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恐吓的话语通通咽下,语气转柔,搂着她的腰,擦拭着她的眼角的泪珠,“哭什么。”
时妍也大胆的端着沈朔的脸颊,擒泪软糯的道:“臣妾向来不喜欢惹是生非,今天也是被逼急了,可臣妾知道,给皇上您添麻烦了。”
“你个大胆的,连一国公主你都敢打,真是不怕死啊!”沈朔也生了几分玩笑的心思,但脸上却故作严肃。
时妍脸上立马露出了凄苦的面容,瑟瑟发抖的在他的身边,“皇上,臣妾怕死怕的不得了,可是一想到倩雅公主不把咱们苍朝放在眼里,臣妾是气不打一处来啊!”
沈朔见她那副可怜兮兮,偏偏又气愤填膺的模样,心里暗笑。
害怕吗?想到那倩雅公主来告状的时候,脸肿了暂且不说,头发凌乱狼狈的模样,一时不知道是谁凄惨,谁委屈了。
眼前的女人倒是个不吃亏的。
“你啊你,让朕如何惩罚你才好呢。”说着,沈朔面上绷不住了,嘴角微上扬笑了起来。
见他这般笑,时妍心里知道,这事情如她所料,沈朔根本就没打算问她罪,甚至心里早就想借机摆脱倩雅这个人了。
于是时妍立马贴着他的胸口,梨花带雨般小心翼翼的回答,“是臣妾做错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见怀里的人肩膀抖动,脸色苍白的模样,看上去是真的被吓着了。
也对,再怎么厉害的女子,碰到这种事,也会被吓破胆子。
沈朔不愿刁难于她,轻拍她的背部软声安慰,“有朕在,别怕。”
时妍心里嘀咕着,达到目的见好就收,擦了擦泪水,佯装勉强的露出笑容,“皇上?”
“呵,有些人是忘记了当初的契约了,真当朕不知,”沈朔说到这里,眸光微冷,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时妍虽然不知道为何沈朔会对斯波国,明面上就表现出来了不满,但这是国事,她不会参与也不会去问。
这背后比她想的还要复杂些。
她当即抱着沈朔,娇嗔,“皇上,您真的不怪罪臣妾了?您对臣妾真好。”
“不对,皇上是明君,明君万岁!”时妍几句甜言蜜语的输出,惹得沈朔颧骨上扬,笑容不断。
这鬼精灵,变着相在说他明辨是非呢!
要是真问罪她,嘴里心里头指不定说他是个不分是非的昏君了?
沈朔扬起了小女人的下巴,薄唇吻在了她的略红的脸颊上,慢慢覆盖住她的红唇,香甜的味道溢于唇齿之间。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在宴会之上,她肆意舞动的模样,十足的勾人心魄。
“爱妃舞姿倾城,是何时学的,难不成跟家父学的武功?”他温热的气息洒在了时妍的耳边,声音幽幽的。
时妍避开,仰着脖子倒在了他的怀中,媚眼如丝,“只是偶闻民间戏曲,学了几天罢了。”
时妍知道,他这是在试探她会不会武功。
这个小女人身上的迷太多了,旁人说她是音痴,魔音灌耳,可单单那曲舞蹈,每个动作都在节点上,怎么会是不懂音律之人。
再者她的棋艺诡异而多变,着实新鲜。
沈朔黑眸微微眯起,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反倒是她眼里满满的认真。
沈朔放下心中淡淡的怀疑,她的来历清白,又是将门之女,会几招花拳绣腿的,也很正常。
“还是得有惩罚呢!”
他轻声说了句,顺势抱起她,往内室而去。
.....
沈朔撩动她的秀发,附耳轻声说道:“这些日子为何不找朕?”
“?”时妍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问这种扫兴的题好吗?
为什么要找你啊?
不找你才对啊!
你都搂着别人在那里花前月下的,难不成她还要像柔妃似的,宫里乱窜,跟捉奸似的。
心里头吐槽了无数遍,面上却不动声色。
时妍红唇嘟起,像个吃醋的小女子般挥着小拳头敲了敲他,“皇上软香美玉在怀的,哪知道臣妾想您想的的心都在滴血啊!”
一脸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可怜模样,惹得沈朔心里一阵愧疚。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些天是真的冷落她了。
也难怪她会这般受人欺负,就连这房内都比旁人冷几分。
帝王心思绕过无数条,再次抱着美人开始了耕耘。
“小妖精。”沈朔声音沙哑。
时妍却有了摆烂的心思。
外面守夜的青苗面红耳赤,念着清心咒,一边又忍不住的道:“看来咱们家主子没事,我这颗心算是放下来了。”
青霞点了点头,看里头的战况,不仅是没事,自家主子反而是又得宠了。
青苗又紧紧捂住她的耳朵,“非礼勿听,等过会,你就去睡,我自己守就好了。”
青霞迷茫的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的,原谅她听不清了!
翌日。
时妍拖着两条颤颤巍巍的腿洗漱,房内早已经没了狗皇帝的身影。
青雨看着自家主子,饶是经历过风雨,还是有些震惊,“皇上他,”
自家主子锁骨以下明显的青紫,红润的肌肤让人触目惊心。
时妍翻了个大白眼,她有些不明白了,按理说这几天狗皇帝在后宫一天都不闲着,怎么跟饿了多少天似的。
真是精力好,死的早,生怕自己活得久啊!
“主子,皇上他赐了轿在外面候着。”端着水盆进来的青苗说了声。
良心发现啊!时妍感叹了一句。
她穿了一身青绿色的月华裙,左右细褶垂落,腰带上的流苏连接着玉石,格外的清爽,端坐在了铜镜前。
青霞轻柔地梳着头,挽起了两个团花,留出两侧的发髻,勾起鬓角,时妍拿出来四支白玉簪,固定两端。
时妍侧着脸,红肿已经消了。
她隐约记得后半夜叫水的时候,朦胧的感觉到了皇上给她涂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主子,皇上给您亲手涂药,这效果加倍了。”青苗见自家小姐看着自己的脸,忍不住打趣的说着。
她认为自家主子开始不愿意涂药,就是为了等陛下来。
是等着他,也是为了体现自己被打的事实。
时妍笑而不语,整理好行装,走出去便看到了刘才人出来了,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齐胸襦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材。
不知道是与淑妃走得近了,刘才人的穿衣打扮都直线上升,那容貌淡妆,小家碧玉般的别有风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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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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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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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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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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