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要去神庙,结果半路被风劫刮走。
他费尽浑身力气,才把风阵他们安慰好,大家齐心协力,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
本以为他们前来,可以杀渡劫者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人都不见。
他们到了火海,却不见爬虫。
这怎么攻击?
饶他计谋多多,这一刻也有英雄无用武之力的感觉。
太憋屈了。
不等风间想出解决办法,风火就在吼道:“快点想办法,这些火莲太强了,我要撑不住了!而且,还有一股吸力,要将我吸进去。”
风叶也在说,“我也快屏蔽不住劫了,我预感到,我们惹来了更加凶猛的劫,我们的战阵都不定抗得住。”
风阵冷笑着,“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你的鬼话,你所说的,没一个是准的!
本来我们只是小错,硬生生让你变成了大罪、死罪。本来我们还有一点逃生的机会,你却把所有的生路都堵死,让我们身陷绝境。
麻的,算了,反正都要死,随便怎么死都好。
不过,我在死之前,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要拉着你一起去死,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其他人也很沮丧,实在处境太恶劣了。
而且出的意外也太多了。
风间不再辩驳,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才行。
“虽然我们看不到那只爬虫,但可以肯定一点,他百分之百在这里面,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要,只管攻击就行。只不过,不要用大杀招,只要攻击,定然会对他造成影响的。也许,还能借此看出渡劫者在哪里!”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大家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能照着做。
顿时,啸声四起。
而这啸声,就像温疫一样,有着极强的传染性。
原本只是风啸一个在啸。
然后,他刮出来的风,也开始啸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风,碰到其他的风,那些风也开始啸了起来。
啸声如龙似虎,仿佛有凶猛的白虎,与飞天的青龙在厮杀。
似两军交战,战鼓轰鸣。
又如泣如诉,似断肠人在唱着离魂曲。
还仿佛万籁俱寂,虫子在唱着整个夜晚。
更似一只在地下沉默了十七年的蝉,一朝出土,鸣叫了整个夏天。
还有打铁声、打更声,唤儿声……
啸声中,包罗万千。
穿过了火莲海,抵达了鳛鳛领域,虽然没有一下子撞破,却也让鳛鳛领域震动了起来。
这一震动,风啸立马感应到了,无比激动的说道:“渡劫者就在前面,那里有抵抗,肯定是渡劫者。”
“好,太好了,我们快往前去。”
“向前,向前。”
一帮人无比激动的拼力向前,但火莲海真的难行,风间大声喊道:“不要省力,大家拿出底牌开路,早点杀到渡劫者面前。”
话音一落,风间立马取出一片芭蕉叶,全力往下扇动,当即,火莲海被分开。
众人向前冲。
同时,有人取出了一根绳子,直接放了出去,绳如蛇般游动,来回缠绕,硬生生在火莲海中铺出了一条绳路。
风叶也顶着一叶,屏蔽着上面铺天盖地的劫,风阵之前无比抱怨,但此刻两只眼睛也像是炽热的阳光,扫视着四周的火莲。
之前一进来,他就觉得火莲海不对劲,只不过没见到渡劫者,他的心里憋着火,没有去细看。
现在认真观察,果然不出他所料,火莲是以阵形来焚烧的。
这样的火莲海,他完全可以利用。
但是,风阵没有说出来。
这是他的底牌,既能以防万一,又能在最后保证他得到更多的利益。
一行人还算通力合作,抵达了鳛鳛领域。
他们又惊呆了。
“这个渡劫者是什么存在?为何拥有领域?”
“人间不是早就没了形成领域的功法吗?哪怕是那些复活者,天外天的那些天上人,也最多刻一刻道则,却不能悟道成域,他是从何处知晓的?”
“这个家伙,该不会也是魔神血脉吧?”
“不可能!如果是魔神血脉,那他的心,就一定不会向着人间。”
众人讨论起来,风间直接打断,“不管他是什么来头,现在都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的身后,就是风劫、火莲海,头顶还有万雷轰鸣。
如果不能杀死他,我们就会陷入死境,极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全力破了领域,杀了渡劫者!”
风间取出一柄短剑,先砍了一下领域,他轻轻松松砍出一条大口子,可他刚收回短剑,那条口子就愈合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攻击不能停,而且必须得是大攻击,否则很难破掉这个领域。”
风间不再砍,而是直接刺入领域。
然后,引爆了短剑。
果不其然,领域给炸出一个洞。
他立马又将之前芭蕉叶取出来,堵在洞里面,不让洞口愈合。
同时,嘴里喊道:“快点来攻击这里,不要省底牌,就算有小心思,也要先杀了渡劫者再说。”
“放心,我们不会留力。”
风火说着,取出了一颗火焰形状的珠子,放在芭蕉叶周围,引爆。
洞口变得更大了。
风啸佩服风间的干脆利落、以身作则,也将所有的啸声涌来洞口处,这样既能攻击领域,又能传进去,攻击渡劫者。
一举两得。
风阵他们也纷纷出手攻击。Χiυmъ.cοΜ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起了江进酒的注意。
但此刻,他与黑雷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如果去管外面攻击的人,那就会让黑雷逃走。
黑雷是王,是雷种,多少会有本能意识,下一次就不好抓它了。
而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绝不能白费。
所以,江进酒没有去管,全身心对付黑雷,只要拿下黑雷,号令众雷,闯过这次大劫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江进酒与风间他们拼时间,看是江进酒先掌握黑雷,还是风间他们攻破领域。
外面爆鸣声不断。
里面,江进酒用出了唯吾独尊,强行共鸣黑雷。
还将山海经雕刻出来,临摹出一座座山。
快快临摹了三座,江进酒便发现再临摹下去,难度非常大。
而且,威力有一些,却不大。
江进酒正要引爆雕刻出来的山海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招摇山都能临摹出来。
那上面的异兽,是不是也可以临摹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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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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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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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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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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