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不懂,该死自己又上了人家的圈套了。
此刻的心情简直能喷火了,他咬牙切齿道:“夏栀你好样的,今日本统领认栽。”
夏栀一副不明所以的问:“乔大人这话何意?认栽这个词似乎用的不妥当。”
她越是如此,乔敏钰越是恨的咬牙切齿。
怒极反笑,说的就是此刻的乔敏钰:“哈哈哈,夏大人放心,这点银子老子还给的起。”
他转头就要走,夏栀道:“乔大人尽快,可别让我要债要到宫里去。”
乔敏钰从容不迫的步伐差点不稳,整个人险些栽倒。
幸好有人扶着,乔敏钰回头,刚好看到摄政王言澈将红盖头给夏栀又重新带上。
乔敏钰带着人走了,夏锦荣欢欢喜喜的将闺女送到花轿上。
夏栀小声道:“父亲,晚上去摄政王府一趟。”
“啊?”
夏栀并不给自家老爹反应的机会,直接上了花轿。
夏锦荣还沉寂在坑了乔敏钰一笔银子的喜悦中,直到将花轿送走。
客人全是摄政王府喝喜酒去了,夏锦荣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回自己的院子。
谁知,他还未走进去就被来人叫住。
“荣郎。”
夏锦荣转身,就差异的看着长嫡公主:“你怎么没去摄政王府吃喜酒。”
长嫡公主给了夏锦荣一个白眼道:“再有两月我就是荣郎的妻子,栀儿自然是我的女儿,哪有成亲当日丈母娘去女婿家吃席的道理。”
夏锦荣嘿嘿一笑道:“你说的也对。”
长嫡公主夏锦荣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笑道:“母亲叫你。”
夏锦荣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将母亲给忘了,这栀儿出嫁,母亲此刻心里正难受,应该安慰。”
长嫡公主捂嘴轻笑,这男人俊美就是好,随随便便的动作都好看潇洒。
“荣郎,等会母亲罚你,你可要收着点脾气,好好认错就是。”
正往梧桐苑走的夏锦荣一愣,不解的回头看着长嫡公主:“为何责罚我?”
长嫡公主上前,跟他并肩而行,说道:“你差点闯了大祸。”
夏锦荣更加不解:“我明明立功了,女儿临嫁人还坑了别人一笔给闺女,怎么能是祸事?”
长嫡公主叹息一声,伸手去点夏锦荣的脑袋道:“你用这里好好想想。”
夏锦荣不太明白,看向长嫡公主问:“什么意思?”
长嫡公主小声道:“如果那些玉石里没有猫腻,乔家怎会如此大动干戈,而且偏偏挑在栀儿出嫁这日?”
夏锦荣皱眉:“那玉石不是都切开了,并没有问题。”
长嫡公主无奈摇头:“你就不想想是女儿猜到了一些,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长嫡公主看到夏栀神态自若,就已经明白一切。xiumb.com
夏锦荣被这样提醒,这才后知后觉道:“女儿今日让我去摄政王府,难道就因为这个?”
长嫡公主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夏锦荣赶紧闭嘴,这种话可不能传出去。
梧桐苑内,夏老夫人正一脸怒容,手中还拿着戒尺。
夏锦荣进去第一件事就是跪下:“娘,儿子知错了,娘您惩罚儿子吧!”
夏老夫人,被儿子这主动认错的态度,倒是给弄的下不去手了。
她怒道:“你可知道错哪里了?”
夏锦荣想到刚刚长嫡公主的提点,心中顿时有数。
他道:“乔敏钰那混账东西,带着明显目的而来,儿子猜测那些玉石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夏老夫人放下戒尺,愤怒中带着些焦虑:“栀儿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行事小心,千万不要被人给陷害抓到把柄,偏偏你就被人钻了这个空子。”
夏锦荣也一脸的委屈道:“娘,那这石头都是在现场开的,谁知道会有人提前在玉石里做手脚。”
夏锦荣一想到乔敏钰说的通敌卖国,想要造反,心里就一阵阵发凉。
他恨恨道:“那个姓刘的可真不是个东西,老子拿他当兄弟,他竟然背后给老子捅刀子。”
夏老夫人想到自己的那个老姐妹,眼神也透着凉:“从今以后跟姓刘的断了来往吧,那种人我们可招惹不起。”
……
夜里,前来贺喜的客人全部陆续离开。
王府一处密室内,夏锦荣浑身发冷的看着地上被砸碎的玉石。
天啊,石头里竟然包裹着敌国的金宝,甚至还有牛皮信纸,信纸里面的内容全是夏老伯爷与敌国来往的密信。
有信,有敌国金宝,他们再找一些人证,老伯爷又早就没了还是个死无对证,这罪名就等于给夏家坐实了。
夏锦荣的腿都在发软,差一点,就差一点夏家满门就要没了。
夏栀扶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说道:“父亲,人家有心给你下套,你是躲不掉的。”
夏锦荣气的脸红道:“老子又没有得罪他们,他们凭什么非要整老子。”
有些话夏栀现在还不能说,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父亲,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以后跟朋友相处您也该留个心眼。”
殊不知,从这以后,夏锦荣算是在心里坐下病了。
无论看谁都觉得人家要害他似的,那警惕性别提多高了。
本该是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夏栀却累的倒床就睡。
人家大婚都是热热闹闹的,可夏栀与摄政王大婚确实有惊无险。
……
宫里,现在并不太平。
乔太后逼迫皇上给夏栀外放的圣旨上盖章,皇上不同意,乔太后就让人将皇上给关了起来。
今日听到夏栀又摆了乔敏钰一道,乔太后差点气的吐血。
深夜,一个女人进入,直接在乔太后脸上甩了一巴掌。
乔太后吓的赶紧跪下:“师父,不知徒儿哪里错了?”
那女人冷哼一声:“为何不经过为师的同意就妄自行动。”
“徒儿觉得时机成熟。”
其实是乔敏钰报仇心切,他想搅乱摄政王的大婚,这才提前动手。
“啪”又是一巴掌,乔太后身体都开始怕的有些颤抖。
“真是没用的东西,为师说过多少遍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夏栀他们离开再说。”
“是徒儿的错。”
女人冷冷的看着她:“本座知道你很宠爱你的弟弟,可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如果你再如此本座定不饶你。”
“徒儿知晓。”
“接下来什么都别做,等夏栀他们离开再听指示行事。”
“是。”
“还有那宝图,你们尽快拿回来,否则为师也保不了你们兄妹。”
“是。”
乔太后一脸恭敬,直到女人走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让人传信道:“去告诉小公子,让他以后做事长点脑子,不然哀家也保不了他。”
“是。”
此刻的乔敏钰根本不在国舅府,就算在,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也不会听乔太后的话。
几日后,朝堂上。
刚上朝,太监就念圣旨,第一褒奖了夏栀在曹知府案件的优秀表现,然后特意嘉奖夏栀前去莆田县当县令。
工部尚书当即不干了,上前据理力争,说万米大桥离不开夏栀,现在关键时刻抽调不成。
小皇帝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夏栀,夏栀也从他眼睛里看出惊慌。
而且仔细看,小皇帝一边脸颊若隐若现有红手印,应该是被打了。
她忍住心里的气,这乔太后真以为摄政王不管朝政,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吏部尚书白大人提议,如果让夏栀破案,大可以当个提刑官,哪有有冤案就去哪里。
乔太后怎么容许夏栀当提刑,这么重要的位置必须她自己的人把着。
她在帘子后面说道:“白大人,你这可真是举亲不避嫌,听说夏栀是你内人的干妹妹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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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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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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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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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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