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冷冷一笑,“不着急,江东的鼠辈们也该出来了。”
“那您和主公要了二十驾投石车是为何啊?”张允不解地问道。
水寨是建设在江边的营寨,战船都停靠在寨内,若是直接攻进去,江东的水军连上船的机会都没有。张允和众将都以为,蔡瑁会直接进攻水寨,这样荆楚大军也不用和江东战船交兵,损失也会最小。
蔡瑁叹气道,“那是为了攻打吴县用的,投石车的石弹需要专门打磨的,岂能浪费在这?”
这投石车,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石弹不太好弄。
甘宁和张允还是不解,“可是,让他们跑了的话,我们破了水军的消息不久传回江东了吗?”
蔡瑁冷笑一声,“本都就是要让他们跑!两边八万多的大军交战,就算是有人跑了,我们也拦不住。还不如让他们先跑一部分人,回去通风报信,一来可以打击江东军民的士气,二来,我们所面对的敌军也少了些。”
“都督英明。”甘宁和张允顿时有些敬佩,怪不得主公非得让蔡瑁来做水军都督。他们两个比起蔡瑁,还是有些太嫩了。
几人正说着,对面的大江之上,出现了数不清的黑点,“禀告都督,敌军出寨了!”
蔡瑁满脸兴奋,一把拔出佩剑举起,大声呵道,“来得好!全军准备迎战!”
“甘宁,张允,张正,命你三人直接进攻程普所在的帅船,程普死活不论!”
“诺!”
甘宁和张允是大将,至于这个张正,蔡瑁有心提拔。此战过后,他就是个有军功,有兵权,有实力的外戚了。为了日后,他也得多多交好一些军中将领。
“咚咚咚!”
随着战鼓响起,甘宁几人率领大军出阵,整整三十艘飞云、盖海,巨大楼船,这些大船之后,是数不清的艨艟,斗舰等。无一例外的包覆着铁甲!
“将军,敌军向我们冲来了!”
程普看向冲来的荆楚水军,嘴里吐出四个字,“击鼓!迎战!”
“都督有令!击鼓!迎战!”
“咚咚咚!”
江东水军逆流而上,丝毫没有停歇地向着荆楚水军冲去!
“咻!”
“蹦!”
“咻咻......”
等到距离靠近,荆楚战船上的巨弩发射了,小腿粗的弩箭射向了江东水军!
“快躲开!举盾牌,举盾牌!”
“弓弩手准备还击!”程普不断地下发着命令。
“砰!砰......”
“啊...”
“砰...”
巨大的弩箭直接穿透了盾牌,有些小船的船舱都被射穿了。
一支巨大的弩箭射穿盾牌,插在江东一名士卒的腹部,鲜血不要钱似的流在甲板上,疼的他嗷嗷叫。但是,却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都不敢妄动,所有人都顶着盾牌瑟瑟发抖!
距离还不够,三百步的时候,甘宁举剑大喝,“给我放箭!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叮叮叮......”
躲在盾牌后的江东士卒,再次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箭雨。
程普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盾牌手,“欺人太甚,弓弩手给我还击!”
“咻咻咻.......”
江东水军的弓弩手总算是能够还击了。两方对射的箭矢,甚至有在空中直接相撞的!
看着飞来的箭矢,甘宁赶紧下令,“举盾!”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主将下令了,士卒们分工明确,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咻咻咻......”
“啊......”
“砰砰......”
“哗啦......”
江面上空,双方的箭矢你来我往,不断地有人中箭,发出凄厉的惨叫。只有喊杀声回荡在大江之上,箭矢砰击在船体、盾牌上。战场一片喧嚣,中箭落水的士卒,将江水染得血红!
“砰!”
一条正在啃食尸体的小鱼,被这巨大的撞击声音吓得游进江水。两方的战船撞上了!
“杀!”
“杀!”
水战就是这样,远距离射箭,战船相撞就是白刃战了。两边的士卒嘶喊着冲向对方。
“砰!”
“哗啦......”
“噗嗤!”
盾牌撞击在一起,更多的士卒落水,双方的兵刃狠狠地朝对方挥舞。鲜血从船只上洒落至水中。
“砰!”
“啊!”
“跟我冲!”
张正举着盾牌,用力地推在江东士卒的盾牌上,挥刀砍在敌军士卒的头上,险之又险的躲开敌军的还击,对着身后的将士大喝道。
“这个张正真是立功心切啊。”后面的张允感叹了一句。
甘宁立即回道,“我们也不能落后!”
“那是自然!儿郎们,跟本将冲!”
荆楚的水军终究人多势众,渐渐地厮杀的场地到了江东的战船上。跟在后面的弓弩手,不断地收割着生命!
程普身边一名副将着急地开口道,“将军,敌军人多,将士们抵挡不住了啊。我们是不是该撤退了?”
程普斜眼看了他一眼,随即迅速地一剑划过。
“噗嗤!”
“砰。”
副将不可置信地捂着脖子,身躯栽倒在甲板之上。
“再有言退者,杀无赦!”
程普举起宝剑大喝,“帅旗压上!儿郎们,跟我冲,报效吴侯厚恩!”
随着他一声令下,吴军所有船只压上,程普一马当先地跃过船跺,向着最前面的战船冲去。
“杀!杀!杀!”
一时间,吴军士气大振,荆楚将士甚至有些抵挡不住。
“噗嗤!”
“杀!”程普挥剑斩杀了一名近前的士卒,大喝一声。花白的胡子上,染得一片血红!身边和身后的士卒跟着他奋勇厮杀!
“哼!”远处的蔡瑁冷哼一声,“就你江东有帅旗不成?”
“击鼓!帅旗压上!给本都把这些锤死挣扎的鼠辈赶到水里喂鱼!”
“都督有令,帅旗压上!”xǐυmь.℃òm
咚咚咚......
甘宁回头看了一眼,“将士们,都督来支援了,江东鼠辈困兽之斗,跟我冲!”
“杀!”
“哪个是程普?”冲在最前方的张正大喝着问道。
“小子,老夫就是,你是何人?”程普满身都是血,剑锋指向张正。
张正冷笑一声,“要你命的人!”
“大言不惭!老夫驰骋疆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叮!”
说罢,程普挥剑上前!张正持刀抵挡,还是被击退了数步。程普冷笑道,“就这点本事,敢说要老夫的命?”
“匹夫之勇罢了。”张正挥刀喝令,“杀了他!”
身后的士卒瞬间一拥而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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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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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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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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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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