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疾驰的骏马上颠簸着,老实说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已经有三年没骑马了,毕竟在皇宫里做高高在上的太后,我哪里还有机会像未出阁的时候那般和父亲一起去骑马呢?
遥想在这些事情还没发生之前,我自己在马车里颠簸的浑身不舒坦还某种意义上降低了前进的速度什么的,这当时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还打算明天早上的时候换一身劲装跟着大部队骑马,让这群将士们看看什么叫做实力前卫的太后呢。
我觉得也许我该打消这个念头,我现在身娇体软的,骑个马还真是有点折磨人。
不过还好这个折磨没有持续太久,大概一炷香外加一盏茶的时间后到达了一个很是偏僻的山洞口。
墨影帮我下马之后,拍了拍马屁股,那通灵性的马就这么跑开了。
我晃了晃腰腿,做出一脸单纯的样子对墨影说:“墨大哥,这里是你的家吗?你平日都是住在山洞的吗?”
墨影愣了一下,他有些想不明白我为何会这么问。
刚刚明明不是说去见幕后主使,他墨影的主子,现在怎么又弄的好像是他墨影把他骗过来的一样?
相对来说比较单纯的墨影被弄糊涂了。
而我拼命的对墨影眨眼睛,墨影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眨眼睛,但到底还是没有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只是硬邦邦的对我说:“跟我来。”
我跟在墨影的身后就这么进了山洞,而我们刚刚进了山洞,一个穿着和树皮一个颜色衣服的轻功极好的男人在山洞口留下了一个记号之后,也轻手轻脚的跟了进去。
而我刚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个紧闭的石门,石门之上则是有一个九宫格,九宫格的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到九,一共九个数字,只是不管怎么看,这个排列都是很没有规律的。
我不解的看向墨影:“这个九宫格是什么?”
墨影答道:“是钥匙。”
我心说,我该不会遇到什么九宫术数之类的机关了吧。
但又觉得这个剧情太恶俗了,便装作什么都没有猜到的样子,继续‘单纯’的问道:“钥匙?那这个钥匙要怎么移动才能打开石门呢?”
墨影皱了皱眉头,回忆了一下之后答道:“上面有九个数字,无论是纵向、横向、斜向、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15就可以打开这个门了。”
我一听,这不就是九宫术数吗?
而事实证明,这个东西就是那么恶俗。
我虽然猜不出现在的莫子曦有没有跟在我们身后,但是他绝对是派人过来了。
那万一他们不会开这个门那岂不是糟糕了?
我有心把这个破解的方式说出来,但是又担心石门内的人怀疑我,到时候打草惊蛇就糟糕了。
我脑筋一转,便做出疑惑的样子对正摆弄九宫图的墨影说:“原来如此,那岂不是有很多个解法?”
一听我这么说,墨影果然停下了摆弄数字的工作,问道:“你会解?”
我也做出惊讶的样子反问道:“九宫术数看似复杂,但要解还真的有不少的办法。”
我挤开了墨影,就想要自己去开这个门。
但墨影显然不是很相信我的样子,便提醒道:“若是弄错了,会有机关冒出来的。”
我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无妨,就让墨大哥看看我的本事哩……”
随后我便彻底取代了墨影的位置,去拿那几块石头,不忘直接把算法说出来:“首先,五为核心,五居中央。九上,一下,中间一行合为十五。左上为四,右上为二,左下为八,右下为六,三为左中,七为右中……墨大哥你看我答得对还是不对?”
这次不用墨影回答我这句对不对,甚至墨影还没来得及计算是不是无论怎么看和都是十五的时候。
在机关声中,这厚重的石门被打开。
我做出得意的样子看了墨影一眼,随后走了进去,墨影也跟随着我走了进去。
而在我们两个人双双走入石门内之后,刚刚被开启的石门落下,随后传来一个人的掌声:“不愧是北莫国第一才女鼎鼎有名的太后娘娘,这么难的九宫格都可以破解。”
而我,也在这般装疯卖傻,不,应该说是装单纯装善良的情况下,看到了这一次的幕后主使。
看到幕后主使人那一刻我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卢光植!原来你逃到这里来了!”
看卢光植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忍不住摆出了高姿态,嘲讽道:“不敢见人的东西,在山洞里做老鼠的感觉如何?”
果然,我这一句话让卢光植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恨恨的咬着牙说:“你!你别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可以对本官呼来喝去!”
虽然很想继续打嘴仗,但是我想到自己的来意我还是忍住了。
我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墨影,心中叹了口气,随后抓住了墨影的衣袖:“哼!墨大哥,这个人就是你的朋友吗?之前就是他要害我,他不是好人的……”
果然,卢光植那个蠢笨的东西上了我的套,做出得意洋洋的样子:“你的墨大哥是我的属下,你还以为他真的是好心救你吗?他只不过是为了把你从墨阁的人手里抢过来教给我而已!”
我很配合的按照卢光植的期待,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影,捂住了心脏退了两步:“什么!你……你居然欺骗我。”
墨影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配合我,而他的不言不语对待卢光植来说,反而更加真实了。
这也让卢光植更开心了,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粒药丸丢给了墨影:“墨影你这次做的很不错,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你得了空就服下吧。”
墨影拿着药丸就要去吃,但是我心说这个药丸正好可以用来研究是哪七种毒虫哪七种毒草,便以迅雷之势夺过了墨影手中的解药:“墨大哥你居然背叛我,亏得我这么相信你!你的解药现在在我手里,你要带我离开这里!”
卢光植一愣,连忙又丢了一颗解药给墨影:“解药我这里多得是,你先下去吧,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墨影最后还是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墨影觉得这个戏太难了,他接不下去,为了避免闹出什么笑话,他选择不参与。
而卢光植也适当的对我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没想到太后娘娘也会流露出这种表情,先帝爷要是知道也不知会不会气的醒过来,先帝的头发怕是要绿了吧!”Χiυmъ.cοΜ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卢光植的话自然没有刺激到我,我反而在心里说卢光植是个蠢笨的,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套了,对付他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于是,我摆出义正言辞的样子厉声道:“你……哼,哀家懒得和你逞口舌之利,卢光植你身为朝廷命官,贪污国家财产还屠村敛财,你到底有何居心!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显然,卢光植并没有被我的话语给吓到,反而笑了出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不是北莫国的臣子,我为何要管北莫国的死活!”
我自然是听出了卢光植的言下之意,不由得追问道:“你说,你不是北莫人?你到底是谁!真正的卢光植去了哪里?”
卢光植得意的笑了笑:“事已至此,本官也没有必要瞒着太后娘娘了。本官的名字恰好也是卢光植,只不过本官做的是匈奴的官,不是你们北莫的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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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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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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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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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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