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皇上那脸色似乎很不好,她不由的为自家主子担忧。
而这边的时妍确实很担心自己的处境,自己的腰被他搂的痛死。
现在的沈朔像个疯子,奓毛的帝王啊!
“皇上,你放手。”时妍略带冷漠开口。
沈朔抱着她,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想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心里头气的不轻,回到御书房,愣是无法集中精神办公。
而又出来独自散步,谁料他不争气的走到了和禧殿附近,见着她出门,于是一路跟她。
瞧着她特意绕开御花园,沈朔是立马想到她是避着自己。
想避着他,那他偏让她避无可避。
“刺客,我要喊人了。”时妍悄声嘟囔着,心里有些没底。
沈朔停下脚步,看着怀中人,下一刻,他抱着时妍坐在那假山边的石桌上。
“嘶。”石桌冰凉刺激着时妍不得不扯住他的衣襟。
沈朔手掌托住她的腰,俯身压迫时妍靠在石桌之上,他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
“喊吧,我看哪个不长眼敢来。”
他语气轻柔,却让时妍感觉到一股子的凉意。
她露出一个笑,手不自觉的挡在胸前,迫使他不能完全贴合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得以喘息的机会。
“皇上,黑灯瞎火的,总会有不长眼的,万一被人误会,岂不是有损皇上的威严。”
沈朔就那么盯着她,握着她的手腕压在两侧,下一刻,他手指拨动解开了她胸前衣扣。
冰凉指尖触碰她的肌肤,时妍身子发颤,是真的有些慌了,本以为他只是为了吓自己,可是眼前的人就是要来真的。
在这个地方,没个遮挡之地,若是来个路过的或者来个嫔妃,她还不想社死!
时妍双手握住他的手,那双凤眼在月光下显得楚楚可怜,她偏没有说求饶的话,却把这种怜意发挥到了极致。
无声胜有声。
沈朔手上动作停下,并未进一步,他抬手时妍顺势的起来,昂首与他对视。
而那外衣由于没扣紧,直接坠下,露出半边香肩,以及若隐若现的幽香处。
时妍本来在腹中打好草稿要与他好好理论理论,结果这么一下,打乱她的思绪。
她忙拉起衣裳,只是某人手轻托她的后颈,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如蜻蜓点水,转辗反侧,细细的声息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直到听到传来了婢子的浅笑,以及慢慢接近的脚步,时妍脑子回归清醒,她揪着衣裳,无力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有人....不要。”
沈朔留恋阵阵芳香,见她娇怯的模样,单手搂住了她的腰肢,随后往后面的假山里去。
这里面是空的,边上是个水井,竹竿向下引流,就可见水榭龙头戏水。
时妍贴着他的胸口,明显的感觉到他某处的不对劲,甚至他身上是越发的热。
她尴尬的想要推开他,但奈何实力悬殊太大,又不敢太用力,藏在这里被发现,比在外面被发现更社死。
听着外面的脚步越发的淡,时妍才松了口气。
“皇上,人走了。”
“嗯.......”头顶上的人声音沙哑,喉结上下滚动。
时妍不是小姑娘,自然是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这里空间也太狭小,万一掉入井里面。
“那个。”她想要说点什么。
沈朔双手托起她的腰,给她腾出一块地方,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咬她的脸颊,“妍妍不想吗?”
“你的身子似乎更诚........”
撩拨.........
假山外潺潺流水,凉风习习。
从假山出来,延展至岸边柳树下,时妍披着他的外套,整个身子瘫软在他的怀中。
“皇上。”时妍几乎是咬着银牙喊了句。
沈朔似乎心情格外亢奋,他应下。
“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时妍指的是他,真的喜欢野趣。
“不知,妍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沈朔还很认真的回答,垂头看着她在身边,也只有如此,他才觉得安心。
时妍放弃与他争辩这个,而是把话题放在问题本身。
“皇上,我与你说过,过去就是过去,人要向前看,就像我尊重您的过去。你爱过琴贵嫔,柔妃亦或者淑妃。妍妍心里也是会不好受,可若是计较起来,我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皇上,妍妍的过去,您也要如此计较,然后用您的冷漠,故意伤害妍妍吗?”
时妍轻轻说着,她明白沈朔这个时代的人,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wWW.ΧìǔΜЬ.CǒΜ
可如此更不该计较她的过去,更何况与她还没做什么实质性的,甚至可以说与她无关。
就要她承受无端的猜忌。
沈朔静下心,听着她的话。
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在他的脑海里,男人只是权衡利弊,可能爱一人可能用一人。
莫非他那般恩宠她,她心里仍难受?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不希望他宠旁人?
时妍打断了他的话,抬眼看他,“我的意思是,皇上是帝王,您杀伐果断,权衡利弊,后妃是您的棋子。”
“同样,江山安定少不了您安排棋局,后妃有着自己的骄傲尊贵,有着普通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名利,您承担您的责任,而我也自然承担着自己的责任。”
“成王者,心胸怀天下,不可缺情义,也不该拘泥于其中,皇上若是心中愤懑,那么天下何以安,我又何以安。”
“或许妍妍说的皇上不爱听,觉得妍妍清高,明明心悦皇上,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啊,我就是如此。”
沈朔听着她的话,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手掌轻抚她的眉间。
“我的妍妍真是这世间顶好的女子。”
随后他看着前面的池塘,扬起头说道:“人间山河,心上人。二者为何一定要取舍,妍妍,总有一天,我一定亲手打造出盛世,民安,你安。”
时妍仰头,他似乎携裹在这月光微风中。
其实也是她狭隘了些,沈朔这样的人,最是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是那种人,即便纠结情爱里,但另一边就已经布置下一步要走的路。
如此甚好,时妍安心,不然腹背受敌如何能突围。
她不想成为什么独一无二的软肋。
她就算是默默的成为一件旁人看不见的软甲,也是极好。
内心坚定,而不失温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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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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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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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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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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