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说:“孙子,你说怎么整?那么大的石头,难道你让老陈一点点敲吗?这得敲什么时候去?”
胡俊明说:“直接用炸药,直接炸!”
虎子说:“你会用炸药吗?炸塌了怎么办?你丫就是一利巴,啥也不会。当初叫你来就是多余的。”
胡俊明说:“你说谁利巴呢?我告诉你虎子,单挑我还真不怵你。”
虎子说:“那行啊,我俩出去单挑,我要是输了,管你叫爷爷!”
胡俊明说:“我要是输了,管你叫孙子。”
虎子说:“那走。”
俩人说着就出去了。
王丽娜说:“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啊!一个输了叫爷爷,一个输了叫孙子。”
我说:“胡俊明根本就不是虎子对手,不过这小子诡计多端的。”
王丽娜说:“一力降十会,胡俊明再诡计多端也不是虎子对手。”
这俩人很快就分出胜负了,自然是虎子技高一筹。不过胡俊明把虎子脸挠破了,虎子打了他一个乌眼儿青。到最后也没掰扯明白谁管谁叫爷爷的问题。不了了之了。
到了晚上我们在客厅里开了个会,胡俊明说:“老陈,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得出个主意啊!”Χiυmъ.cοΜ
我说:“还能有什么主意,只能去请范老三了。”
虎子说:“范老三不一定能来,人家现在身体不行,主要是范家也不缺钱。”
我说:“你给范老板打个电话,看看他什么情况。”
实际上这就是一出戏了呀!我们早就和范天豹通过气,告诉了他怎么说。范天豹什么人呀,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什么都没问,答应绝对配合。
虎子就在这客厅里拨通了范天豹的电话,还是用的免提。
电话通了之后,是个女人接的:“谁呀!”
虎子说:“我找范老三。”
那边说:“你谁呀你就找范老三?范老三不在。”
虎子说:“我虎子,你谁呀这么横?”
“我关佩佩,虎子啊,你找老三有事吗?”
虎子说:“你都学会东北口音了啊!你这入乡随俗也忒快了点吧!找他有急事儿,十万火急。”
“钓鱼去了,我让人去叫。你给我留个号码,我让他回来给你打过去。”
虎子说了电话号码之后,我们大家就在这边等。
二十分钟吧,电话打过来了。
虎子还是按免提,他说:“这么久,你干啥去了?”
“钓鱼去了啊,最近特喜欢钓鱼,我一天天就长河边了。”范天豹说。
虎子说:“我开门见山,兄弟遇到了难处,门口一堆大石头啊,每一个都和磨盘那么大,圆咕隆咚的守山犬!你能过来帮个忙吗?不会亏待你的,分成。”
范天豹说:“兄弟,别说是分成,你就算是都给我,我也不能去,我这身体最近实在是不行,你应该知道,前阵子我在滇省被人害了,中了蛊。身体里全是虫子啊,我这也算是死里逃生。准备养养身体,十月一结婚。到时候你和陈爷可要来啊!”
虎子说:“派个人来也行啊!”
范天豹说:“没有人可派,再说了,你们那边的买卖不好做,胡家人都贼着呢,被他们知道肯定惹麻烦。这要是从背地里动个手脚,搞不好就被公安堵洞里,来个瓮中捉鳖。”
虎子说:“你想多了。”
范天豹说:“不说了,我得钓鱼去了。十月一来喝酒,我和佩佩可是翘首以盼啊!”
话音刚落,电话挂断了。
虎子气得用手一拍电话机,指着电话说:“我去你大爷的,还指着我去上礼呢是吧。”
我这时候叹口气说:“我就知道没戏。这范老三不是不喜欢钱,他是不敢来我们这边啊!这是你们胡家的地盘儿,他一直和胡家关系就不怎么样,来这里摸金倒斗,那真的太危险了。”
也就是这时候,胡俊明说了句:“我来想办法,这件事你们别管了。给我半月时间,等我回来。”
虎子说:“不吹牛掰能死吗?你要是有办法,也不会现在才想了,你早干嘛去了?”
胡俊明说:“我去办点事儿,半月我回来。我把办法给你拿回来。”
虎子说:“你要是能想到办法,我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我叫你三声爷爷。你就是个利巴,你有个屁办法。”
胡俊明指着虎子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陈,嫂子,丽娜,你们可都听到了,你们要作证。”
我说:“你还能有啥办法?”
王丽娜说:“行,我给你作证,你要是想到办法,我给你作证,让虎子给你磕头叫爷爷。”
白皙说:“除非有天兵天将,不然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我那六十万就算是打水漂了。”
胡俊明站了起来,抓了车钥匙之后指着虎子说:“半月时间,我肯定回来。”
胡俊明说完就出去了,开上车就顺着柏油路沿着湖岸出了山。
我们一行人都站在窗户前面,王丽娜小声说:“看来是要去一趟美利坚啊!东西不在国内。”
白皙说:“应该是在美利坚藏着呢,这下好了,东西只要回来,可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虎子呼出一口气说:“东西没到手,始终是放不下这颗心啊!希望这混蛋别半路明白过味儿来。”
白皙说:“不能,我们这个圈套做得绝对完美,他不可能看穿的。”
我呼出一口气来,看着山口,胡俊明的车已经开过了山口,消失在了大坝的后面。我说:“范家,杨家,白家,胡家,这么多年的恩怨,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尖镐。希望随着这尖镐物归原主,恩怨到此结束。”
白皙说:“你对别人怎么就这么上心呢,你怎么就不能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呢?”
我心说你有病吧,怎么又往这上边扯啊!这事儿虎子根本就不了解,她这么一说,虎子顿时有所领悟,他说:“老陈,你有啥事儿啊!”
白皙说:“你问陈原,好好问问他。”
虎子说:“老陈,到底怎么个情况啊!我看你最近就不对劲儿,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呀!”
我说:“行行行,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儿了,咱就把事儿摊开了说清楚。”
接着,我们四个坐在沙发里,我就把事情再次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虎子听了之后,出了一脑袋汗。
我说:“你出什么汗啊,和你有关系吗?”
虎子说:“是和我没关系,但是我替你着急啊!”
我说:“我用得着你替我着急吗?我怎么了你就替我着急?着急林素素吗?再有四年就回来了,你是着急这事儿吗?”
虎子说:“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稀里糊涂多出一儿子,你是不承认,但是他就是你儿子啊!”
我说:“你这脑袋是不是缺根儿弦啊,怎么就是我儿子啊!从法律上,道德上,哪方面他也不是我儿子啊!”
虎子说:“这能抵赖的吗?法律和道德都不是你儿子,你说的没错。但那是血型方面的啊!”
王丽娜说:“那叫dna。生物学父子关系。”
白皙这时候竟然抹起眼泪来了,她说:“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找个男人还是个废物,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儿子亲爹还不认。我招谁惹谁了!”
我大声说:“我绝对不能认,这孩子和我没有关系。我早就说过了,我从那个生殖科学研究中心出来,我的责任和义务就都完了。你要是非要这样,那干脆去法院吧。”
白皙说:“我又没让你认我和儿子,你去法院做什么?”
我直接一拍茶几就站了起来,我说:“真他妈有病!”
我直接就上楼了,我搭理不起,我躲得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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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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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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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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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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