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闫玉一声“是”,货架映入眼帘。
先看左上角的时间。
只有十分钟?!
闫玉顿感头秃遭遇冷风吹——凉飕飕。
更严峻的问题是,货架上所有商品的数量在缩水。
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也就是说,上次清空货架的行为,不但没有让数量翻倍,还一朝回到解放前。
俨然是第一次开启平台时的样子……
闫玉顾不得一直在闪的自由市场,先将货架认认真真的扒拉了一遍。
先是粮食调料的货架。
有上新。
多了一个很迷你的小油桶,不,是小油瓶。
这也太小了,估计连一升都没有。
肉蛋货架有些变化。
鱼肉无了!
鸡肉换成了鸭,还是整鸭。
倒是鸡蛋和猪肉依然坚挺,守住了自己的位置。
果蔬货架每次都不一样。
这次上架了大葱、洋葱、蒜薹和苹果!
半红半青的苹果,看着不大,有四个。
按照平台一直以来的计重标准,闫玉驽定这四個苹果加起来应该是一斤……
竹编扇、草鞋、麻鞋、木碗、陶碗、陶盆都消失不见。
上次新增的种子还在。
一个与众不同的新货架……
可以称之为农具货架。
木犁、锄头、铁锹、斧头、耙子、笤帚……还有一个比木犁更大,像大木梳一样有很多木齿的东西。
她快速的和闫老二描述了一遍。
闫老二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是木耙,也是用牛拉着,耙地的。”
“还有什么?”闫老二追问道。
闫玉是一边看一边说,三个人同步信息。
“渔网旁边多了根钓鱼竿……还有个鱼叉!”她惊叹说道。
可以的平台,你的确是在根据用户所处的环境进行调整。
看完了货架,闫玉连忙点开自由市场。
对面的女人眼睛亮起来。
“我有预感会连上,真的是你,小妹妹!”
女人穿着雨衣,只露出脸中间的部分,头顶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仓库货架,两个并排绑在一起。
看着是可以随意调节高度的那种。
她蹲在下面,头顶的层板放了东西。
胶带粘在一起的黑塑袋将整个货架罩住。
闫玉之所以能看得清,是因为那些塑料袋在放荡不羁的随风飘动……
又一次看到湿漉漉的雨姐,还有她暴雨如注的背景。
闫玉:……
“雨姐,你那边又下雨了?”
雨姐很开心的样子:“两天前开始下的,这雨一来,给风都压住了,你看,小多了。”
闫玉:不,并没有觉得小多少。
时间紧迫,闫玉赶紧将想帮她换个仿生机械的事说了,询问她的意见。
雨姐眼眶一热,含着的泪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她消瘦的脸扬起又大又灿烂的笑容:“小妹妹,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能换过来可帮了我的大忙。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交易过来,也不知道我存的东西够不够……
你要和那位大叔交换,要先垫不少东西。”雨姐语气诚恳的说道:“不要为了帮我为难,我没问题,现在已经适应。
目的地离我已经不远了,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幸存者基地,只要到了那里,一切都会好的。”
“我不为难。”闫玉忙解释道:“我们已经走到关州。
落籍分地开荒,地里全都下了菜种。
再有一个来月,就能收菜了。
村子边上有一条河,老长老长,这个季节河里的鱼虾不少,天天都能网上来。
我和爹娘商量了,打算用这些渔获和大叔交换,对了雨姐,你想吃鱼不?”
“不不不!”雨姐三连说不摆手。
“我和你说过吧,水位下降了不少,刮风的那段时间,经常有鱼浮上来,那味道……”
闫玉很能理解。
是想都不敢想的味道。
“我还是想换你家的木炭。”雨姐看了眼时间,语速加快:“你需要药吗?我又换了不少。”
“酒精和药,我都要。”闫玉道。
虎踞的情况有所好转,但谷丰却很糟糕,她和爹晚些就要出发,在路上要是有个头疼脑热,身上带着药,会安心不少。
“雨姐,趁着我爹去拿木炭的功夫,你赶紧想想,想要什么形象的仿生机械。
不管是什么动物,地上水里都没问题。”
雨姐很认真的点头,一边收拾药品,一边努力想着。
等两个人交易完成,雨姐看了看左上角的时间。
“我要乌龟,大概这么大就行,水陆两栖,人多的地方让它缩回去用什么东西盖上或包起来,不然藏在我的充气船下面……”
她怕那位大叔做不出来,还给了备选。
“要是乌龟不行,狗狗也好。”她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向往。“我一直都喜欢狗,可惜没有机会养。”
“真不考虑大些的动物么?大叔说过,仿生动物一比一还原,体重与真正的动物一般无二,所以运力不会设定的过于夸张,像是驴的话,就比牛要少拉不少东西。
我家三宝肚子里还能装水呢,肉干菜干它都能存,自带烘干功能,天冷的时候,抱着它都热乎乎的,可以当便携暖气。”
雨姐笑得无奈:“不是不想要,是环境不允许,我这里人尚且活的艰难,更何况是动物。
之所以首选是乌龟,是我见到过还活着的大龟,哪怕瞧着很狼狈,到底还有。
狗狗也是如此,我想,但凡能想到法子维持生存,主人都不会放弃它们。”
闫玉想了想,道:“那这样的话,你应该反过来才对,首选狗子,次选乌龟。
如果真有一天,水都退下去了,你更多时间在地上活动,狗子比乌龟合适。”
雨姐听人劝:“行,就这么定。”
闫玉:“雨姐,我先退了,再看看货架。”
雨姐急忙说道:“忘了和你说,我的货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多了睡袋、冲锋舟、潜水服、水桶……”
闫玉:……
好适合你,但没一个莪能用上的。
“知道啦!”闫玉将自己货架的变化也告诉对方。
眼看着时间就要不够了,忙道:“雨姐,我关啦。”
她不等对方说话,就切屏回来。
看着自己可怜的余额。
艰难的抉择起来。
这一次他们不打算卖树。
其他能卖的东西不少,但大多都是自家能用的上的,比方说渔获。
不到万不得已,闫玉不想将吃的东西卖给平台。
到什么时候都是民以食为天。
只要还有一口吃的,再难也能活着。
农具都很有用,不过价钱也是很感人。
她只够买一件,还不包括那个木犁和木耙。
这两个大件标价还不低呢。
“爹娘,斧头、镰刀、铁锹、鱼叉……只能选一个,买哪个?”闫玉拿不定主意,问她爹娘。
闫老二脱口而出:“肯定是大葱、洋葱、蒜薹和苹果啊!
货架不会总换的,这些工具下一次肯定还能买到,但蔬菜水果不行,次次都不重样,多难得啊!
就算你不买菜,也给那四个苹果拿下吧。
这一次就开十分钟,只能连一个人,果汁蔬菜汁啥的是换不到了,让你娘直接吃。
你再想想里面的苹果核,是不是觉得性价比更高了!”
很是很是。
听爹一段话,立觉苹果人间值得。
闫玉动了动她发财的小手,蔬菜水果买下来。
时间走到最后一秒。
一切都随之消失。
闫老二高兴的不得了,拣起一个苹果就出去了。
不多会就洗干净切好了回来。
连果核都完整的挖了下来,放在一边。
眼巴巴的送到他媳妇手上。
“媳妇,你明天问问容嬷嬷,看看能不能种上。”
李雪梅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半苹果。
咬了一口。
讶异的挑眉。
酸甜。
闫玉和她爹几乎是同时吃的。
怎么说呢?
只能说,这种口感很脆,甜味淡,有些酸的苹果,家里已经很多年不买了。
剩下的三个苹果,李雪梅收了起来,准备再放一放。
捂红一点。
闫老二和闫玉东西都收拾好了。
平台开启的时间一过去,两个人便要趁夜启程。
之所以选了晚上,是想试试三宝在河底能跑多快。
李雪梅微笑着目送二人离去。
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这浅淡的微笑中。
不想让他们爷俩看出端倪。
猫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等她上了炕,也跳了上去,趴在她身边,慵懒的合上眼睛。
……
闫老二和闫玉费了半天劲,将绳子给三宝捆上。
三宝下水,两人解开绳索。
闫玉回手撑了一杆,将木筏驶离河岸。
月光下,两头翘起的木筏顺流而下。
似离弦之箭,划开水波,水花翻飞,哗哗作响。
闫玉裹得像个大包子,很不幸,今夜是东南风,水流的方向是南,他们顺水而行,恰是逆风,刮得他们父女二人脸蛋子生疼……
还好带了两床棉被。
一人一床裹着。
闫玉还好,周身严严实实。
闫老二就差一些,得蹲着才行,稍动一动,就漏风进来。
碳筒被固定在木筏上,里面的木炭却没被点着。
闫老二担心,三宝在河里不知是跑还是游,速度太快了,哪怕碳筒被绑的很结实,也不能全然放心。
再忍一忍。
“爹,虽然冷,但心里好畅快啊!我好想喊一喊!”闫玉露出一个很小的缝,朝旁边的一团喊道。
闫老二挪挪腿,“你可别喊,大半夜的,让人听着,不得吓个好歹。
我说,这速度可以了吧,咱是不是可以放慢些了?”
闫玉觉得大概有半小时?也就是两刻钟左右。
“三宝,你跟着筏子走,让它自己往下游飘。”闫玉对三宝说道。
两人就感觉速度降了下来。
闫玉的头顶先露了个尖尖,感受了一会,整个小脑袋瓜钻了出来。
风没那么刮脸了。
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爹爹,可以了,头出来吧。”闫玉将被子往身上重新一围,依旧将脖子下面包裹的严实。
闫老二有样学样。
看看周围,一片黑。
只能辨认河面挺宽,两边是山。
“咱们这是到哪了?”闫老二问:“三宝啊,咱到谷丰了吗?”
三宝慢慢浮上来,牛头和牛身渐渐露出水面。
“哞!”
闫玉:“一声,那就是到谷丰境内了,不过爹,你问的这个问题很没营养啊,大石桥东边就是谷丰,咱早就过来了。”
闫老二哦了一声,又问:“三宝,咱离谷丰城还有多远?”
三宝开始连续不断,急促的哞哞叫。
闫玉:……
闫老二:……
数完数,闫玉道:“爹,你这报数的方法是不是改进一下,再累着三宝。”
“那咋报你说,还能像猫猫似的弹指甲么?”
“头往左晃,十位,往右晃,个位,再配合声音,是不是简便挺多?”闫玉提出改进方案。
闫老二打了个喷嚏,将被子紧了紧,“三宝啊,你听见了没,以后按这个来。”
三宝哞了一声,表示收到。
虽是顺着流水行进,可因为方向的缘故,移动速度比他们第一次下水试木筏还慢一些。
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决定养精蓄锐。
将碳筒点上,爷俩抱膝坐着,能眯一会是一会。
还不等天亮,三宝自行靠岸了。
拖拽着木筏靠到岸边,自己找个棵树,绕着转圈,将绳子绑好。
然后冲着二人哞哞叫了几声,见无人搭理,走到跟前,伸出牛头,轻轻的顶着……
闫老二最先睁眼,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么大的牛头。
他伸手抱住。
“醒了醒了,别顶了。”
捅了捅他闺女。
闫玉睁开眼,迷瞪的问:“到啦?”Χiυmъ.cοΜ
“嗯,谷丰城应该就在那个方向,你看看那边,是渡口。”
闫老二指了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岸边。
几个黑乎乎的影子,看形状,应该是船。
三宝趴在边上,等着这两人一个个从它背上爬到岸上,才又站了起来。
呃,这父女两个都不想弄湿鞋子。
闫玉用力拽着,将木筏拉上岸。
将三宝身上的绳子解下,重新在大树上绑好。
两个人又草草遮挡了下。
不注意看,应该是发现不了他们的木筏。
口罩戴上,手套戴上,缝的布帽子戴上。
全副武装完毕。
牵着三宝往大路走去。
他们要靠近谷丰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也想试试,能不能打听到齐山老乡的一些情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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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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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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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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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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