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还未摸清情况,暂且按耐不动、静观其变。
龟公看着台下的人们看愣了的神情,心中得意一笑。
得亏他当年透过谢祈他脸上一层厚黑灰,看见了他的美貌,将他养了起来。这下,定能赚不少钱!
龟公提高嗓音,清了清嗓子,将看呆了的人们叫回来神。
“感谢各位官人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捧场,这便是我们青翠院的花魁谢祈……”
不等龟公说完,台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喊道:“别说了,我出二百两白银,快将他扶到我屋里去!”
这女子的话好似打开了开关一般,此起彼伏的喊价声响起。
“我出三百两!”
“我出四百两!”
……
在快到尾声时,又一女声响起:“一千两!”
凌云顺着声音抬眸一看,微微眯眼,二楼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不就是原文中那个买了谢祈初夜的富婆吗?
聂尔容稳操胜券地微笑着,看着一楼那个妩媚的少年眼里满是急不可耐。
BB焦虑地说:“宿主,你要是再不出手就晚了!”
凌云用手撑着脑袋,嘴里还吃着花生。
“可是我又没钱,怎么救?”
“宿主你……你真的没带钱啊?”
“对啊,我骗你做什么。”
BB看了眼台上的谢祈,委屈又肉疼地说:“我用一些之前储存的能量变钱吧,先救下谢祈。”
“那没有那些能量你会怎么样?”
BB的语调低了下来:“会沉睡一段时间,就不能帮宿主了,而且……而且还化不了形了。”
他的语调越来越低,最后都好似要哭出来了一般。
凌云微勾唇,轻笑一声。
“逗你的,这么当真做什么。”
“啊……?宿主,那……那你带了钱?”
凌云抬手轻捂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带了啊,这可是原主的私房钱,保管够。”
BB没有时间计较凌云逗它,听到凌云说钱够,赶紧催着凌云下手。
凌云点了点头,出声:“我出两千两。”
那龟公看着她们在这争,喊的价越来越高。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那聂尔容的笑容一僵,眼光一扫。阴沉沉地盯着这个拦路虎。
很快,她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她摇了摇手上价值千金的扇子。
“这位小友,在下是聂尔容。在下对这谢祈甚是喜爱,可否让之与在下?在下自当感激不尽。”
一楼大堂哗然,在这京城里头,有谁不知道聂尔容?那可是当今沅朝首富呐!富可敌国!
如竟她说这话,相当于许下诺言,若将这花魁让与她,便送一人情给这一楼的女子。
众人艳羡的目光盯着凌云。
那龟公担忧地看着凌云。生怕她放弃了叫价。
凌云的面上波澜不惊,并未因聂尔容的一句承诺而欣喜若狂。
而是足尖一点飞到台上,拿出两张银票塞到龟公的手里。
“她没继续叫价了。钱我给你了,这人我也就先带走了。明天再送回来。”
那龟公看着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二楼的脸黑了的聂尔容,想把凌云叫住。
可凌云早已揽着谢祈的腰运着轻功飞快地走了。
速度之快,残影都看不到。
那龟公赶忙将手上的银票塞进兜里,马不停蹄地赶去安抚聂尔容,又叫了几个正当红的小倌去陪聂尔容,这才罢休。
聂尔容揽着小倌,面色阴沉地叫来暗卫:“去!给我查,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
凌云将谢祈揽到了寝宫。
所幸原主平日里就不怎么叫人伺候,那些宫女侍卫见凌云一直没有传唤他们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凌云将谢祈扔到床上,走到桌旁喝了两口茶水。
看着谢祈挺瘦的,没想到还挺沉的。
凌云放下茶杯,走到床边。看着端端正正坐在床上的谢祈。
他的手乖乖的放在膝上,好似一个小学生一样。
凌云微微弯腰,想看清楚谢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表现得这么奇怪。
带他回来的时候也乖乖得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当两人相距不过只有五厘米时,凌云停止靠近。
但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凌云都感受地到他呼出的热气扑在她脸上的感觉。
痒痒的。
凌云直起身子,没忍住,挠了挠脸颊,想要驱散掉刚才的感觉。
谢祈懵懂地看着她,似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凌云给他把脉,发现既不像中毒也不想下蛊。只好询问BB。
“他怎么了?”
BB没好意思说,如果它有实体,一定捂着脸的。太丢人了,一口就醉成这个样子。
“他……”早死早超生!
“他喝醉了!”
凌云:……
第一次见人喝醉了是这样的。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喝了多少?”
“一……”
“一坛?”
“一口……”
凌云:……???
这么弱,一口就醉了。
凌云揉了揉谢祈的头。小声道。
“之前竟然没发现林琛原来是这样的。”
BB心里一惊,这是认出来了?
“宿主……你认出来了?”
凌云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BB罕见的爆出口:“我艹,你怎么认出来的?”
凌云又摸了一把谢祈的头发,觉得不过瘾,又将他的发带扯了下来,继续摸。
摸到了头,凌云这两天的心情终于变好了些。也有耐心回答BB的问题。
“就这样认出来了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抱他回来?”
BB想起凌云带人时的粗暴手段赞同地点了点头。
凌云让谢祈躺在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才走出内室。谢祈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凌云的背影。
凌云叫来婢女,吩咐她提一桶热水来,她要沐浴。
不一会儿,几个婢女鱼贯而入,很快就将沐浴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凌云出声制止了她们要来服侍她沐浴的动作,将她们都赶了出去。
她轻退薄衫,踏进浴桶。感受着热水洗去一身的疲惫,舒服地喟叹一声。
BB虽然进了小黑屋,但是还是可以和凌云沟通三句话,以防特殊情况。
BB都快无语死开发人了,很想扔两个卫生球给他。
至于吗?这么喜欢吃醋,让它来做什么?
“宿主,你不给谢祈洗一洗吗?”
“给他洗?”
凌云轻笑一声:“怕他明天哭。”
【作者题外话】:凌云:不管你是什么样,我总能第一眼就认出你。
所以,别乱跑,就在原地,等我就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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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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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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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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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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