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我必须把我来的目的说清楚,不然我还真的过不去她这一关。
我说:“我还真的是个私家侦探,我有个朋友来过这里,回去就中了蛊。我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你朋友是谁呀?”
我说:“我朋友是蒙古赤山人,叫范天豹。他来过这里,回去就全身生疮流脓,中了蛊虫。我是受到家属的委托来这里调查的,误会解除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南宫静怡说:“范天豹,绰号范老三,二十九岁,赤山马蹄营子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
南宫静怡说:“就是他报的案,说曼邦乡一队的素情十几年人被人给害了。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我说:“查到什么了吗?”
“素情活得好好的,就在酒巷里的素情十里香酒铺里卖酒呢。人家买卖好得很。并且家庭和睦,生活美满幸福。”
我说:“这不可能,素情已经死了,尸体我都找到了,埋在了义庄附近。我亲手埋的。”
南宫静怡说:“不可能,昨天上午我刚和素情聊过的。”
我这时候呼出一口气来,我想了想后,我说:“这是假的。真的素情和云长生是情侣,这个要是素情,云长生一定会娶她,而不是和吴静结婚。你知道云长生和吴静吗?”
“我知道这两个人,是这里的名人。”她说,“处对象这种事谁也说不好,处着处着就黄了也说不定。”
“看来我们查的是一件事。”我说,“你们查素情,你们钻古墓干嘛呀!”
南宫静怡说:“我得找证据呀!范天豹说素情被杀都是因为古墓,还说古墓就在这山上了,我们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入口的。”
我说:“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你没说实话。”
南宫静怡说:“好吧,我说实话,是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告诉我通道在这里的,我这才让王建军开始挖的,还真的挖到了。你说邪不邪!”
我说:“范天豹没说素情被杀的具体原因吗?”
南宫静怡说:“就说是和古墓有关,没说别的。要不是那个梦,我和王建军已经要收队了,想不到我就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你这么一说,明天我还要去找一趟素情好好调查一下。”
我这时候才算是放开了她的腿,现在确认无疑了,她是个警查。而且她和范老板是有接触的,她和王建军也确实是为了素情的案子而来。
南宫静怡起来之后就去找枪,找到枪之后插进了枪套里,她说:“大侦探,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找素情聊聊?”
她把手伸出来拉我起来,我把手递给她的瞬间,她直接就给我来了一个大背跨。防不胜防啊!
这下把我摔得岔气了,我倒在这沙滩上很久都没能坐起来。哎呦哎呦在那边捂着肚子喘着气。
南宫静怡掐着腰看着我说:“你狂啊,你私人侦探了不起吗?还私人侦探,说白了就是个替人跑腿的呗!还真会给自己往脸上贴金。”
我好不容易喘上来一口气说:“您说得都对,能不能到此为止,我服了还不行么?!”
“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你知道吗?我以为碰上杀人如麻的犯罪分子了呢。”南宫静怡说,“这次给你个教训,以后在我面前最好老实点儿。”
我说:“行,我都记住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说:“回去吧,这大晚上的,在这地方,孤男寡女的,被人看到影响不好。还以为我和你搞对象呢。”
南宫静怡说:“合着你怕吃亏呗。”
我说:“不存在谁吃亏谁占便宜,我是说对咱俩都不好。”
南宫静怡说:“走吧,以后做事动动脑子。不要干袭警的事情了。”
我站了起来说:“得嘞,谨遵教诲。对了,你去找素情是暗访还是以警查的名义去的?”
南宫静怡说:“我肯定暗访啊,这么诡异的案子,我不可能大张旗鼓去调查的。你当我傻啊!”
我心说你不傻还被我跟踪了?一看就是警校刚毕业没多久。
我说:“那就好,明天我俩再去一趟,我假装去买酒,然后你配合我一下就行。”
“可以,到时候我假装是你女朋友就行了呗。”
我点头说:“可以,明早八点我们在竹林边上见。”
南宫静怡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我俩并肩回到了吴静旅馆外面的时候,南宫静怡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挣扎了一下,她用力拉了拉我说:“小心点儿,做戏就做全套的。你还怕吃亏怎么的?”
我这才和她一起进了院子,一直进了竹林之后,我俩才分开。
我回到我们的小院子里,林素素迎了出来,和我一起进了屋子。坐下之后,我说:“有重大发现。”
林素素给我倒了一杯水:“别急,慢慢说。”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南宫静怡挽着我从竹林里出来,一起出了院子的侧门,她带着我朝着酒巷走去。
我是不知道素情长什么样子的,那晚上我见到的素情是范离的样子。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根据样子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素情。
南宫静怡一直带着我顺着酒巷往里走,然后钻进了一个胡同。这素情十里香酒铺在这个胡同里。
进去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站在酒铺里,她的孩子在一旁玩耍。她看到我们之后笑着迎了出来,说:“两位,这是要买酒吗?”
我说:“我是慕名而来啊,不瞒您说,我们两家是有渊源的。我虽然没见过您,但是我祖父可是你们家的老顾客了。你们家的酒铺以前是不是叫马顺十里香?”
素情笑着说:“没错,我父亲叫马顺。已经过世十多年了。”
我说:“我父亲叫陈堂山啊,我爷爷叫陈俊儒,我爷爷就是贩酒的,从你们这里进酒,回去卖给红日国鬼子。以前经常带着我父亲来你们曼邦贩酒。可惜我父亲后来参军,在老山前线牺牲了。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啊!”
“那您是烈属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你应该记得我爷爷吧,他是记得您的。我爷爷很好记的,有点拐,每次来都会在你家住上一天,和你爸爸也算是忘年之交。对了,你爸爸死,我爷爷还来上礼了呢。陈俊儒,就那个一瘸一拐的老头儿。每年的大年初四他都会坐火车过来,你小时候他送过你泥老虎,你长大了就送你花衣服。记起来了吗?堂山的瘸子老头陈俊儒。”
素情笑着说:“我当然记得,陈爷爷人可好了。陈爷爷有些年没来了,我还挺想念陈爷爷的。”
我说:“人去世了。做酒的生意我也没啥兴趣,不做这生意了。”
素情说:“陈爷爷对我最好了,我到现在还时常梦到陈爷爷。这是你爱人吧?前几天好像来过我这里。”
我说:“她先来的,我安排好了家里的买卖后才过来找她的。行了,我也不叙旧了,给我弄二斤最好的酒,拿回旅馆去喝。这整个儿曼邦也就是马顺家的酒最地道了——我爷爷活着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素情给我拎了两瓶酒递给我,我给了钱之后,和南宫静怡走了出来。
南宫静怡说:“有问题吗?”
我说:“我爷爷就没来过滇省,你说有没有问题?”www.xiumb.com
南宫静怡说:“也许是为了讨好顾客,不知道假装知道。”
我说:“心里没鬼,干嘛撒谎?”
南宫静怡说:“社会上就是有这种人,他们最喜欢撒谎。你也不能仅凭着这一点就判断素情是假的。”
我说:“所以,我们要去找旁证!”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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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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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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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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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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