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沉声喝道:“某家也有一问!适才我进入内宅探视本初,本初亲口对我说要立二公子袁熙为大将军,以三公子袁尚为幽州牧,大公子继承邺候爵位,如何这么快就变了?而且沮授与郭图尽皆死于内宅,是何道理?莫不是你要犯上作乱,先杀忠臣,在弑旧主?”
审配神情一滞,千算万算,却是漏算了吕布竟然知道内情,现在被吕布一言点破,可是百口莫辩了。
“奉先,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审配一心为公,当时内宅尚有十余人在内,如何是我先杀忠臣,再弑旧主?”
审配到了现在也只有一口咬定了,反正没有人出来作证,主公身死,乃是因重病而死,身上毫无伤痕,弑主一说,根本无从谈起!
“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这个时候,一个人占了出来,昂声喝道:“适才在内宅之中,就是审配与辛毗联手,暗中命周昂与臧洪突下杀手,杀死了沮授与郭图两位先生,之后强行更改诏书,将传位于二公子袁熙改成了传位于三公子袁尚,我荀谌愿意出来作证!”
荀谌一言既出,大堂之上登时乱套了!
袁谭怒发冲冠,咆哮道:“审配,你竟然胆敢草拟伪诏,诛杀功臣,实在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来人,给我将审配与辛毗、袁尚拿下!”
审配与袁尚同时变了脸色,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中间竟然隐藏了一个叛徒啊,这个荀谌平日里对袁尚恭敬的很,对审配是言听计从,关键时刻,竟然从背后捅了袁尚一刀子!
“袁谭,你竟然敢犯上作乱!来人,来人,给我将袁谭拿下!”
袁尚厉声喝道!
袁谭呼喝,外面没有人答应,但是袁尚一声高呼,周昂与臧洪已经手持利刃带着数十精锐涌入了大堂,将大堂上的袁谭给包围了起来。
袁谭彻底慌了,刚才他只是在质疑,现在不用质疑了,袁尚跟审配绝对是包藏祸心,蓄谋已久了啊,不然的话外面怎么被周昂跟臧洪完全控制了起来?
“周昂,你敢!”
袁谭厉声喝道,不过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孤家寡人,想要以大公子的身份恐吓住周昂,哪里还能够?
周昂一言不发,手持钢刀,横刀架在了袁谭的脖子上,冷声道:“大公子,对不住了,如今三公子得先命,继承基业,乃是袁家共主,你即便是大公子,也不得冒犯三公子,不是大将军的虎威!”
“噗!”
周昂的话刚刚说完,一柄利剑已经穿胸而过,鲜血迸射!
周昂两眼圆睁,缓缓的转过身,只见吕布脸色冷冽的看着自己,吕布,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吕布的手里!
“那我呢?是不是也不能冒犯大将军的虎威?”
吕布冷声喝道!
“吕布,你要干什么!”
审配心头涌起一股不妙,厉声喝道。
吕布冷笑道:“审配,你忤逆上命,篡改遗诏,党同伐异,连大公子都不想放过,可曾将我吕布放在眼里,可曾问过我吕布的主意?今日,我就替本初讲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尽数诛杀!”
说着话,吕布迈开步伐,直奔审配辛毗而来!
“来人,臧洪,立即动手!”
审配心头登时慌了,吕布,这可是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啊,战神一怒,血溅五步,一旦被他近身,自己跟三公子、辛毗,一个都活不了!
臧洪心头也有些慌了,毕竟吕布的名头在哪里放着呢,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莫说是自己这三四十人,即便是外面五百精锐全部进来,也未必能够挡得住吕布啊……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臧洪喝道:“吕布休要放肆,此乃我冀州的家事,你既已拥兵自立,凭什么还要趟这个浑水?众弟兄,给我上!”
“啊……”
一旁的雄阔海虎吼一声,手中的朴刀已经来了一个秋风扫落叶,身子一个猛旋,七八个精壮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兴风作浪?我呸!想死的就过来!”
雄阔海手握朴刀,环眼圆翻,怒声吼叫,包括臧洪在内的数十个将士吓得一步步倒退,好凶喊的虎将,仅仅一个照面就趴下了好几个啊……
雄阔海挡住了臧洪等人,吕布一个箭步已经到了审配的近前,手起剑落,向着审配砍去!
审配吓得亡魂大冒,惊叫一声,拔出佩剑招架,只是,他不过是一个文官,如何能够挡得住吕布?
吕布只一剑,就将审配的佩剑砍断,反身一剑刺向了呆若木鸡的辛毗,辛毗毫无招架之力,被一箭穿心,躺倒在血泊之中。
看到辛毗被刺死,袁尚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他即便是有些武力,也绝对不敢跟吕布交手,吕布刚要追赶,一旁的吕翔手持宝剑跳了过来,向着吕布刺去!
再怎么着,作为一名武将,保护主公安全,那是必须的,如果关键时刻向后退缩,哪一个主公会要这样的将领?
不光是吕翔,牵招等人也纷纷围拢了上来,将吕布缠住。
不过这些人的武力在吕布面前根本不够看,哪怕是六七个人也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眨眼间,吕布已经刺死了两个,砍伤了三个,剩下两个人掉头就跑,再也不敢动手!
不过,这个时候袁尚与审配也跑到了大堂的外面,被退到大堂外的臧洪保护了起来。
吕布与典韦大踏步的来到了外面,高声喝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袁本初遗命,立二公子袁熙为袁家之主,袁尚伙同审配篡改遗命,诛杀重臣,十恶不赦,你们跟着这样的主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袁尚,老老实实的给我束手就降,我尚且能够保你不死,否则,你插翅难飞!”
袁尚脸色通红,哪怕是到了自己精锐士卒的阵中,依旧心有余悸,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吕旷等人阻拦,自己现在只怕已经死在吕布的剑下了!
“吕布,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坏我好事!”
袁尚厉声喝道。
“死!”
雄阔海趁着吕布与袁尚说话的机会,拉开了宝雕弓,向着袁尚就是一箭,如今两个人相距不过三四十步,以雄阔海的神力,加上宝雕弓的神威,即便是两百步之外,都能够取人性命,何况是仅仅三四十步?
“主公,小心!”
一旁的臧洪大惊失色,这个时候想要推开袁尚已经来不及了,臧洪一把将一个士卒推到了袁尚的身前,企图挡住这一箭!
只是,臧洪忽略了这一箭的威力,一件穿胸,雕翎箭依旧余势未衰,径直插入袁尚前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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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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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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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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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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