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摇了两下头,终于听不到那个声音了。
靳景森偏执的看着栗芝,鼻息喷在她绝美的小脸上。
栗芝微微蹙眉,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就在他以为栗芝会因为讨厌他,而一把推开他的时候。
栗芝柔软的手臂突然搂上他的脖子,手指绕着他后脑勺的短发,嗓音软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你干什么吖?这么凶?”
靳景森瞳孔猛的一缩,震惊的看着栗芝,“你说……我凶?”
栗芝弯了弯唇,唇角浮现两个甜甜的唇窝。
“你不凶吗?你刚才居然吼我?”
靳景森疑惑的蹙眉,“我,我没吼你,我只是要你回答我,要你别不理我!”
栗芝的指尖划过靳景森禁欲的喉结,缱绻的水眸闪烁狡黠的流光,“就不理你!你怎样?你咬我啊?”
靳景森被娇娇软软的栗芝撩的手足无措。
他抓着栗芝的手腕,按在墙上,怕她跑了似的,锁在怀里。
他瞳仁湛黑难以置信的抖着唇求她,“宝宝,你别逼我行吗,别逼我,别不理我……”
栗芝膝盖一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嘤~好yu好yu好撩好撩!我快受不了了~】
栗芝挣扎了一下,小脚脚踢了靳景森修长的小腿一下。
靳景森的肌肉太硬,把她的脚脚都踢疼了。
栗芝娇艳的水眸盛着一抹似真似假的娇嗔,“你干什么吖?勾我干什么?我当真了,亲了你,你又要生气?”
【欧买噶!小奶森居然有上辈子冷欲靳四爷内味了?宝儿,你简直是个撞在姐姐心巴上的西装暴徒啊!斯哈斯哈~】
这一刻栗芝陷入回忆……
她还清楚的记得上辈子的自己,第一次见靳景森的场景。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慈善酒会……
她第一次以靳泽凉女朋友的身份见他的家人。
见到传闻中冷酷无情手段狠绝的“靳四爷”的时候,栗芝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紧张,她脸热,她手心出汗。
尽管当时的靳景森坐在轮椅上,但是丝毫无损他作为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杀伐果断的气场,他禁欲冷酷的气质,还有他深邃至极的脸孔,都太绝了!
人们惧怕他敬畏他,又崇拜他追随他,他刚一出现就成了人群中独一无二的焦点。
他虽然残疾,却气场强大,他身上有种美强惨的凌虐气质,栗芝呆立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栗芝以为那种心脏紧缩的感觉。
是见到男友长辈的紧张。
后来,她开始有意无意留意靳景森这个人。
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生人勿近的他,那个不近女色的他,那个冷酷狠绝的他,好像又都跟她心里的他不一样。
直到后来,那个没有星星的晚上,冷酷矜贵的靳四爷来到她家楼下。xiumb.com
他冷冷告诉她,他要回g国了,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栗芝心底的落寞一层层弥漫上来。
她颤抖到失态的嘴唇,她酸涩微红的眼圈,她闷痛挣扎的心脏,她无法解释自己的绝望。
她只觉得心口空了一块,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天靳四爷在车上跟她说了很多,可是她一概听不到了。
她就死死捏着那个名片,垂着头难受的想哭,还拼命忍着。
她好几次都想扑进靳景森怀里,哭着说,“四叔能不能不走啊?”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个立场?
她又是他什么人呢?
他侄子的女友?
还是马上要变成前女友的那种?
直到后来,栗芝用靳景森的名片,找到司机小王,让他替自己废了那两个畜、生……
栗芝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在想。
她如果给四叔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想去找他,他会拒绝她吗,他恐怕早就不记得她了吧?
所以一键重启,那个酒店,栗芝看到躺在床上疑似靳景森的男人。
一开始难以置信!
后来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再后来她恶从胆边生!
想都没想就扑过去了……
可能她心里潜意识就想这么干!
染指前世尊贵到不可一世的高岭之花。
让美强惨帝王被自己欺负到无力反抗。
与前男友的禁欲小叔叔上演禁、忌之恋。
栗芝为自己的恶趣味深深汗颜
栗芝心里冒出无数涩涩的念头
【小奶森!抱抱!】
【小奶森!姐姐想亲你!嘤~】
靳景森冷冽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栗芝。
栗芝明明没说话。
他为什么能听到她在说话?
这是她的心声吗?
我竟然能听到栗芝的心声?
可能吗?是不是我又犯病了?
靳景森的眼神透着怀疑人生的震惊,“你想亲我?真的吗?”
栗芝噎了一下,咬着唇,红着脸推靳景森的肩膀,“你走开!我才不想亲你呢?”
【好讨厌,怎么被他看出来了,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是不是涩涩的眼神出卖了我?】
靳景森眉心冷冷一蹙。
她真的想亲我?她不恨我?她不讨厌我?为什么?
我强迫了她,我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
我还让她怀了我的崽!
她为什么不恨我?
还是……
她在骗我,她想找机会逃离我,彻底抛弃我?
靳景森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绝望。
他觉得栗芝学坏了,她的每一个撒娇和甜笑,都是在酝酿离开他!
栗芝的小手按在靳景森腹肌上。
栗芝垂眸装的一本正经,却在偷偷吸溜口水。
栗芝别开眼,嗤了一声,小手改为拽靳景森白金色的皮带扣。
栗芝的嗓音糯糯的甜甜的,像荔枝味的雪媚娘,云淡风轻的问,“想我了吗?”
靳景森冷着脸,凤眸幽暗,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栗芝恼怒的眯着盈盈水水的眸,“你不想我?是吗?”
靳景森冷着脸摇头,“不是的,宝宝,我想你啊……”
栗芝压着上翘的嘴角,粉嫩的指尖点着靳景森的眉心,“讨厌!叫谁宝宝呢?”
靳景森盯着栗芝的桃花眼反问,“叫你宝宝啊!行吗?”
栗芝被靳景森的嗓音苏到不行,手指抠了抠靳景森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行……呢~”
【当然不行吖,因为姐姐想你,叫我姐姐吖!小奶森!】
靳景森,“……”
芝芝,你心里想的,跟你嘴上说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啊?
你快把我逼疯了!
栗芝故意拿捏靳景森,“不让你叫!谁让你装不认识我,还给我脸色看?”
靳景森眼神复杂的垂眸,“……”
栗芝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玩过火了?把他惹生气了?
过了好半天,靳景森低低哑哑的贴着栗芝耳朵说,“没有啊,宝宝,没给你脸色……”
栗芝哼唧一声,腿差点被靳景森给苏软了。
栗芝的脾气,你敬我一尺,我必得寸进尺。
她发现靳景森对她好像有点宠溺的没底线了。
她搂着靳景森脖子,揪着他耳朵,继续在反派大佬暴怒的边缘作死的试探。
她懒懒软软的奶凶奶凶的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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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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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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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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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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