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识破了南夏国的诡计,又在国宴之上出了风头,这群大臣们也都高看了我一眼,所以在我想要表达个态度的时候,他们也都静下心来听我说了。
我也是早就打好腹稿的,所以倒也没有紧张,而是不骄不躁的分析道:“之前南夏国那档子事儿没有人比哀家更加清楚了,南夏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也不是什么心向和平的,依哀家所见,他们就是故意试探北莫,看看遇到这事儿之后北莫会如何处之。若是不闻不问,难保他南夏下一步就要对北莫做更加不客气的事儿了。”
上官丞相听我这番话以为我是要主战的,便连忙打断了我的话:“但现在新帝登基,根基还不稳定,为了这事儿贸然开战,也许正是中了南夏的诡计,反而得不偿失啊。”
这个道理我又如何不懂,所以就算被打断了说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柔声道:“上官丞相说的很有道理,哀家其实也不支持开战,开战之后受苦的必然是百姓,哀家的父亲曾对哀家说过,若是能不战,便不战。但若是被欺到头上还没有作为,那便是软弱任人欺了!”
我毕竟是苏卿的女儿,有时候说话难免会带着苏卿的气势。
这不,我只是稍强势的反驳了一下上官丞相,我父亲的门生吴将军便应和道:“太后娘娘说的有道理,咱们怎能被人欺到头上还没有作为,俺觉得就应该直接干他丫的!”
我看了那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吴将军一眼,慢悠悠的说:“直接开战却也不恰当,哀家的意思,便是派个大臣出使南夏,和南夏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清楚,到时候南夏王若想开战,他自然会对北莫做出点赔偿,若是不愿意赔偿想要开战,那过错方也不是北莫,到时候北莫军心稳定还占了流言的得力方……”
正所谓割地赔款,所以不一定要割地,但是赔款什么的,大出血一番却也不是不可以了。
吴将军起初听我说不开战还不是很开心,但是听了我的提议之后立马就兴奋了起来:“太后娘娘此计甚好,又能让南夏人见识到北莫不是好欺负的,还能避免战争!臣愿意出使南夏!”
其实这个吴将军我还是了解的,我父亲苏卿手下的猛将,但是会打仗不代表会谈判,至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感觉耿直的很,谈判这种事情,还是那些脑子里全是弯弯绕绕的文官去才合适。
但是我又怕直接否了吴将军会让他心里不舒坦,便道:“哀家对朝堂的事儿不是很懂,出个主意倒是可以,真的去调兵遣将哀家却是不懂的,就由着诸位大人选个最合适的去办这个事儿吧!”
于是,这个纠结了这么多天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虽然说我只是负责提个意见,其他的事情还要他们自己去做才是。
而我也不觉得我这个想法有多好,我只是把两方的意见综合了一下,这让两方都退了一步的感觉,所以他们才会认同我的说法。
其实我也知道,肯定会有其他的大臣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奈何地位不够,说出来也不会被人听到,我也只是在恰当的时候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我倒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治国之才,其他的人大臣都是蠢笨之人了。
下了朝,我本是打算回椒房殿好生休息一下的,结果这回去的路上,偏偏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只疯猫,差点抓伤我。
我心里这个气啊,但倒不至于迁怒一只猫,只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运气差极了。
于是我又想到了前阵子想要出去拜拜的念头。
原本只是想想而已,,现在我倒是直接决定,明日就去白马寺拜拜才好。
但就算有了这个念头,我心里还是觉得怪异的很,特意用柚子叶水泡了澡,方才抱着云星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也不知怎么说,云星分明只是一个小兔子,虽然懂事,但到底也只是个兔子。
但我总觉得啊,有云星在我身边,就特别的安稳。
我总觉得,就算夜里有鬼想要伤害我,云星也会变成一个强大的骑士保护我。
明明是那么不靠谱的想法,但这个时候我却觉得这都是真实的,当真是十分怪异又幼稚的想法。wWW.ΧìǔΜЬ.CǒΜ
然后我对伺候我的小宫女说:“今日哀家要去白马寺拜佛,就梳个简单的发髻吧。”
“奴婢遵命。”小宫女领了命就开始给我梳头了。
小宫女的手很巧,不一会儿就给我弄了一个不错的发型,倒是颇为新颖,从未见过。
我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这发髻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
刚刚给我梳头的小宫女低眉顺眼的说:“回太后娘娘,是奴婢自己琢磨出来的。”
我轻笑,倒觉得这小宫女手巧却不骄傲:“梳的不错,赏。”
梳了头,换上不是很华丽的衣衫,我直接坐在马车上出了皇城,目的自然是白马寺了。
其实后宫女子平日里不该随意出宫,不然也不会有很多女子说皇宫是个牢笼了。
但是我身份尊贵是个太后,又是要拜佛而不是去什么其他的地方,自然没有人敢阻止我。
而且这白马寺素来都是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拜佛的地方,倒也算得上是安宁,我又没有提前说过我要去拜佛,所以也没有让人清场,只是带了几个穿便装的侍卫跟着,避免出什么意外。
我跪在如来佛祖的佛像面前,低声道:“佛祖,过去曾陪娘亲拜佛无数次,从未诚心拜佛,并非我不信佛,而是太信佛,生怕您发现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把我送回到我的时代,如今父母皆已不在,佛祖若是发现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该被送回去,那就请佛祖送我回去吧。”
我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大堆,倒是忘记我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是想要求个平安了。
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若是再求什么平安,反而更加怪异了,便也不愿意去求,而是站起身,打算捐些香火钱便可以了。
而那住持见我捐了这么多香火钱也特意过来道谢,看到我之后先是施个佛礼:“阿弥陀佛,竟是小施主,不知小施主这次怎么一人前来,而非跟着夫人?”
提到我娘亲我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略带忧伤的说:“我娘去了,我便代她来白马寺烧柱香。”
住持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对我施了个佛礼:“小施主节哀顺变。”
我自然不会因为这档子事儿怪罪住持,便道:“哀……哎住持不必陪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
“那小施主请自便。”随后那住持就退了下去,毕竟这里的贵妇小姐那么多,也不可能只招待我自己一个人。
因为我带的穿着便装的侍卫已经把白马寺周围都检查过了,所以白马寺里也算得上是安全的。
闻着这香火的味道,我想起了那时年少,我未出嫁,后山之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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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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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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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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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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