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千总,快快请起,一路辛苦了。”朱平林赞赏道,随后双手扶起了牛豪。
“殿下,卑职只带了五百火枪手和五百刀盾兵,眼下大量鞑子离此不远,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先往南撤如何?”
朱平林想到之前已经搞废了两个甲喇的清军,眼下还剩两个甲喇接近三千兵马,但是相对于清军大部队来说,这些人马也算是落了单。如果现在自己这边有一千多人,还要逃跑,那还打什么仗?还怎么救开县?
加上警卫队,仗着六百多火枪手和五百刀盾兵,还有两架大酱无人机和两百多枚炸弹,朱平林决定要跟这批清军好好玩一玩。
“牛千总,我们带领着兵马在峡谷布防,如果清军敢来,我们这么多火枪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还有这轰炸机呢,看我和袁将军好好表演吧。”
“遵命,殿下。”牛豪虽然建议往南撤退,但是蜀王殿下既然下了决心要去与清军一战,他必须服从命令。
很快,明军便布好阵势,而朱平林等人也把炸弹一一挂好,准备出击。
这边清军骑兵撤回后,与自己步兵汇合,发现明军并没有追上来,之前年长一些的甲喇章京懊恼道:“明军定是兵马不多,我等步骑合为一处,数倍于敌,可再前往攻打。”
年轻的甲喇章京劝道:“不妥吧,从明军火枪密集度听来,怕是有数百人,再加上持刀步兵等,人马不会太少。我们如果从正面出击,正中其计,不如从西南方突进,迂回至峡谷处再与之交战。”
“哼,敌军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见我们绕了远路?最终还不是要与之正面交锋?白白折损兵马体力。”年长甲喇章京语气已经有些不屑了,就你这个小年轻,老子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还嫩了点。
满清注重军功,这年轻的甲喇章京只是家世不错,军功不大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甲喇章京的位置,还不是仗着家中权势,朝中有人。
这年长的甲喇章京可是在尸山血海里用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职位,一个靠关系,一个靠本事,靠本事的人一般都看不上靠关系的人,这也正常。
年轻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随着他一起朝前方进攻。本来他们职位一样,他要是分兵自己出击,也没人会说他什么。
可是他还是佩服这真正靠本事拼出来的武将,于是内心都妥协了,跟着年老的冲了。
只是年老的经验虽丰富,却不能保证每次都正确,不然老将岂不是无敌了?
比如这次,如果以上帝视角看来,他们在中伏以后,应该撤军止损。但是他们没有上帝之眼,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当他们聚集着兵马前行,准备攻打峡谷时,两架轰炸机又升空了。
“奶奶的,这鬼东西又来了。”年老的甲喇章京骂道。
“那我们还是撤吧?”年轻人又一次怂了,不过有的时候,怂也不一定是错的。
“胡说,如果我们撤退,他追着我们炸,敌军再追上来,我们怕是要全军覆没。眼下之路,只有努力向前,冲破敌军防线!”年老的甲喇章京再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真不知道他以前的战功是怎么混来的,也许他对敌的明军确实是太菜了吧。
在他的命令和带领下,清军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头上的无人机降低了飞行高度,在他们头上扔下了炸弹。与此同时,冲到最前方的清军被一轮火枪齐射干翻。
“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
现场除了火枪和炸弹的声音,便只剩下了清军的惨叫和哀嚎。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清军的阵型很快就被打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
但是他们还有着一多半的人马,朱平林没有大意,此刻还不到出击的时刻。既要多杀伤敌军,又要保住自己将士的性命,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扔光了炸弹,同时再用火枪打击了。
带头冲锋的年老甲喇章京被打成了筛子,栽倒在马下。
而年轻的甲喇章京也不好受,他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很快就晕了过去。m.χIùmЬ.CǒM
轰炸机扔光了炸弹,清军死伤过半,早就崩溃了,很多人往回逃跑。
反击的时刻到了,养精蓄锐已久的明军刀盾兵在朱平林的命令刚下,就如下山猛虎一般跃出,开始疯狂的追杀清军逃兵。
而射击多次的火枪兵们,则重新装填好子弹,前往打扫战场,顺势用腰刀给重伤和装死的补刀。
年轻的甲喇章京本来只是昏厥了过去,却在这时醒了过来,一看周围都是明军将士在补刀,吓得大叫起来:“别杀我,我也是汉人。”
“这里还有个活的。”旁边的明军士兵听了此言,也不慌着补刀了,叫了一声,左右不远处几个士兵就围了过来。
“杀了算了,是汉人又怎样?投降鞑子的汉人还少么?”一个士兵瘪着嘴,就想动手。
“别杀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年轻的甲喇章京都要哭出来了。
“先绑起来,交给殿下处置吧。”另外一名士兵走过来说道,其他人都不言语了,马上执行了命令,看来这是他们的班长。
不久后追杀清军的士兵也回来了,因为不敢追击太远,也没杀到多少逃兵。
最后一统计,这场小小的遭遇战,加上之前杀死的近两百骑兵,总共杀死了清军一名甲喇章京,五名牛录章京,还有一千六百多名士兵,另外俘虏了一名甲喇章京。
战果辉煌,继之前蒙古镶白旗被重创后,这次汉军镶白旗损失更大,四个甲喇六千人马,战死了一半,达三千人,另外还伤了一千多人。
即便如此,清军这次出来的九万多人,几战下来总共也只折损了万余人,开县之围也没有解除。
“你说你是汉人?你叫什么名字?”朱平林审问着眼前的俘虏。
“我,我叫祖泽汕。”年轻人惶恐的回答着。
“你姓祖?是辽东人?”朱平林继续问道。
“是,在下是辽东汉人。”年轻人为了活命,多出了一个汉字。
“祖大寿是你什么人?”
年轻人抬起头,迟疑了一下,身边的牛豪就大声吼道:“说!”
年轻人顿时吓得身子一颤,低声答道:“那是在下伯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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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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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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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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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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