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狼力气太大,手像只铁钳似的。
她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就被重重摔在了床上。
突然的惯性下,她在床上弹了好几个回合。
紧接着那一墩肥膘就压了下来。
“啊!滚开,别碰我……”
“你特码的!一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的破秘书而已,装什么贞洁烈女呢,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再给我不老实,一会老子就把你弄死在床上信不信?”
老色狼劲大的很,莫念初四肢被他钳制的无法反击。
他一颗猪头随即就往她脖颈窝里拱,黏腻腻的,似乎是他的口水。
莫念初只觉得一阵干呕。
身上忽的一凉,她感觉自己衣服快要被扒下来时,使劲浑身解数猛地屈膝。
老色狼的胯下被狠狠顶了一下,痛的浑身一抽。
混乱间,莫念初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想也不想,照人就砸了下去。
老色狼不禁滚下了床,只听一声惨叫之后,面朝下的他身形一僵,趴了下去,再也不动。
巡查局。
是的,莫念初自己报了警。
从巡查员口中得知,陈总没有死,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
听到这个消息,莫念初颓丧的松了口气。
但她整个人依旧紧绷着。
手机被没收,她断了和外面的联系。
连续三小时的审问,录口供,然后就是拘留。
拘留室很小,灯光很暗,犹如地狱一般让人精神高度紧张。
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陌生的环境让她睡不着。
一夜失眠,一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被巡查员再次带出来盘问案情。
又是一连几小时,莫念初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后来她听巡查员说有个阿姨想见她,但按照规矩,拒绝任何人和嫌犯见面。
莫念初知道,那个人是薛姨,她在联系人那一栏填写的就是薛姨的名字。
无论如何,这件事瞒不住,至少也得有个人在外头给自己找律师啊。
当天下午,莫念初问了负责自己案件的巡查员。
“巡查员同志,我真的是正当防卫,他要给我来强的,我才……”
“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我们更相信证据,但是现实情况是,现场除了你们两个当事人,根本没有目击者,而今天早上受害者已经醒来,一口咬定是你为了勾引他不成,而恼羞成怒之下将人砸伤,并且凶器上还有你的指纹,所有证据对你非常不利,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巡查员一口打断打断莫念初。
这一段话,瞬间让她跌落谷底,整个人被摔得粉身碎骨。Χiυmъ.cοΜ
啥?
她勾引?
靠!
就陈总长那歪瓜裂枣的样子,她是眼瞎了还是弱智了?犯得着放弃傅夜珩那种超级大帅哥去勾引他吗?
呼……呼……
莫念初都被气笑了,嘴巴开合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她生气不会因为被冤枉,而是被冤枉勾引陈总。
就这样,莫念初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上午。
下午的时候,薛姨找的律师来见了莫念初。
律师简答询问了她一些细节之后,脸色很不好看,还一个劲的摇头。
光瞧这表情,莫念初就觉得自己要完蛋。
中途,这位律师又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难看到要滴血。
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就要走。
“抱歉啊莫小姐,我最近有点事,你的案子恐怕接不了了,你另请高明吧!”
莫念初:“……”
思来想去,律师不肯接她案子的原因只有一个。
怕这位陈总以后找麻烦。
听说这位陈总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次吃了她一台灯,还见了血。
他怎能善罢甘休?
恐怕随随便便打一个电话,全程的律师都不敢接她莫念初的案子。
怎么办?
难道她莫念初这次真的要蹲局子了吗?
莫念初心中那个恨啊,一阵阵往外翻涌着,恨不得把那个陈总大卸八块。
忽然间,她脑海中跳出一张脸。
“同志,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当天晚上,她就见到了这个人。
哈!
从来没有这么对他心心念念过,第一次。
只见男人一身高级定制黑色西装,挺括的西裤之下包裹着一双袖长的腿。
藏蓝暗纹领带和他冷艳的气质相得益彰,万宝龙腕闪着金属的光芒,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傅夜珩没有说话。
他径直往里走,弯腰坐在,随意自在的如同在自己家一般。
倒是莫念初显得拘谨又窘迫。
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恨不能折出一朵花来,垂丧着头,仿佛犯了错的孩子。
可不是嘛,大老板交代的任务没完全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了局子里。
没有人再比她更点背更悲惨的了。
“这里呆的如何?”
妈的!
是人不是啊,她都进局子里了,不安慰一句也就罢了,还在这幸灾乐祸!
莫念初抬头瞪他一眼,随机又垂下眸子,很哼的回了一句,“不怎么样!”
都被限制自由了,能好吗?
要不然,您老也进来呆呆看?
接着,耳边就传来那么一声哂笑。
莫念初瞧着对面男人那俊脸上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恨得牙根直痒痒。
她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但一想到自己把他喊过来的目的,她顿时“断了电”似的,压在胸腔里的火焰瞬间就被一盆冷水浇灭。
果然,下一秒就听傅夜珩问,“说吧,你找我来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随意,就像在问今天吃是那么饭似的。
莫念初抬了抬眼皮子,衣摆被她的两只手搅的更厉害了。
很快她垂下眼眸,暗光中,幽密纤长的睫毛犹如羽翼般在她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看得出来,她有些无措,也有些无助。
深呼吸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松开咬着下嘴唇的贝齿,声音低低的说。
“能救我出去吗?”
狗男人,你装,继续给我装!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喊你过来干嘛的!
想看我笑话就直说,拐弯抹角算什么男人呢!
傅夜珩挑了下眉峰,换了条腿搭在膝盖上。
“我为什么要帮你?”
一样深不见底的眸子隔着两米的距离盯着她,似乎要将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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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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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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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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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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