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离江余与江麟比试之日已经过去了三天。江余与江麟的比试迅速在江家上上下下传遍开来,当然,江余拿到了一本很厉害的功法的事情也随之传开。现在的江余,在江家年轻一辈弟子之中,毫无疑问地就是第一天才。虽然也有人为江麟感到惋惜的,但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江余这边,认为他赢下完全就是依靠自己的实力。
庭家府里,庭幕晨很是生气。妈的,再这么下去拍卖商会就要完全落入那个小贱人手中了。庭幕晨脸上被怒气涨得有些通红,污言秽语地骂道。他口中的小贱人,毫无疑问就是庭月笙了。
自从上次庭月笙敢当着他的面自行拍卖丹药,拍卖时竟然一点儿都不理会他的存在。这个行为让庭幕晨很是愤怒,发誓就算举整个庭家之力,也要将庭月笙给拉下台。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禀报着说。庭幕晨正在气头上,大骂道:“又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不是,家主,小人找到庭山少爷和庭迟了。哦,这两个家伙一消失就这么多天,把他们给喊进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两个这几天到底去哪里鬼混了?
呃,那个下人有些犹豫,听到庭幕晨的话,也没有及时地做出反应。庭幕晨感觉到那个下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有些愤怒地道:“怎么了,我叫你把山儿叫进来你没听到吗?”
家主,那个下人此时已经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启禀家主,小人在找到庭山少爷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给杀了,尸首被随意丢弃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已经有些发臭了。你说什么?庭幕晨怒火更甚,旋即有些踉踉跄跄地急忙往房外走去。
到了房外,两具被白布围上的尸体就被那些下人给摆在那儿。庭幕晨目露惊恐,急忙跑去掀开白布一看,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庭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庭幕晨瞬间伤心起来。言语之中怒气更甚,是谁,是谁干的?
刚刚那下人此时双腿都有些发抖,回家主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发现少爷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是循着血迹方才找到他们尸体的。庭幕晨一把抓过那个下人的衣领,你说什么,你竟然不知道?那留你还有什么用?旋即一把掐住那个下人的脖子,用劲一扭,只听咔擦一声,那个下人便没有生命的气息。
随手一甩,那个下人就如玩具一般被庭幕晨给甩到一处墙角,瞬时鲜血溢出,那一片墙角也染成了血红之色。其他人看到这情况哪儿还敢站着,急忙跪下,有些害怕地道:“家主请息怒!”
庭幕晨脸色仍是一阵怒气,声音犹如崩山碎石一般,给我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给我查出来。无论是谁,杀了我儿,我一定要将他抓来千刀万剐,剥皮抽筋方能告慰我儿的在天之灵。庭幕晨犹如暴怒的野兽一般,言语之中尽是杀意,面色也更加地狰狞。
这时,有一个看起来在庭家地位不低的中年男人怯怯地说:“家主,少爷是一名二御之境的灵修。想要杀他,实力必须在他之上才行,我们就专门打探在呼啸之城处在二御巅峰或三魂之境的年轻人就行了。”
哦,管家,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听那个管家的话之后,庭幕晨的怒气才少了一些,挥手示意那个管家站起来说话。管家道:“以我的了解,呼啸之城里面的年轻一辈之中达到二御巅峰或者三魂之境的灵修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稍有名气的家族子弟,我们重点就排查这些家族弟子。依照少爷被害的时辰来看,就查清他们五天之内的出行行踪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年轻弟子,万一是哪个老家伙呢?不会,那个管家自信地说。少爷好歹也是庭家的少主,呼啸之城的那些老家伙不会不知道他。就算是由于某些原因起了冲突,相信他们也不会下死手的。嗯,说得有些道理,庭幕晨道。那就依照你的办法来办,管家,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你能查出杀害山儿的凶手,我便将你提拔为庭家的长老。遵命,属下一定不辜负家主的期待,那个管家听完庭幕晨要将他提拔为庭家长老之后,心里明显有些激动起来。
至于我,庭幕晨眼神露出发狠的样子,我还是先把那个小贱人给撵下台才行。说着,又看了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有些发臭的庭山,庭幕晨一改怒气,有些温柔地道:“山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杀害你的凶手付出百倍的代价。”
虽然面部已经有些腐烂,但仔细看去还是知道。庭幕晨这个被人杀害的儿子庭山,不就是前几天想要调戏江镜,从而被江余一剑破肚的无耻子弟吗?但是江余现在却是不知道庭幕晨已经将他的尸体给找到了,现在的江余,从那天得到千雷寂灭诀之后,就经常性地拉着老师给他讲解,这样一来,也能做足修炼之前的所有准备。
哦,这老家伙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庭家拍卖商会,一张浑身都是雕刻着灵兽图腾的椅子上,一个手拿一本书正在研读的女子边看边说着。看她那芊芊玉手,美丽得有些夸张的脸蛋,不就是庭家拍卖商会的会长庭月笙吗?
听说了庭幕晨就在这几日要对她出手,庭月笙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慌乱的样子,眼神微动,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立儿,去江家,替我去请江余弟弟来拍卖商会一趟。记住,来去要快,江余弟弟若是问起发生什么事了,你就说等他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他的。随即站在她身旁的一个穿着青色服装的侍女向庭月笙行了一个礼,回到:“是!”
庭月笙站起来,吩咐道:“这几天不用举办拍卖会了,另外,将拍卖商会的几个首席长老也叫回来吧,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的不太平咯。”其他人自然明白庭月笙所说的不太平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嘴说一句话,只是按照庭月笙的吩咐徐徐退了下去。
等站在一旁的所有人都退下了之后,庭月笙脸色有些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一会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灵力包裹着一只黑色的用纸张折出的鸟儿,双手一挥便将其放飞到了天际的另一端。黑色鸟儿飞出之后,庭月笙才稍稍缓过了神,但是眼神之中还是有些可惜的意思。
庭家拍卖商会虽然离江家也不近,但是都在呼啸之城之中,所以那个叫立儿的侍女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江家大门处。到了大门之外,立儿向两个门卫说到:“奴婢立儿,请两位大哥帮忙禀告一下江余少爷,我家会长想要见他一面。”
那两个门卫也不是什么蠢人,自然认识这个叫立儿的是什么人,她口中的会长自然就是呼啸之城第一拍卖商会的会长庭月笙了。好的,立儿姑娘请稍等一下。也不敢怠慢,旋即其中一个门卫便匆匆跑进去禀报去了。
此时的江余,刚刚与老师讨论完一些关于修炼的问题,刚要出去透一透气,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地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到江余跟前,那人恭敬地道:“少爷,庭家拍卖商会的会长派人过来,说想要见你一面。”嗯?江余有些疑惑,月笙姐姐找我干嘛?莫非......好吧,走,那来人是谁?回禀少爷,是庭会长的贴身侍女,名叫立儿。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着急。好,说着江余便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途经江家大堂之时,遇上了江左归。江左归见江余这么匆忙的样子,问到:“余儿,怎么了,这么匆忙是要到哪里去?”啊,爹爹,庭会长派人过来通知我,说是想要见我一面,也不知是什么事?庭会长?江左归思考着,余儿,我听说这几天那庭幕晨有些不寻常的动作,想必庭会长叫你去也是为了这件事吧。不寻常的动作?爹爹可是知道了什么?哈,你去吧,去了庭会长自然会告诉你的。
另外,余儿啊,为父知道你做事一向谨慎,但还是提醒你一句:“在答应别人做什么事之前,还是得先考虑清楚。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说到做到?”爹爹,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哈哈,没事,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江余也没再追问下去,旋即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了。
出了大门,江余看到那个叫立儿的姑娘有些焦急地在那里来回走动。江余知道,应该是月笙姐姐出什么事了。立儿姑娘,江余叫到。江余少爷,你终于出来了,立儿看到江余出来一转焦急变为欣喜。怎么了,看你这么焦急的样子,是出什么事了吗?来不及多说了,去到拍卖商会我们会长会跟你讲清楚的。随即不等江余多问半句,便拉着江余的衣服向庭家拍卖商会走去。
慢点儿,慢点儿,立儿。过了半个钟头,庭家拍卖商会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听声音,庭月笙就知道是江余来了。随即不再听下人禀报情况,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江余弟弟,你可终于来了,庭月笙有些妩媚地道。又来,怎么每次都这样?江余在心里暗暗地道。此时,那个叫立儿的侍女仍是用手拉着江余。庭月笙给了她一个眼神,那个叫立儿的连忙松开江余的手,眼睛躲闪着,不敢看庭月笙一眼。江余倒是没发现端倪,但是庭家拍卖商会的那些人却把这幕尽收眼里,有些头发须白的老者,更是捋了捋胡须,有些笑意地看着江余。
江余看到那几个老者此时在盯着自己,还露出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的疑惑更是多了几分。问到:“月笙姐姐,你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进去吧,进去我再告诉你。看着庭月笙那个做出请的手势,江余心里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心里暗暗地道:“我怎么感觉像是请君入瓮一般呢?”但是还没等他犹豫,庭月笙就走下来将他右手挽起,拽着他往拍卖商会里面走去。
来到拍卖商会里面,这一路上真是让江余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此时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在拍卖商会的这些都是隶属于拍卖商会的,也就是庭月笙的属下。但是这样一来,看江余与庭月笙这般亲密的样子,这些拍卖商会的下属人员不就咬定了江余与庭月笙的关系很不一般吗?江余此时只感觉有苦说不出,他这小小年纪,对那方面还没有任何经验的孩子,怎么就与这庭会长扯上关系了呢?
江余是这样想,但是在别人眼里,羡慕都来不及。也只有江余,才能与庭月笙走得这般亲近,要是换作别人,哪怕是碰了碰庭月笙一下,就得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庭月笙不会大发雷霆。若是还敢得寸进尺,那恐怕下场会很是凄惨,就算是直接命丧当场也说不一定。
江余弟弟,这次这么着急地叫你过来,其实也是逼不得已。哦,怎么说?江余疑惑地问。相信你也知道,这拍卖商会一直是隶属于庭家的财产,我只是暂代管理着罢了。江余点点头,对于呼啸之城一些家族里面的关系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就在前几天,我收到线报,说是那庭幕晨想要让我滚出庭家拍卖商会,不再管拍卖商会的任何事。哦,这样吗?我看月笙姐姐你管理这拍卖商会挺好的呀,也为他庭家带来了很大的收益,为什么庭幕晨会想做出这种事来?琇書網
江余弟弟,这你就想得有些简单了。拍卖商会这一大块肥肉,谁不想把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相信你也听过传闻了,我并不是庭家一族真正的血脉,我是小时候被庭幕晨捡回来的。他看我将拍卖商会越做越大,自然心里也就不想再让我接手下去了。啊,还有这样的人,若不是月笙姐姐你十几年来细心管理这庭家拍卖商会,那拍卖商会怎会有今天的地步?你把拍卖商会做起来了,他就想来收回去,哪儿这样的道理?
江余弟弟说的是啊,江余弟弟,你可要帮姐姐我哦。庭月笙一脸妩媚的样子,让江余实在不敢直视。哈哈,原来你今天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不过月笙姐姐,就凭我这弱小的身躯,怎么帮你啊?
唉,江余弟弟哪里弱小了,姐姐我刚刚可是试过了,江余弟弟的身子可是壮实得很啊。咳咳,江余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月笙姐姐,你就喜欢拿我开玩笑。咳,好了,跟你说真的,这次那庭幕晨可是出动了庭家上下的所有人,我们可不能大意啊。庭家所有人?江余一惊。月笙姐姐,再怎么说这拍卖商会也是挂在他庭家的名下,这么做他不怕引起非议吗?
江余弟弟说的没错,以前那庭幕晨就是怕这么做了别人会在背后议论他,从而影响他庭家在呼啸之城的地位。但是上次你不也知道吗?我上次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帮你私自拍卖了那一大批丹药,加上我们俩之间也早就互相看不习惯了,所以这次他终于是不管不顾,无论如何都要将拍卖商会掌控在他的手中。
此话一出,江余也明白了。这庭幕晨如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竟然还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看来啊,今天这忙江余是想帮也得帮,不想帮也得帮了。
其他人,尤其是那几位白发老者,听到庭月笙说上次拍卖的那一大批丹药竟然是江余拿出来拍卖的时候,眼神里更是一阵惊恐和不敢置信。眼前这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除了长得有些帅气之外,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般能力。看来,会长大人请他过来帮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可是,江余有些犹豫地说。月笙姐姐,以我现在的实力,我真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啊?好说,庭月笙讲述着:“只要那庭幕晨知道了上次那批丹药是你拿出来的,自然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三阶丹师。要知道,一个三阶丹师,在呼啸之城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量他一个庭家家主,还不敢得罪一个三阶丹师。再说了,江余弟弟可是灵虚学院的学员,将来前途必是不可限量。即使那庭幕晨现在是一名五元之境的灵修,但要想得罪灵虚学院,他还远远没有这个胆量。”
听完此话,江余终于明白了把自己叫过来有什么作用了。不就是威慑吗?可是,他一个学员,怎么可能代表得了整座灵虚学院?月笙姐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就一个小小的学员罢了,灵虚学院总不至于为了我要跟整个庭家对抗吧?
呃......庭月笙此时也有些明了,这样吧,如果那庭幕晨听到你是灵虚学院的学员他还要为难你的话,你就退到一边去,见你退到一边他应该不再会为难你。毕竟,这件事也和你没多大的关系。哈哈,月笙姐姐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好不是人一样。我怎么可能看到你被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呢?你放心吧,如果最后你实在不敌,那么我再出手就是了。
江余此话一出,庭月笙和几位首席长老也是感到有些奇怪。庭月笙可是一名五元之境的强者,他都不敌了,难道你江余还是别人的对手不成?
看到庭月笙和几位长老投过来的那种疑惑的目光,江余也是尬笑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我相信以月笙姐姐的实力,那庭幕晨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的。”听完江余的解释,那些长老也不再看他,只当他真的是在随口说说罢了。
月笙姐姐,你可知道那庭幕晨要在何日动手?嗯,据线人来报,应该就是在明天,更早的话就是在今夜。这么急啊,江余有些惋惜地说。怎么了,看江余这样子,庭月笙问到。没什么,我以为时间更充裕一点儿的话,由我来为你炼制一枚破魂丹,那样你也更有把握战胜庭幕晨不是?
破魂丹?你说你能炼制出破魂丹?庭月笙有些惊疑地问到。不光是她,那些首席长老听到江余此话之后,也是一脸惊愕。嗯,可以倒是可以,但你不是说就在今夜或者明天那庭幕晨就要动手了吗?现在炼制,时间已然来不及了。哎!果然是有些可惜了!庭月笙也是感叹着。
不过江余弟弟的心意姐姐我收到了,江余弟弟这么替姐姐着想,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呢?啊,报答我,不用了不用了,江余连忙摆手示意道。不如这样好了,姐姐让你亲一个,好不好?什么?江余瞳孔急速放大,真不知道这有些不堪入耳的话庭月笙是怎么做到说得这么流畅自如的?
庭月笙逐渐地向江余靠近,两手抓住椅子的两侧。那样子不像是江余要亲吻她,倒是她使劲往江余身上靠。大厅之中的那些首席连忙转过头,这副美妙的景象他们却不敢欣赏。那些下人更是立即将头低了下去,一时之间,便没有一个人看向江余与庭月笙这边。眼睛虽然没看这边,耳朵里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那哪儿还是一口,分明就是停不下来了。
江余面红耳赤,心更是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声音似乎就连大厅之中的众人也能听到。庭月笙玉手轻轻按压在江余胸口处,感受着江余那急速跳动的心。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随即又是一个香吻吻下去。这下不再是江余的脸庞,直接就朝着江余的嘴唇就要亲上去。
贱人,你好快活啊?就在庭月笙刚要亲上江余的嘴唇之时,一道像是训斥的声音推门而入,放肆地环绕在整个大厅之中。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庭家家主庭幕晨。
众人也在这时迅速回过了神,无数双眼睛都朝着庭幕晨看去。当然,在他们抬起头之时,眼角之处也瞟到了此时江余脸上那些动人的唇印。
心里感叹两人如此开放之余,眼睛也是一刻不眨地盯着庭幕晨。哦,这么快就来了,打扰姐姐我的好事,庭月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对庭幕晨的到来并不感到丝毫突然。
待庭月笙从江余身上离开之后,庭幕晨自然也看到了江余脸上的唇印。于是心头怒气更甚,小贱人,以前我对你低头哈腰地你都不理我,现在竟然跟这个小白脸混在一起了?呵呵,你是说我和谁在一起还要禀报你一声咯?
哼,要不是我把你从大街上捡回来,你早就死了,哪儿还有今天的成就?现在竟然敢跟我这般说话,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哼,不要以为你捡了我一次,我就要对你唯命是从,你还不配。
你不过把我捡回来做你发展壮大的工具罢了,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和你有半点儿关系吗?庭月笙语气坚决,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半分敬畏之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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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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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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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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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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