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下了。
李宏斌扭头看看我说:“走啊!”
我说:“好像不太对啊!温度升高了。”
我一边说,一边脱了羽绒服。这里的温度已经和周围基本一样了。站在这里,无非就是像站在一个地窖口上差不多。
秦岚说:“只有一晚上时间,温度就升高了这么多,好像不太对啊!老李,我们是不是要慎重一些?”
李宏斌大大咧咧说:“怕个毛啊,咱手里有家伙,有啥可怕的?那棺材里就算是个鬼,我也给它突突了。”
李宏斌说着也把羽绒服脱了,扔给了一旁的李珊珊。
李珊珊也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然后把我和秦岚的羽绒服也接了过去,抱到了前面那棵大树下,放到了地上。她回来的时候,我走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把毛裤都脱了。但是我没脱秋裤,我这人穿秋裤就不爱穿裤衩子,再脱里面就光了,不得劲儿。
一看我脱毛裤,都跟着脱毛裤和绒裤这些,脱完了之后李珊珊又抱着这些放到了树下。
从她干活的勤快来看,这李珊珊不是个坏姑娘。我一直认为,但凡是勤快的姑娘都不可能坏。劳动能陶冶情操!
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掐着腰动了动腿说:“我们这南方人还真的不习惯穿得厚厚的,就像是穿了一件铠甲一样。”
我说:“你穿过铠甲吗?”
“别较真,我就是打个比方。”
李宏斌说:“走吧,我们进去吧。”
走进墓门的瞬间,气温就下降了下来,但不冷,给人的感觉是凉爽宜人。
秦岚说:“奇怪,看来是寒冰失效了,我们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我小声说:“是啊,我有不好的预感。”
李宏斌听到了我们聊天,他呵呵一笑说:“怕什么,有我呢!”
说着,这李宏斌把枪摘了下来,端在了手里。
我们沿着笔直的墓道一直走到了墓室里,这里看起来和上次来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层白骨,一个个的蛇窝,和一枚枚蛇蛋。
灯台上的灯光还在亮着,基本能看清前面的情况。我们没往前走,而是站在这里看着前面。
李宏斌说:“走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有噼里啪啦跑步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大哥,这里不冷了啊!”
七八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手电筒,一边跑一边挥舞,就像是一把把光剑。
这些人到了墓道口的时候都停下,目视前方,手电筒都关了。
有人说:“大哥,这都是什么呀!”
李宏斌说:“应该是蛇蛋。”
我这时候说了句:“也有可能是龙蛋啊!”
顿时有人惊呼道:“龙?”
“会有龙吗?”
如果这些都是龙蛋,那么这里就是一个龙窟。这棺材里的会不会是龙王啊!
我眼睛一直在盯着前面的地面,不经意间,我看到有一堆白骨下闪了一下,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这闪光就不见了,白骨下黑洞洞的,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但是我又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下面有东西。
我拉了下秦岚,秦岚看看我,和我眼神交流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小心点,秦岚会意了。
李宏斌大声说:“薛萍,我们走吧!”
我说:“老李,小心点,我觉得这白骨堆下面好像藏了东西。”
李宏斌说:“这下面全是石头,能藏什么?我看你是害怕了吧!你放心,我们这里十条枪,就算是出来一条龙,也把它打个稀巴烂。”
有个小伙子胆子大,看年纪二十五左右,他举着枪大大咧咧地说:“大伯,我去探探路。瞧瞧把这姓薛的小子吓得,脸都吓白了。”
我用手摸摸我的脸,心说我的脸白了吗?白了也是猫的,这些天我就没见过太阳,一天天就和做梦差不多。
这小子举着枪踩着白骨往里走,走了几步,嘎巴一声踩断了一根挺粗的骨头,他自己吓一跳,我们也吓一跳。不过当他看到脚下的骨头的时候,自己先笑了,说:“我当是怎么回事呢!”
接着还把手伸进了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这口哨声特别清脆,在这墓室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这小伙子这时候把腿抬了起来,刚一迈步,突然一颗硕大的头从白骨下面钻了出来,一个血盆大口随即张开,直接一口就咬断了小伙子的大腿。
秦岚惊呼道:“独角蛇!”
独角蛇并没有吞掉那大腿,而是头一甩,把大腿甩开,直接又是一口,咬断了小伙子的另一条大腿,小伙子喊都来不及喊一声,随即就被一口把他的头给咬掉了。ωωω.χΙυΜЬ.Cǒm
顿时枪声大作,九条枪朝着这独角蛇一起打了过去。
这蛇也是机灵,直接钻到了白骨堆下面,爬了出去。白骨堆开始隆起,但是很快,就失去了踪影。想必这白骨堆下有蛇道。
过了有十几秒,突然一颗头就从我们正前方飞了出来,落到了我们的面前。正是那小伙子的脑袋。小伙子瞪圆了眼睛,临死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珊珊撕心裂肺大喊一声:“阿明!”
李宏斌大声说:“我们得替阿明报仇,必须要血债血偿!”
有人说:“我们得把这些白骨都搬走才能找出来那独角蛇。这东西倒是不难对付,只不过这一片白骨成了它的掩体了。”
有人说:“我们不是有手雷吗?我们炸!把它炸个稀巴烂。”
李宏斌说:“搬白骨不现实,炸倒是个办法,我倒是看看这东西能藏多久。”
我说:“这棺材周围这么大面积,我看得有是五亩地,你炸得过来吗?你在这边炸,它逃那边去了。”
李宏斌说:“我又不傻,我先炸出一条路来,然后我们抬着手雷去棺材上,从那上面往四周没有规律的扔,迟早能炸到这独角蛇。”
我说:“这需要大量的手雷。”
李宏斌看着我一笑说:“你放心,这东西我们有的是,我们这里有一个你不知道的军火库,是以前的地方武装组织留下的。后来打败仗了,人就没回来过了。我也是通过一个老兵才知道这个地方的,这直升机也是我从那老兵手里买来的。”
我说:“这能行吗?我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儿。”
李宏斌大声说:“我们必须给阿明报仇,阿明不能白死!”
我心说,报仇是假,你想弄那金镜子是真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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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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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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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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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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