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气急败坏,被山莲拦着隔开,还是山莲更温和些,柔声对云昭说,“姑娘莫慌,这尸体并非殿下,只是权宜之计,你且随我去山上的寺庙中,世子殿下在慈恩寺等您。”
“……”云昭眼眶里的泪珠欲落不落,尴尬的点点头,忍不住又回看了那具尸体。
衣服制式,身形胖瘦,皆与容泠相似,连鞋子都是早上走时见到的那双。因此大惊之下让她认错了人。琇書網
跟双胞胎上马车一同驶向慈恩寺,遥遥的山路颠沛流离,尤其是到了晚上,蛙虫鸣叫一片,若是一人上山可能会被吓死。
轿子宽大柔软,应该是亲王府的轿撵,云昭坐过太子的,却不如这个舒适。
跟随他们一道上去,两人在寺外停下了脚步,山莲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玉,“这是世子殿下的令牌,姑娘只需要拿着这腰牌便可一路畅通无阻,我们二人不方便在慈恩寺露面,还请姑娘自己进去。”
云昭是太子手下的刀,也懂得有些暗箭是不能被人看见点的,她接过腰牌,那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慈恩寺乃佛门清净之地,今日到来却觉得与想象中有些不同。
尤其是到了后面住香客的地方,更是挑满了灯,照得古刹如同白昼,根本不似寺庙寻常的样子。
云昭觉得这里奇异,内心平静的人在这里,寻求内心平静的人也在这里。
斑驳的古门外,一个被拒之门外的男子正在给自己剃度。
一地青丝飘零泠,几滴清泪自下颌坠落,年轻公子遁入空门。
云昭看了眼,匆匆收回目光。
越过清净的佛殿,后山给香客辟谷留住的地方对比起来分外热闹,灯火通明,屋檐粱角下挂着灯笼,数个小厮婢女忙前忙后,端着木托盘进进出出。
略一打听才知道,大家都是柳府嫡小姐带来的人,忙着不知道在布置什么,据说是酒宴要招待人。
依稀听到些话语,什么救人,世子殿下的院落一个月来第一次开门,什么得知这一消息柳府的嫡小姐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想着殿下在自己那小院儿里吃了那么久的素斋,想宴请他。
慈恩寺乃佛门不让食荤腥,她便请来山下最顶级的厨子,用豆腐素食做了全素的筵席,不可谓不用心。
所有人都道柳嫒小姐对世子殿下情根深种柳家,甚至拒绝了太子的橄榄枝,高门世家也与世子这亲王遗孤门当户对,等等云云。
云昭听着无聊,伸手拦住匆匆路过的一个小和尚,“你可知道……”
“不知不知女施主,别再为难我们这些出家人了!”小和尚脸红着倒退,连连垂着眼睛不敢看她。
云昭脑子里飘过一串问号,要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
“我真不知道。”小和尚捂着耳朵跑走。
“……”手上的玉牌在夜里显得分外落寞。
她身后的院落却及时走来一个女子,冲着她喊,“你在那里呆着干什么?”
“我?”云昭迟疑的指了指自己。
她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玉牌,“你知道世子的院落怎么走吗?”
“是小姐吩咐你去的?”女子满脸不耐烦,干脆走过来把手里的酒壶和托盘一到放到她手上,“自有专人去请世子殿下,你先快把这个给小姐送过去。”
“小姐?”她头上飘过一串问号,“不是,我是来找……”
婢女却不由分说急匆匆的又走了,走之前碎碎念,“快些送去,别让小姐等急了,不然看我怎么罚你。”
云昭:……
这一路鸡飞狗跳,屋檐下走过的一排排与她相似的婢女,手里都端着精致的托盘,上面的佳肴隔着不远的距离传入她的鼻息。
云昭适时的感受到了饥饿,手里的酒壶沉甸甸的,她无语片刻,收回了腰牌,最终选择最简单粗暴的。
纵身一跃,足尖轻点,飞到房檐上。
腰牌一直被人无视,她苦不堪言,
问什么路,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挑着灯笼行走在寺庙间山道上的下人们在黑夜中宛如一条条闪着微光的长龙,汇聚在女眷的院落,与它相邻不算近的地方,高大宽阔的院落便显得有些寂寥,门口只有两个男子镇守,院落内也没有多余的点缀和灯火,却透露着一股古朴清雅的意蕴。
云昭找着了方向,飞身而去,几个点跃之间便已来到那院落墙沿上。
刚想飞进去,耳畔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破风声,她纵身向后一闪,“嗖”的一声儿划过鬓发,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射入了一根利箭。
数个黑衣人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闪现于房檐之上,将她团团围住,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厉的光,似乎下一秒就要飞身上前割断她的喉咙。
云昭赶忙从怀里拿出腰盘,对着大家抖了抖。
“都是自己人!我是来找殿下的。”
黑衣人看见了他手中的腰牌,瞬间就变了态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又贴心的指了个方向,然后训练有素的退下。
撤退的干脆利落,房檐上转瞬就剩了她一个人。
还是同行间的对话来的简单明了。
绕过一排竹林,云昭落入幽静的院落,寻着黑衣人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看到那一袭月白色长衣的男子正站在廊脚下,与身着袈裟的老者不知说些什么。
不欲打扰他,云昭坐在石头上等。
夜已阑珊,盘根于宝刹千年的银杏遮蔽了头顶幽莹的月光,沁润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梵香,让人心生清净。
男子一头墨发如丝绸般漆黑柔滑,手指间拨着一串木质佛珠,月白色长袍披着月光,清风流转,在古朴幽静的青砖瓦檐下侧耳聆听着身旁的老者解语。
若是寻常看去,倒像是虔诚的信徒在谈经论佛,一派和谐。
可离进了,才会发现对话惊骇旁人。
“施主身上杀业太重,戾气太深,若执迷于心中怨恨,恐怕会折煞了自己。”
公子貌若谪仙,面如白玉,却残忍的微笑,“他们有何不该杀?”
嗓音清隽动人,却字字残忍,“大师说顺应自然,这便都是他们的命。”
蜿蜒的山泉自高处流下,顺着石板汇入沟渠。
一尾鱼儿挣扎跃出,又跌回渠中,惊起淅沥水花。
“既然有客人来访,老衲便择日再寻施主。”
老者向容泠致意,容泠也双手合十,面容虔诚宁静的对他回礼。
到末尾,住持只余一声叹息,“施主中毒太深,往早些寻得良方,化解一身烈鸠。”
容泠垂着眸,久久不语。
云昭坐的快要睡着,才看那身着袈裟的老人抬步离去,慈悲苍老的眼眸似别有深意的朝她这边看了一眼,云昭一激灵,彻底清醒。
容泠在内间的石桌旁坐下了,似乎在出神想事情,云昭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便向后推了两步,等会儿再来寻他。
她轻功极佳,分明无声无息,却听到一道温和轻柔的声音传来。
“昭昭去哪里?”
她讪讪回过头,桌旁的男子已经转过头来,含笑的看着她。
“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要想事情。”
“无事。”他冲她伸出手,“过来。”
交错的银丝暗纹盘绣在他领口,探出衣袖的那只手仿若巧夺天空的玉雕,云昭盯着那只,手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容泠却牵着她拉到自己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用过晚膳了吗?”
她刚刚还高高兴兴的跟剪月一起在酒楼吃饭,可一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强装镇定的摇摇头,“没吃呢。”
“刚好我也没吃,昭昭与我一道用膳吧。”容泠温柔浅笑,仿佛没看到她心虚的小表情。
话音未落,便有人无声无息从房上跃下,提着精致的食盒放到石桌上,将其中精美的菜肴一样样拿出。
云昭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房顶。
最近的同行太多,还总喜欢在高处伏着。
菜肴摆齐,她看了一眼,感觉自己脸都绿了。
怎么这人恢复了世子的千金之躯,吃的还是素食啊?
容泠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温声提示,“昭昭,这里是佛门。”
原来是这样,云昭老老实实的拿起筷子,眼中却是难掩的失望。
“这里的素斋还是不错的。”他给女孩夹菜,看着她耷拉着眼皮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不禁莞尔,胸腔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云昭戳了戳碗里的粒粒饱满的饭,总觉得有些事情来的过于莫名其妙,甚至像少了些什么。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被容泠看在眼里,他停下筷子,望着她的眼眸,“昭昭想说什么?”
“你都记起来了?”
原来是想问这个?
容泠重新拿起玉箸,点了点头。
女孩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好奇的盯着他的脸,“你不问问我是谁?”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云昭却坐不住了,“你真的什么都不问?”
他微笑,眼眸若天上辰,“我相信昭昭。”
这……这还能说什么呢?
云昭脸红扑扑的捏着筷子,不一会儿又纠结起来,却是什么都不跟他说了。
自己是太子的人,容泠这次又被太子暗害,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会误会自己的吧?
头疼。
连带着也没什么食欲,看着一桌子绿油油的素菜竟打起了哈欠。
那柳府的小姐不是要邀他共进晚餐吗?她那儿的菜看上去倒是挺好吃的,怎么到现在连个通报的人都没看见?
“昭昭累了?”
她点点头,筷子戳碗里绿油油的菜,“我听到他们说招待你的,怎么就这样招待……”
他不得不再次提醒,“昭昭,这里是佛门。”
“……”
兴趣缺缺的吃完了饭,云昭托着下巴看月亮。
据说无论朝代变迁,人间流转,月光总是不变的。
她有些出神,连容泠在一旁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石桌上点了灯,男子手中持了一卷古书,无奈的看着她。
云昭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繁复密麻,像是古体。
“昭昭想知道这页书写了什么吗?”
云昭敷衍的点了点头。
泛黄破旧的纸张正好停留在某一页,为了哄她,容泠拉过女孩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自己则是把灯点得更亮了些,翻阅着书卷。
云昭见惯了他穿布衣,乍一看他着月白色的锦衣,当真如玉人一般精致漂亮。
“这古撰药书复杂深沉,书中却有一段野史,讲的是这药师在山川中寻药的见闻。”
容泠声音清磁,娓娓道来。
“药师为了寻一位绝药,深入蛮夷交界断崖之处,为了觅药而去,却意外见到了冻在冰凌中两具枯骨。
那时正值冰川消融汇入崖底,雪山崩塌凝结成冰,两具尸骸完完整整的冻在了冰里,是一男一女,宛若活人栩栩如生,男子秀美艳绝,女子的头埋在他胸前,遮住了脸,但看模样,冻结时应该早亡于男子。
正巧冰上结了朵百年难遇的并蒂冰莲,天地罕见,是绝佳的药引。
药师见了之后很惊讶,并钻研起他们的服饰,没想到女子身上的衣物一看竟是已经消失了百年的某王族制式,应是异国公主。
在一个已经灭亡的朝代中,曾有段金戈铁马的日子,那时据说宦官当政,百姓苦不堪言,最终献出公主议和,那公主和亲途中忽然抗拒,被一剑贯穿了脖子,坠落山崖,香消玉殒。
据后人谣传,公主的爱人得知此事跃入崖底,一寸一寸寻遍整个乱石横生的谷底,趾骨磨破,竟真让他找到了那女子尸身。
无人知道的是,那公主和亲路上穿的是嫁衣,追随她跃入崖底的男子,也身着一身喜服,无人知晓他跃下断崖时在想什么。
斯人已逝,此恨难消。
冰棺中,那人满身污渍形容狼狈,却眉眼含笑与女子相拥,交颈而眠,臂弯还挂着一件旧衣。
药师摘走了并蒂莲,悄悄抹去了他一路开凿出的入口,让那对逝去的恋人能够不受打扰。
此去经年,山谷再次冰封,被后人称作殉情谷。”
这本书里写了许多民间志事,容泠唯独对这一段颇有留意。
合上书卷,他抬眸看女孩。
本是想哄她讲的故事,却不想女孩竟然哭了。
直到容泠略显冰凉的手指碰上她的脸颊,云昭才知道自己竟然流了泪。
“昭昭是有什么感触吗?”
云昭摇头,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光,“不知道,就是觉得听了伤心,那女子先男子一步死去,定然不知道那男子后面会寻到她,我在替她遗憾。”
容泠拭去她眼角的泪,摸了摸她的脑袋。
“昭昭不必遗憾,药师离去后并未打扰二人,他们死后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对于亡故的有情人来说也是一种告慰。”
云昭却觉得心中满是难言的悲伤。
“那女子定不愿意男子去寻她,更不愿那男子追随她死去。”
“昭昭,那是他的选择。”容泠温柔地擦去她眼角落下的泪,轻声哄她,“若是女子离去,却连尸骨都寻不到,那对他来说才是剜心之痛。”
“可是…可是”云昭捂着心口,迟钝的疼,“活着不好吗……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呀?”
可这对留下来的那个人来说太过残忍。
她不懂。
他却觉得能够理解。
生离死别,人间至苦,魂断梦醒再无归期,是大悲。
为了哄她,容泠温声说,“此为风月之事,大多由后人撰写,多加人的想象,昭昭不必为他们伤心。”
云昭少有的惆怅,托着下巴看烛火。
“阿泠,你说人有转生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怕那姑娘不知道。”烛火在她眸中跳跃,忽明忽暗,“若是人有转声就好了,我希望他们来世能在一起,有个好结局。”
前世,今生。
又有多少人虔诚祈愿,只为再见故人一面。
容泠莞尔,“昭昭不要为别人烦心了,若是有情人,或许轮回流转,还会再见。”
或许每段终成眷属前,都会经历几生几世的爱别离,求不得。
她忽然皱眉,握住他的手,“阿泠,你的手为什么常年都如此冰凉?”
现在虽是夜晚,但在仲夏,并不冷。
容泠神色淡淡的抽出手,不着痕迹的变了话题,“昭昭困吗?佛寺男女不同寝,我命人给你收拾出了房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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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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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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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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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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