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点上了马灯,挂在了帐篷上,拿出一本书来看,一直到看困了,我把书一放,然后熄了马灯,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是早上五点,我出去吹响了笛子,大家纷纷从帐篷里出来,开始收拾行囊。琇書蛧
我说:“我们到了瑶池再好好吃一顿,最近就先凑合凑合吧,抓紧时间,我们出发。”
李斌说:“老陈,我可是听邢云和杜悦他们说了,上次行动要不是你的指挥,你们会全军覆没。这次也是他俩极力推荐的你。”
我说:“我也看出来了,他俩和我有仇啊!这么苦的活推荐给我,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我来呢?”
王秋红笑着说:“老陈同志,你这么考虑问题就错了,这是对你的信任啊!”
我说:“还是别信任我了,这次以后啊,我们还是一刀两断比较好。”
王秋红对着墨丠喊道:“政委同志,这老陈同志觉悟有问题啊!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墨丠一边收拾一边说:“每次给老陈的任务都是玩命的活儿!都太危险了。这次之后啊,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也不想干了。不过这次任务既然接了,那就一定要克服困难,把它给完成。你说呢陈原?”
我说:“按照范老板的分析,那就是一拨盗墓贼,抓人进山的理由很简单,干体力活儿。我们到了之后,把这些盗墓贼一股脑的拿下,这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没什么难度。”
墨丠说:“我们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才行。”
六点钟我们排成一队准时出发,走到了九点钟的时候,这西岸又遇到了一个断崖。断崖很好理解,只要河水拐弯,必定会在外圈出断崖。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渡河和翻山。
这里可没有船了,虽然这里的水流不是很急,但是渡河对我们来说不现实。我和王丽娜也许没问题,李斌和王秋红也没问题。但是范天豹可就不一定了,墨丠和陈熙是一定会出问题的。
我看看前面的高山,我说:“只能翻过这座山了。”
李斌举着望远镜说:“这座山可不低啊!大家要有心理准备,一旦身体不舒服,立即要汇报。”
我说:“走吧,我们上山。”
我一边走一边在想虎子,他要是来的话多好啊,一直都是虎子给我带路的,现在换了李斌,也不是说不行,只是觉得不习惯。
这座山实在是高,没有一天看来是过不去了,值得庆幸的是,一路上前面人走的痕迹一直存在,他们竟然也是翻的这座山。
范天豹一边走一边说:“老陈,你说奇怪不,他们怎么这次不过河了呢?”
我说:“也许过河的话会更不好走,他们应该是经常走这条路,我们只要跟着他们走,应该就没错。”
我们必须先往南走,顺着一个小山谷进去,绕过这边的一处长满荆棘的区域,越往里走,这海拔就越高,大概走五公里左右就没有荆棘了,我们需要登上前面的一处垭口,再看前面什么情况。实在不行,以后要一直沿着山脊前行,倒是比沿着河走更有确定性。
走的时候,起了风。这风特别的凉,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天阴了下来。
范天豹说:“老陈,我们得把羽绒服穿上才行了,这是要降温下雪啊!”
我看着天空说:“会下雪吗?要是柱子在就好了,柱子就是个活着的天气预报。”
范天豹说:“我也能看个差不多,大家都穿上羽绒服,这天说冷就要冷!”
陈熙说:“六月天下雪我还真没见过。”
范天豹说:“马上你就见到了。”
我们开始穿衣服,大家都穿上衣服的时候,这气温还可以,说心里话,还挺热的。
陈熙敞开着羽绒服的拉链,她说:“有必要么?这太热了啊!”
很快,我就看到前面的山头上有一片黑云压了下来,就像是来了西游记里的妖精一样。接着,有一只兔子从上面跑了下来,离着很远看到我们,就拐了个弯,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
风这时候停了,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
兔子跑过去没多久,我远远地就看到一只雪豹在小河谷的对岸朝着下面跑了过去,这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我说:“范老板,好像气氛不对啊!”
范天豹看着四周,他突然说了句:“老陈,快,找个背风的地方,搭帐篷,点火。来寒流了!”
我说:“寒流!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吗?”
范天豹说:“高空寒流,从上面压下来的。”
我这时候四处看了下,就在前面有一块空地,我大声说:“大家搭大帐篷,快!可能来寒流了。”
我们大家快速跑过去,李斌身上背着的是大帐篷,我们几个快速把帐篷搭建了起来,把四周用山皮土压好。此时,范天豹已经拿着尖镐回来了,他弄回来了一捆柴火,进了帐篷之后,把火盆放好,把烟道也设置好,点了火。
这时候,还没感觉到冷呢,倒是忙得有些热。
陈熙说:“不会是虚惊一场吧!也没觉得这里有那么冷啊!”
李斌说:“小心为上,登山队员大多都是冻死的。”
柴火烧得噼里啪啦乱响,帐篷里的温度迅速升高,热得大家都有些受不了了。
外面出奇的安静,一点风都没有。我出了一身的汗,我说:“我受不了了,我出去看看。”
范天豹说:“我也有点受不了了,先出去看看吧,反正觉得冷,我们再回来。”
大家一致同意这个提议,全都钻了出来,刚出来,就又起了风,这风从山上吹下来的,吹到脸上就和刀子一样。这是真冷啊!
我顿时大声说:“寒流!快进帐篷。”
大家又全钻了回来,这刚回来,这帐篷的内壁上可就结了霜。
我们在帐篷里烧了一壶开水,水蒸气碰上帐篷就结了霜,霜越来越多,成了厚厚一层。帐篷里的温度迅速下降,冻手,冻耳朵,冻脸。
我们把手套,耳包和口罩都拿出来了,全副武装,但还是扛不住冷。我和王丽娜靠在一起,她说:“这是真冷啊!多亏有准备,这要是没准备,肯定要冻伤了。”
范天豹在旁边说:“可不是么,这鬼地方危险无处不在,我一听说上昆仑,我就知道这麻烦大了去了。昆仑虚是随便上的吗?那是神仙住的地方。”
外面的风嗷嗷叫着,不过还好,我们选的地方左右有两块大石头,后面是个小断崖,这两块大石头帮我们挡住了大量的风。
我戴着棉手闷子,手闷子里是厚厚的棉花,就这还被冻透了,觉得手冰凉。我们围着火互相依靠着,还算是坚持得住。
很快,就有冰粒子开始击打我们的帐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就像是有人朝着我们的帐篷扬沙子。
范天豹说:“下雪了,我们这里会成为一个雪窝。这里窝风。”
我说:“那才好,要是下上雪,我们这里还能暖和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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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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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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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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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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