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林笑逐颜开的说道:“宏熠,你现在算是商业街街长,我早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这些小事不用向我汇报,你自己拿主意。流动资金应该够吧?不够再对我讲,你把账目记好就行。”
接着他又吩咐项思淘:“思淘,你这个副街长跟宏熠两人要尽快让商业街走上轨道,过段时间我跟王妃的爹娘说说,以后让他们来替换你们,我还需要你们两人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做好。”项思淘信心十足的保证着。
朱平林点了点头:“这商业街一旦走上轨道,就有不断的钱财进账了。当然这只是我们经济来源的一个方面,不能只指望这个就可以养起一支军队来,我们还要另外想其他的赚钱方法才行。”
众人正在商议着,一个王府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进来了。
“有什么事?”朱平林见小太监急匆匆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殿下,王妃病了。”小太监毕恭毕敬的说道。
“啊?”朱平林没想到王妃突然生病,心里顿时着急。他连忙吩咐张功芃等三人先继续商议着,自己也急匆匆的带着小太监离去了。
来到陈云薇的床前,朱平林见她形容憔悴,便问在一旁的丫鬟晨云:“王妃怎么突然生病了?是什么病?秦郎中看了没有?”秦郎中是王府内专门聘请的医官,就是上次给朱平林看病的那位。
“殿下,秦郎中已经看过了,现在抓药去了。是什么病奴婢有些记不清了。”听完朱平林一连串的问题,晨云小声的回着话,生怕殿下怪她连个病名都记不住。
朱平林不再问她,转身来用手摸了摸陈云薇的脸和额头,关切的问道:“爱妃现在感觉怎样?”
“殿下,我觉得全身没有力气还不时疼痛,身上也不时的发冷。”陈云薇轻声的回着话。
“秦郎中看了说是什么病?”
“他说是伤风。”
在明朝,伤风感冒不是小病,哪怕你尊贵如皇帝,也可能因感冒送命。比如明武宗朱厚照和明熹宗朱由校,据说就是落水后得了伤风感冒加上体质虚弱而不治身亡。
朱平林听了心里忧心如焚,却毫无办法,因为他既不是医生,也没有药品。在这时代纵然有黄金万两,也买不到后世的特效感冒药,只有寄希望秦郎中的医术了。
但是秦郎中开的药吃了几天,病却不见好转,倒是愈发沉重了。朱平林也请了城内其他的郎中来看病,都没啥效果。
眼见王妃病势日益沉重,朱平林愁眉不展。熊劳石前来告诉朱平林,说是前几天城西最偏僻的巷子里开了一家新医馆,要不要把郎中请来给王妃看病。
“那就请来看看吧,这全城的郎中也就剩这个没看了,试一试吧。”朱平林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新开的医馆,又很偏僻,给人感觉没啥实力啊。
当然其实全城也没多少家医馆和郎中,毕竟城小嘛。Χiυmъ.cοΜ
不到小半个时辰,熊劳石就把郎中带来了。
郎中先给陈云薇把了把脉,再问了下有什么症状。他看见朱平林在旁边走来走去很焦急的样子,就宽慰朱平林道:“殿下不用过于担心,王妃这只是得了伤风,吃了我的药后很快就会好。一会我回去抓药,请殿下派人随我去拿。”
“好,那你就快去吧,熊总管,你派人跟着郎中前去拿药,早去早回。”朱平林挥着右手,急切的说着。
“殿下放心,下官亲自去拿,很快就回来。”熊劳石躬身答道。
“爱妃要多喝热水,喝热水对你这病有好处,你好好休息着。晨云,好好照顾王妃。”朱平林知道自己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转来转去的倒影响王妃休息,不如先出去等候消息。
“奴婢遵命,请殿下放心。”晨云行了个万福礼说着。
“殿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陈云薇说话有气无力的。
但是到了第二天上午,陈云薇吃过了两次药后,病情就好转了许多。
朱平林看到王妃精神了不少,喜上眉梢,心想这郎中的医术还真不错,一定要笼络到手为自己效力,以后定大有用处。
于是他让熊劳石带路,准备亲自前往医馆当面致谢。
来到城西最偏僻的巷子里,这是一条死胡同,两边都是些老旧房子,店铺也都是些小本生意在经营着。朱平林搞商业街时主要是收购在环城路正街两边的大商铺,都没来这里看过。
死胡同最里面的一间破旧店铺招牌上写着回春堂三个字。
刚走进屋内,一股淡淡的霉味迎面扑来,朱平林皱了皱眉头,用手捂了捂口鼻,随即觉得不妥又放了下来。
大堂内没有看见一个病人,那郎中正翘着二郎腿,左手托着左腮在那里闭目养神。
似乎听见有人进来了,郎中睁开眼,看见是朱平林到了,连忙站起身来迎接,笑着躬身问道:“是殿下来了,王妃病情有没有好转?”
“先生果真是神医,对得起回春堂这三个字,今天本王前来便是要当面感谢。”朱平林点头赞许。
“哪里哪里,殿下快请坐。”郎中摊手示意。
朱平林就在郎中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看了看四周,对郎中问道:“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殿下,草民姓霍,单名元字。”郎中恭敬的回答道。
“霍郎中如此精妙的医术,怎么医馆开在这样的偏僻之处,看起来并没有人上门问诊,这是为什么?”
“只因我囊中羞涩,没有本钱在繁华地段开设医馆。我想先在这里开一段时间,有了积蓄以后再做打算吧。酒香不怕巷子深,我想凭借我的医术,来看病的人总是会慢慢多起来的。”
“实不相瞒,我觉得霍郎中在这里是浪费时间和才华。本王愿意为你出资,在繁华正街建一所大的医馆。到时候不止是你坐堂,也可以聘用其他的郎中,由你来管理,你意下如何?”
霍元有些纳闷:“殿下这么安排,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入个股。凭我的身份和财力做后盾,你的前途以后可不止是一家医馆郎中啊。”朱平林呵呵笑着。
霍元沉思片刻,回答道:“仓促之间我也不好下决定,殿下容我考虑考虑如何?”
“好,霍郎中不妨先仔细的考虑考虑。对了,我今天感觉有些喉咙疼痛,既然来了这里,正好请你给我看一看吧。”
霍元先给朱平林看了看喉咙,也问了些症状的问题,就走到药柜后面拿了药交给他,嘱咐道:“这是我祖传秘制药丸,一次吃一颗,一天三次,温水送服。”
“好,那就多谢霍郎中。熊总管,把诊金和药费给郎中先生。”
回到王府,朱平林便准备吃药,拿出药包,慢慢的打开,居然是西药的药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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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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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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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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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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