即便不跪钉板,也要在这里跪上一晚。”
文初立在原地,并不想屈服这欲加之罪。
他了解自己的亲人,端正文雅的父皇,做不出丝毫违背良知之事。
见文初不跪,谢怀枭一个扫腿,顶上文初的膝弯,文初吃痛一声,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马上要起身,谢怀枭寒森森,充满威胁的声音响起:“你若想玉儿有事就站起来。”
文初顿住动作,咬牙跪在地上不动了,他道:“谢怀枭你真卑鄙。”
王氏冷笑:“无毒不丈夫。”
文初不想与几人说话,静默起来,不再发一言。
王氏清楚现下不能对文初太狠了,便被白容搀扶着离开了。
此刻屋内只剩下谢怀枭和文初。
文初一眼都不看他,视他如空气。
谢怀枭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文初俊美无俦的脸庞上。
过于清瘦的帝王,跪在坚硬的地面上,膝盖像是疼急了,他唇瓣微张,轻喘了一口气,鬓边几缕青丝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如玉的手伸出,想要揉揉膝盖,却听冰冷的嗓音响起:“不可乱动,更不可偷懒,你知晓后果。”
文初收回了伸出的手,流光潋滟的凤眸直直的凝视谢怀枭一刻,垂了下去。
谢怀枭深呼吸一口气,忽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人一离开房间,便径直去了浴室。
因为才晌午,小厮还没有将浴室中的水加温。
见谢怀枭进来,他忙道:“王爷稍等,奴才这就去烧水。”又补了一句:“很快的。”
谢怀枭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烧水。
见状,小厮施了一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人走了,谢怀枭连衣裳都没脱,便跳进了池水中,将自己埋进冰冷的池水中。
半晌,才破水而出。
水滴顺着棱角分明俊美的脸部线条滴落着。
身体之内的炽热,被冰凉渐渐驱散,谢怀枭才从浴池中走上来,换上一套干爽的衣裳,离开浴室,又去了偏院。
把守在偏院的侍卫见谢怀枭来,忙躬身行礼:“王爷。”
谢怀枭:“太子睡了吗?”
玉儿年幼,有午睡的习惯。
侍卫回道:“太子之前有些贪玩,这会嬷嬷正在喂他饭食,延迟了午睡的时间。”
玉儿都是用完午餐活动一会再入睡,被谢怀枭从皇宫带出来后,来到新的环境便有些贪玩,打破了以往的生活习惯。
听完侍卫的话,谢怀枭目光落在院中玉儿用木棍摆的小马上,一贯冰冷的神色不由暖了下来。
人向着玉儿的房间的走去。
推开门,瞧见玉儿正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的吃饭食。
“伯伯。”玉儿一见到谢怀枭进来,稚嫩俊俏的小脸便洋溢起亲昵的微笑,推开嬷嬷递来的饭勺,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张开两只小手臂屁颠颠的向着谢怀枭跑来。
谢怀枭矮下身,将玉儿抱在怀中,嗓音透出宠溺:“玉儿想伯伯了吗?”
玉儿两只小手亲昵着搂着谢怀枭的脖梗,软糯的说道:“想了。”又道:“更想父皇,伯伯可以天天见,父皇不能。”
说着,玉儿眼圈红了。
谢怀枭抬手揉了揉玉儿的发顶:“你父皇说了,玉儿不贪玩,按时用膳,睡午觉,他方才来见玉儿。”
他抱着玉儿来到桌边坐在椅子上,接过嬷嬷手中的瓷勺,细心的喂起了玉儿。
想是玩累了,吃着吃着饭,玉儿便睡了过去。
谢怀枭小心翼翼将玉儿放到床榻上,扯过薄毯为玉儿盖好。
坐在床边守了小家伙好一会才离开。
随后谢怀枭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冷月高照,夜色正浓。
谢怀枭搁下手中的笔,起身出了书房。
“吱呀”一声,祠堂的门被谢怀枭推开,一眼便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帝王。
谢怀枭颦眉,将人抱了起来:“这是又发烧了!”
谢怀枭抱着文初走出祠堂后,回了自己的卧室,将文初放躺在床榻上,叹道:“怎生轻的跟片羽毛似的!”
文初因为发烧,白皙的双颊透着一层淡淡粉晕,唇瓣颜色也照比平常艳丽,好似施了层胭脂,秾丽如世上最惹眼的花。
谢怀枭伸出手,修长的指尖落在文初的脸颊上,缓缓摩挲到他的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傀儡皇上他要造反了更新,第二十一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