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手术刀一把,已入库】
【捡到螺丝刀一把,已入库】
【捡到不锈钢一块,已入库】
【捡到搓衣板一方,已入库】
【捡到老干妈一罐,已入库】
【捡到矿泉水一桶,已入库】
【捡到双层鸟笼一只,已入库】
【捡到家养鸟食一袋,已入库】
唐酥看着面板的弹框,眼睛都看花了,愣是没找出这些物品的关联。
有的是工具,有的是食物,有的是用具,有的是原材料。
非要找出它们的共同点,唐酥觉得最多勉强称得上是——都是实物吧,看得见摸得着。
至于其他方面的联系,唐酥着实理不出个头绪来了。
随着物品的逐一进库,唐酥的确感到了不一样的重量——所谓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不偏不倚都压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
不过唐酥捡完东西以后,第一时间打算去找柏净问个明白。
怎么她的叫喊,他可以置之不理,说好的契约,难道都是摆设?
找人这事儿就要开口,只见唐酥拉着个人就问,“喂,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的男子,长得人模狗样的。”边说边笔比划着,但是这路人注意力都在笼子上。
何曾有过本地女子,拎着个装动物的笼子。
路人二话不说就反手拿住了唐酥,振振有词地说,“快和我去见官府,你个外来户是不是又要当地头蛇了!想要瓜分我们的宝藏!”
唐酥听罢,茫然地看着男人,讷讷道,“还有个外来户,你怎么不抓?”
哪知这路人刚好才走进闹市,对先前江乘风和柏净的冲突一无所知,更别提“唐酥”了。
那群狗腿子发了疯要找的女子,就这么被个不起眼的某路人给拦截了。
“还有哪个外来户?”路人被反将一军是没想到的,原以为女子是个软柿子,谁承想也是个暴脾气的河东狮,他不过是恐吓几句,她还上瘾了。
至于其他外来户,此人的确不知情。
然而路人不知情,并不代表柏净就不是。
唐酥正愁着没个好借口去抓人,这家伙倒是提供个不错的思路。
但,此人口中的“地头蛇”,想来不会是柏净,否则也没这个胆量冲着她吧。
或多或少,唐酥对自己在柏净心中的分量还有清楚的认知:源于契约的捆绑,不可轻易捅对方刀子,否则水鬼神力什么的受牵连,岂不是得不偿失。
“走,我带你去抓。”
唐酥在蛇窝里呆了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也算心惊肉跳。她觉得柏净,也该付出点代价。
总不能说,一方受了磨难,另一方可以享福,这怎么样说起,都是不合理的存在。
“哪儿啊?”路人被吓得不轻,毕竟这里的女子从不会反抗男子,谁知外来女子直接就反客为主,还要求他出面去抓捕另一名同伙儿。
为什么觉得是同伙儿呢,因为她表现得实在太平静了。
怎么会有人被抓捕,还能坦坦荡荡地谈论起旁人。
此等言谈举止,不禁让路人想到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诡异主人”潇洒。
该不会,该不会她就是——
路人惊恐的眼神对上唐酥无惧的目光,倒是她先发问,“你看着我干嘛?没见过女人啊!”
路人摇了摇头,半天不敢回答,生怕一个字儿讲错了,引火烧身,株连九族。
但唐酥根本没有想过,会被误认为“潇洒”;,更是没想过,区区一个名字都能让他们这般闻风丧胆,扬言要抓人都马上改变了计划。
有什么好怕的呢?
唐酥记得熟睡前,潇洒还好心为自己盖上薄毯,动作尤为轻柔,若非晓得她是个什么,一度还真产生过交朋友的想法。
“大爷?”唐酥以为对方看见了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使劲儿拉扯衣角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快快告诉我,我给你金币。”
“不用!”这人只是单纯地想把唐酥这个外来户上交给官府,其他什么都不图谋。
“那我们去抓人吧,买一送一咯!”唐酥咧嘴笑道,能把柏净拉下水,怎样都是好的。
却不想,那人改了主意,仅仅是担忧遇上了潇洒而已。
潇洒一旦出现,势必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烧不尽的野火,躲不开的洪水。
这也称得上是一种诅咒。
“你,真不是来刺探情报的?”男子犹豫了半天,即使不能断定她就是潇洒,可隐隐中总觉得她和潇洒有关系,而且是不浅的交情,极有可能出卖了自己。
纵然抓捕外来户交给官府是桩美差,但男子还是更倾向于明哲保身。
于是,他抠开唐酥抓着的手,重重地摔了衣袖,故作镇定地说道,“我糊涂了,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认错人了。”
简短的十六个字,却成了浇灭唐酥希望之火的一盆凉水。
这就算了?
这是唐酥完全没预料过的。
她本以为男子起码会同自己到酒楼去寻人,至于抓捕成功与否并不关注;只是,人就直接转身走了,半个字也没再提起“外来户”,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好奇心会害死你的,拿上猫头鹰,继续去找鸟】
面板起初不拦着她找柏净,以为找人路上不会有波折,而一旦遇到了什么,那就说明时机未到,风险依然。
考虑到唐酥肩上的担子有点重量,面板不得不主动压缩了一下藏宝库。
虽然只是个旁人肉眼看不见的藏宝库,附着在唐酥的后背上,她的承受力也是怪大的。
对于面板的催促,唐酥早就司空见惯了,却和往常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捡来了这么些垃圾货,如果不处理干净,唐酥并不准备上路。xǐυmь.℃òm
拿着弹弓打鸟,说白一点拼的是运气,实力未必能发挥决定性作用。
况且,唐酥兜里就一颗宝贝子弹,射出去后,要不是最大的鸟,肠子都悔青了也是徒劳。
【手术刀是狗腿子落下的,放心,没伤到他】
唐酥嘴上不说,心里却在记挂某人。
面板摸得很准,遂开始为她介绍捡来物品的各种来历,态度和脾气难得一见的平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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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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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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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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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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