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应该都是城里人,他们过得比较富裕,有时间,有闲情逸致,应该是两个老板。
然后最关键的是,他们都会下围棋。
有这些条件难道还找不到吗?就怕警查不用心啊!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警查很快就找到了两个下棋的同志,并且拿到了他俩的口供,我和虎子先来的,看他们下棋,之后又来了两个特别庸俗的女人,他俩就换了个地方去坐着聊天去了。剩下我们四个在这边闲聊。
很快,就有一个女同志走进了后门,他俩也就起身离开了。
这证词一出来,足以证明我们没有加害吕红梅,我们三个连夜被放了出来。
并且,警查拿到了搜查令,上了白马观,开始对白马观的后院和陵园包括后山,搜查了一夜,还是毫无结果。
到了白天的时候,增派了警力,再次对白马观和这座小山包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一直到了傍晚,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吕红梅就这么失踪了。
而我很坚定地知道,肯定有密室,吕红梅被藏到密室里了。可惜的是,我不是警查,我不能直接上山去搜。这时候我意识到必须找王弗帮忙了,这些警查根本就拿不到一点线索和证据,他们只是在院子里对这些道士做了一个简单的审问。www.xiumb.com
吕红梅的家属这时候都已经到了派出所在等消息,周晓慧的家人也都来了,我们一直作为当事人,在派出所配合调查。我们反反复复说着吕红梅走进那道门之后就不见了,警查很生气地喊:“难道人蒸发了吗?”
我说:“你们需要寻找密室,我觉得这山上有密室。”
派出所的所长和市里的领导不停地开会,应该是在分析这人会在什么地方,即便是被人杀了,尸体也不会平白无故消失吧。他们也怀疑有密室,但是一直就没有找到这个密室。
王弗和梁麻子、秦维诺到了的时候天刚擦黑,到了之后就把我和虎子叫进了会议室,开了一个会。
我说:“人失踪了两天一夜了,不过在第一时间,已经控制住了白马观,人不至于被偷运出去。应该还在白马观内。”
梁麻子说:“这都翻了两遍了,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没翻吗?”
我说:“有啊,墓室啊!这后面的一座座塔下就是一座座墓室,保不齐吕红梅就被藏到了这墓室里。”
王弗说:“总不能翻开人家的棺材看看吧,这不合适。”
我说:“让我过去看看,我也许能找出破绽。”
王弗说:“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没有把握,千万不要翻开人家墓室,明白吗?这犯了大忌。”
虎子哼了一声说:“这也是他们阴谋的依仗,觉得我们不敢掀翻他们祖师的坟墓。”
我们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林素素已经站在门外了,看到我出来了,抓着我的胳膊说:“怎么样?”
我说:“走,一起上去看看,我怀疑啊,人还在白马观了。”
一行人上车直接上了白马观,这座庙已经被封了起来,很多人围在周围在看热闹,等结果。这里面也包含吕红梅的亲戚。
我们一起进了后院,直奔陵园。
走进陵园之后,虎子说:“老陈,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说:“太近了,我需要一个高点的地方。”
我们四处一看,刚好在陵园中间位置有一座高塔,我一指说:“走,我们上去。”
我和虎子、林素素、王弗四个上了这座高塔,这塔有九层,我们道教讲的是九九归真,和佛教的七级浮屠有点不一样。我觉得这九层塔应该代表的是至高无上吧。
上去之后,我从窗户先往东看,再往西看,然后是北,最后是南。
我小声念道:“福地从来待善人,护持有鬼神。若是恶人与福地,福禄皆反戾。德若丧时,穴不遇;德若深时,穴明与。盲扦也合神仙路,不善之家罔思虑。请验人家旧日坟,十坟葬下九坟贫。只有一家发了福,来山去水尽关情。”
虎子说:“老陈,你说人话。”
我说:“这小山包本身就是一座大墓的封土,这是白马山的陪葬墓,这里面葬的应该是王后级别的女人。之后白马观在这坟上修坟,大凶。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根本没有修坟,只是修了塔。他们讲棺材都送进了王后的墓室里,这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去沾王后的贵气去了。”
虎子说:“你的意思是,这上面的坟都是假的,这群死去的老道,都被抬进了大墓之内,是吗?”
我点头说:“没错啊!这墓门在东方,正对着白马山。立即进去,如果所料不差,吕红梅应该被藏到这大墓里了。”
我们快速下了塔,然后回了后院,直接往东走,在东边还真的发现了一道小门,出去之后有一条小路。警查已经都搜过了,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墓门呢?
我带着人一直往下走,快到了小山包底部的时候,看到了两间石屋,石屋里住着老两口。
我看着这石屋,一挥手说:“走,进去。”
我带着人进了石屋,进了石屋之后,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最后我把目光放到了厨房的灶台下面。
我把锅拔了下来,清理了锅下面的草木灰,直接就看到了一个把手。我伸手一拉,一块钢板朝着旁边滑了过去,露出来了一条通道。
通道向下是石头的台阶,我用手电筒往里一照,我说:“就是这里了。”
派出所和市刑侦队的警查互相看看看,所长说:“打死我也不会想到,在锅下面会有暗室。”
我说:“这不是暗室,这是一条墓道。大家都守在这里,我们进去找人。”
王弗说:“我和你进去。”
我说:“里面会有危险。”
王弗一伸手把枪拽出来了,举着说:“我是警查。”
梁麻子说:“我在外面警戒,你们小心,一定要把人活着带出来。”
虎子这时候打开了手电筒,他回过头说:“跟上我。”
林素素说:“我在虎子后面,王弗,你在我后面,陈原殿后!”
我说:“没问题。”
虎子打着手电筒照着下面,一步步地踩着台阶走了下去。
我怎么也没想到,又要下墓了。这不是我喜欢的生活,但是人命关天,又不得不去。我有一种感觉,这墓室里,有脏东西!
台阶是直路,倾斜向下而去的。
脚下是石台阶,两边是青砖垒砌起来的,头顶是用青砖起的拱。墓道两米宽,两米高,走在里面有些压抑,值得庆幸的是,不用弯腰。空气没有流动,说明墓室是封闭的,我们要时刻注意空气质量。
我说:“虎子,小心点,这里挺闷的。”
虎子说:“放心,我心里有数!都跟上我,别落单。”
王弗呼出一口气说:“老陈,这是我跟着你第二次到地下了吧,我也算是个老手了吧。”
我呵呵笑着说:“你还差得远呢,小心点,别分心,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玩意。”
王弗深呼吸一口,双手抓着枪,跟在林素素的身后。
我看得出来,她非常紧张。
正走着,突然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秦维诺从后面打着手电筒追了上来。
大家也就停下了脚步。
我说:“你怎么来了?”
秦维诺说:“我和梁局申请的,他让我来的。说让我也进来长长见识。”
梁麻子在后面喊道:“老陈,你带小秦下去看看,锻炼一下她。”
我看着秦维诺说:“胡闹,这是要死人的。”
秦维诺说:“有你保护我,我死不了吧。”
虎子说:“走吧,都跟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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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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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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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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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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