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的白眼快翻到了天上去。
她是个猪吗?比大小要是再不会,她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很快,一桌四人拿到了分给自己的三张牌。
只要点数加起来谁最大,谁就是赢家。
其他三人纷纷两处第一张牌,分别是k,10,9.
莫念初无所谓的随便翻了一张,4!
靠!
第一章感觉就要输的节奏啊。
可一想到赢了算自己的,输了算别人的,莫念初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第二张牌亮,其他三位是j,8,9.
到了莫念初这里,竟然意料之外的是一张q。
这么算下来,她还有赢的希望。
到了第三张,轮到莫念初的时候,她突然有些紧张,牌角翻了几次都不敢看。
身后突然一热,是江东贴了过来。
“我来!”
他一条手臂穿过她的发丝绕到前头,拇指小心翼翼的掀起牌角。
这一瞬间,莫念初紧张的干脆别开视线。
只听“啪”得一声。
江东已然起身,动作帅气的将最后一张牌甩到了桌子最中央。
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看过来。
莫念初也不知道他们在赌什么,反正这一瞬间,周围瞬间欢腾起来,笑骂声,唏嘘声,连带着拍桌声,震耳欲聋。
莫念初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捂住耳朵的手突然被人抓下来一只。
“艹!你这是神手啊!”
江东说着,还笑着冲她的脸吐了一口烟烟圈。
莫念初恼怒的将手抽回,并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东那吊儿郎当的货,才不计较这个,仿佛是以捉弄莫念初为快乐,乐呵的不行。
“江先生,赢得我一个子都不要,就当请你喝酒了,拜拜!”
手臂被人抓住。
江东将嘴角的烟拿下来,烟雾中,迷蒙的视线看过来。
“慌什么呢,咱俩这么有缘,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会伤心的!”
他说起话来时整个人贱兮兮的,看着就找抽的样子。
莫念初隐忍的咬着牙,“你究竟想干什么?”
“陪我喝酒!”
莫念初眼皮跳了几下,似笑非笑,“我不是这里陪酒的!”
江东松开她,身子一斜,单手撑着腮帮子,懒洋洋的与她对视,“你不是想走吗?”
“有关系吗?”
“有啊,你不喝就走不了!”
江东将吸完的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转手又摸了一根,小弟马上就为他拨开了大火匣。
“你……”
莫念初小脸被气得涨红。
无赖吧这是。
前有傅夜珩,后有江东,这么不要脸的两个男人,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呢。
听说东哥要和这妞喝酒呢,周围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江东扬了下下巴,小弟们留下一个别有深意的贼笑之后,很识趣的退出了场子。
一时间,刚才还吵杂到不行的包间安静了下来。
江东将桌上的纸牌推到一边,从茶几上随手抓了几瓶啤酒按在桌上。
倒了一杯递给莫念初,“不多,就这几瓶,喝完就放你走!”
“真的?”
莫念初半信半疑,毕竟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了。
江东一顿,接着咯咯咯的笑起来,“我一大老爷们会骗你吗?”
“那可说不准!”
江东突然凑过来,垂下的眼睫也遮不住他多情的眸子,斜勾了下唇。“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莫念初向后一靠,似乎是在投降。
没错,这个人不是傅夜珩,至少傅夜珩碍于他的总裁身份,有些事情多少还是顾及一些的。
可这个人就不一样了。
感觉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还是少惹为妙。
她没接江东递过来的杯子,而是直接抓起酒瓶子对嘴喝。
江东眉骨一扬,咧出笑容,“呦,还是个喝家啊!”
“我不过是觉得对瓶喝快点罢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江东歪着头,咗了口烟,表情如同一个不甘心的小孩子。
莫念初余光冷瞥了他一眼,实话实说,“这都被你猜到了呢,所以但愿不会再撞见你!”
“哈哈哈……有趣,着实有趣!”江东笑得前俯后仰,也不知道开心个什么劲儿。
说实在的,她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好喝的,以至于那么多人为之疯狂。
不过比起她能马上离开这里,就算难喝也要喝。
“咣当!”
一个空瓶已然扣在桌上。
她伸手就要去拿第二瓶,江东却比她先一步。
后者脸上满是欣赏的打量她一眼,不由的轻笑,“脾气还挺倔的!”
还以为是只小白兔,谁知道是呛口小辣椒!
说完,他突然靠近过来,声音是压低的邪魅,“唉,不如你跟我算了,傅夜珩给你的,我都能给,他给不了你的,我还能给!”
莫念初无语的斜他一眼,故意呲他,“你觉得傅夜珩给不了我什么?”
江东轻晃了几下酒杯,仰头抿了一口,目光再落到莫念初身上时,早已没了方才的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令人背脊发凉的的阴寒。
“婚姻!”
他声音沉沉的,紧跟着又重复一句,“他给不了你婚姻的!”
莫念初:“……”
……
次日,一早。
站在电梯里,莫念初脑海中还回味着昨晚江东那句话。
“他给不了你婚姻的!”
“他给不了你婚姻的!”
“他给不了你婚姻的!”
江东为什么要那么说?又为什么那么确定?
也是,毕竟她的身份摆在这,一个被人除名的落魄千金而已,还生过孩子,睡过鸭子。
这种女人,傅夜珩又怎么能看得上?不过是玩个新鲜罢了。
婚姻?
不可能的!
她应该早点认清现实,如果只图他的美色,过阵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他开口之前先把他甩了,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不至于最后落得那么惨败。
想到这,莫念初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翻身抵在墙上。
脚尖一勾,门被关上。
“傅总……”ωωω.χΙυΜЬ.Cǒm
“嘘……”傅夜珩的食指压在她的粉唇上,声音低沉黯哑,在这个早晨邪魅的不像话,“别破坏气氛好吗?”
他穿着白衬衫,下面黑色西裤,没有打领带,最上面开了两个扣子,胸膛位置的精壮肌肉半隐半现。
慵懒随性的调子,加上他那张高冷的脸,浓烈的禁欲感扑面而来。
他低头将脸隐藏于她脖颈间,贪婪的占领着那一片的肌肤。
突然停住,他侧脸,薄唇就在她脸颊上婆娑,声音低低的,隐忍的,“用什么牌子洗发水,这么香?”
“一般我都用肥皂!”
男人闻言一顿,接着闷笑出声,附在她腰后的手猛地一收,恨不能将人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莫念初下意识推他,“……别在这里!”
“就在这!”
他倔强的像个孩子,似是命令的口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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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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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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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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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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