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笑着说:“不必,我们要是输了的话,我们知道的秘密也该说出来了吧?这头也该磕了吧!要是我们输了,尸老板,你还会给大家道歉吗?”
虎子说的是实话,要是我们输了,尸影绝对不会请我们到书房喝茶的。这里面存在着很多的不公平。
我说:“其实我们心知肚明,胡将军的将军令就在身上,只是不想给罢了。”琇書蛧
胡小军这时候把咖啡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身体往后一靠,把二郎腿翘了起来,说:“你们要将军令有什么用?将军令是我胡家的传承,怎么可能轻易就给你们?你们无非就是想要点钱吧,说吧,开个价吧。”
这话可是把我和虎子都激怒了,我们是喜欢钱,但是现在我们还没到唯利是图的地步呢。我们有十万存款,我们还有一个书店,每天都有进账,豆浆油条,包子混沌,东来顺涮羊肉,全聚德的烤鸭,我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这时候盯着胡小军的眼睛说:“你在侮辱我们?”
胡小军不屑地呵呵一笑,说:“我侮辱你们?也不看看你俩是啥货,你俩还不够资格让我侮辱。我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谈,已经是给足你们面子了,你们应该感到荣幸。今天我给足了你们面子,也希望你们能不要太为难我。山不转水转,你们还年轻。”
这话可是把我气得啊,这要是在我们村的话,我应该就抡起拳头打人了。
虎子也是气得大喘气,他哼了一声说:“你还真够无赖的,既然这样,也没啥好谈的了。胡小军,我们走着瞧好了。”
虎子看着我说:“老陈,我们走。”
我和虎子站了起来,抬腿就走。
尸影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伸出胳膊拦着我俩说:“急什么,我们坐下慢慢谈。”
尸影是很想在这里解决掉这件事的,我知道,尸影失算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胡小军会输,她在这件事里,也是有责任的。要不是她的鼓动,胡小军也许不会拿将军令来赌。一定是她和胡小军说了契丹公主镇魂牌的事情。他们才起了贪念。
我看着尸影说:“你也算是这次赌约的见证人了。当初说好的,我赢了,将军令给我。我输了,秘密给你们。外面那么多人都听着的,这事儿假不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胡将军,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尸影说:“将军令对胡家事关重大。”
我说:“那就不要拿来赌嘛。无非就是觉得自己不会输。既然这么自大,自负,就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不然还算什么男人。”
虎子哼了一声,说:“老陈,你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的道理人家不想听,你喊破嗓子人家也听不到。”
我和虎子起身就走,尸影想拦着拦也没拦住。
我俩出了书房的时候,外面的人都站在院子里看着我们这边呢。
我这时候举起双臂大声说:“诸位听我说,胡小军想赖账,大家恐怕会对胡将军失望了。大家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吧?愿赌不服输。这个胡小军竟然想用钱收买我们,我呸!”
三爷哈哈笑着说:“胡家人不过如此,我看以后摸金校尉也没必要听命行事了吧。事实就是,这将军令已经是我这小兄弟陈原的了,胡小军拿着别人的将军令不还,是为贼!”
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都有一杆秤的。我知道,正义的天平一定是朝着我们这边倾斜的。正所谓是,公道自在人心。
三爷这么一喊,屋子里的胡小军有点扛不住了,他出来之后大声说:“谁说我不给了?只是东西不在身上。”
三爷说:“东西在何处?什么时候能送到我这小兄弟的府上呢?胡小军,你家就在西直门吧,你开着你的小轿车,跑个来回用不了一小时吧。你能给个准信儿吗?”
胡小军说:“三爷,这是我和这位小老弟的事情,你还是少操点心吧。操心多了不经老。我还想给你去过六十大寿呢。您要是还这么操心,我担心您活不过五十五了。”
三爷摆着手一笑说:“现在新社会了,你唬不住我。胡小军,我送你一句话吧,好自为之!”
随后他朝着尸影一抱拳说:“尸老板,我先走一步了。告辞!”
三爷转身就走,李闯在后面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就朝着前院走了。
我这时候几乎能肯定,三爷和胡家有仇!
虎子看着我说:“老陈,我们也走吧。这次也算是长见识了,本以为这些上流人士多是慷慨之士,想不到这里面也藏着一些厚颜无耻之人。”
我对着大家抱拳说:“大家给我做个证,同时,也把这件事传播出去。让大家都知道,将军令是我陈原所有。从今天开始,四方摸金校尉不必听胡家的了。当然,也没有必要听我的,他们从现在开始,自由了。”
说完,我和虎子也朝着前院走了过去,穿过前院,出来上了我们的大挎子,虎子一按电钮,这挎子突突突就启动了起来。
我们一路就回了我们的书店,打开门板窗板之后,正式开业。
我和虎子进了屋子,互相看着对方,哈哈大笑了起来。
虎子说:“老陈,你是没看到胡小军那张脸,真难看啊!”
我说:“他是活该,谁叫他装大尾巴狼的。”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清楚,这胡小军可不是装大尾巴狼,他是想知道那块契丹公主的镇魂牌的来路。很明显,这要是能摸到大墓,那就是一件惊天的大买卖。
这场赌局的赌注是公平的,他不吃亏。
尸影和胡小军应该是一条线上的,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我们嘴里的秘密,就是想去摸金倒斗。
我俩此时的气也都消了,我们也心知肚明,胡小军是绝对不会把将军令给我们的,我们也不指望了。相反,我俩都觉得今天特别露面,特别长面子。估计今后在四九城,我俩也算是有一号了吧。
虎子竖着大拇指说:“老陈,你真神了。你爷给你留下那本书,简直就是天书啊,不,应该叫地书。那地下面埋着的东西,你竟然能看的清清楚楚的!真牛!”
我这时候想起来那本书来,立即进了屋子,从枕头下面把书拽了出来,然后给书包了书皮。寻思着藏哪里合适呢?
我和虎子都意识到了这东西的价值,但是在屋子里来回走,也没能找到一个藏书的地方。虎子说:“去供销大厦,我们去买个保险柜。”
我说:“买保险柜需要用票吗?”
虎子挠着头说:“没听说有保险柜票啊,这东西不是稀缺物资。”
我拿着这本《入地眼》,想起了我的祖父来。想起了家族兴衰,不由得唏嘘起来。我对虎子说:“虎子,我和你说说这本书的来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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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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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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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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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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