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习:“我也是为你好!你没有乐器方面的天赋,而跳舞你的先天条件很高,将来会更有前途!”
惠枝:“都混到这种地方来了,将来不就是当妓子吗?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我若是现在绝食而死,也当全了身为女子的气节,流传出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总教习:“身为过来人,我是为了让你少走些弯路,这乐器一道不是这么好混的!你更适合去跳舞!”
惠枝:“我适合的东西多了,我还更适合种地呐?你怎么不放我回去种地?”
总教习:“你~,好吧!既然你已经铁了心了,我也就不拦着你了,在乐器一道,你出不了头,跳舞跳的不好,可以去给人家做配,也能趁着年轻攒点钱!乐器弹不好,连做配的机会都没有!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惠枝:“谢谢总教习成全!”
第四天一大早惠枝神采奕奕的跟着三个室友去练习房了。虽然这一房都是练琵琶的,但练习房很嘈杂,大家都各练各的。等到琵琶教习来了,大家才安静下来,专心听课。听完教习的曲掉讲解,弹奏手法等,大家又开始练习,杂乱的声音又响起来!
惠枝跟着学了几天琵琶,发现这个琵琶教习似乎在无视自己,上课的时候从来不叫自己单独弹奏,其他人基本都会单独指点。留下的练习曲,也从不考教惠枝,而其他人都会每天考教。
这是放弃自己了吗?不过惠枝也不在乎,每天照计划忙着自己的事情,每天晚上都会将三个室友迷晕,进入修炼珠,忙着练武,这具身体普通人的身体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惠枝决定升级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在空间里练个三两天就出来,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身体,免得长的太快,被别人发现异常。
就这三个月后惠枝都比别人窜出一大头,毕竟比别人多长了几个月时间,惠枝就不太敢进入修炼空间了,改在每天晚上迷晕室友,进去空间练功,虽然空间里灵气稀少,不如修炼珠里效果好,但不会蹭蹭长个子啊。
这三个月琵琶教习不管惠枝,但总教习却盯的惠枝的很紧,时不时的考教一翻,惠枝对弹琵琶确实也没什么天赋,但是也能称的上匠气二字,绝对让总教习挑不出一丝错误!弹的一个音符都不带错的,节奏把握也很好,但就是不如别人谈的灵动!音符转换总是很生硬。每次都把总教习堵的够呛!
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来到教司房,每天被督促着刻苦训练各种技艺,经常稍有做的不好的,就被教习们惩戒,但也衣食无忧,像原身在家的时候从没吃过一顿饱饭,衣服也是不知穿过几手的的旧衣,来这里后第一次吃上饱饭。有很多原身这样情况的女孩,还没有面对过更糟糕的事情,觉得在这里能吃饱饭,有新衣服穿是很好的生活!每天大家都打打闹闹的,都觉得过的很知足!
当然这只是穷苦人家女孩的想法,典型代表是白蕊,每天就想着吃吃喝喝。
程柔是清楚这里面的事儿的,对谁说话都夹枪带棒的,活像别人都欠她银子。
活的最憋屈的是林若曦,原本是官宦家的小姐,听说她爹还是个大官。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奴仆环绕,轮落到这种地步,那生活质量严重下降,落差那不是一般的大!她还天天叨叨着要给他爹翻案。
惠枝觉得这事估计没戏,帮她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况:“你家被处决说明有证据证明,你家有罪,你得推翻这些证据,并找到证据证明你家没罪。
还有一种情况更糟糕,就是上面知道你原本没罪,但出于各种原因必须判你有罪,你没罪也得咬着牙给我认了,上面需要你家背锅,这种情况下基本没翻案的可能性!
而且妻女被发配教坊司这种惩罚是很不人道的,上面一般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俗话说祸不及家人,把人妻女送进妓房对自己名声不太好。尤其是上面是很在乎仁爱的名声的。如果上面连这点名声都不念了,把主犯人都砍了,还罚女眷为官妓,就说明上面是恨你家恨得都牙痒痒了!咋可能还给你家翻案?所以估计你做梦都没机会翻案了!
还有最关键的问题,你爹真的是无辜的吗?有很多男人在外面再坏,也会在家人面前装的很好的!”
这些话似乎插了林若曦肺管子,她当即大声反驳道:“我爹是无辜的,我爹是个好官!我一定会给我爹翻案的!”
这话却被路过的总教习听到了对林若曦道:“你跟我过来一趟!”
惠枝忙解释道:“教习都是我不好,是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话刺激到她了!你要罚就罚我吧!这次不是她的错!”
总教习:“我看也是!你以后再说话,确实需要过过脑子了!免得连累别人跟着倒霉!”
最后惠枝没劝住,总教习还是把林若曦带走了,她回来的时候能看出她的心情低落很不好,但也不像是被总教习惩罚过的样子。惠枝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但从那以后惠枝再也没听过她说给自己爹翻案的话!
隔壁院子里的都是即将出师的女孩,现在正跟着已经出台表演的前辈们做配。已经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久的将来要遭受什么了!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任何欢声笑语了!
惠枝一晃在教习房待了两年了,她们这波人要搬到隔壁院子里了!隔壁院子里的姑娘已经出师了,早已经搬去了前面的大院子里,院子更宽敞,房间更好,像已经闯出名头的姑娘,甚至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
大家都搬了新院子,还是惠枝四人一个屋子。大家现在都可以跟着前辈姑娘们做配了。第二天就要去前院,看看那个前辈愿意带着自己出局子。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的姑娘们就早早集合,去了前院站成一排供前辈们挑选,总教习坐在上座,一脸的严肃。xiumb.com
前面的那些前辈姑娘们,对着新来的这波来做配的小姑娘们指指点点,她们也曾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却拿的普很大!
说实话她们并不希望,带着太优秀的小姑娘在身边,因为这些人都是来替代自己的,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更何况,乐妓这一行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一但她们被淘汰,下场都不好!能攒够钱为自己脱籍赎身的凤毛麟角,被人赎身出去做了姬妾的也是少数,大多数都会沦为二等乐妓,那日子可就悲惨了!一等的艺妓教司房还能护你一二,再者有给最上位者献艺的机会,地位底的人也不敢欺负她们,若是沦为二等乐妓,就没有机会给最上位者表演了,只能给各王公大臣们表演节目,教司房也不会再为了你得罪这些权贵。
在过两年你还没有攒够赎身的银钱,脱了这苦海,就只能沦为三等乐妓,就只能为些商贾表演节目了!到时候只会更惨!教司房才不会管你死活!甚至没有利用价值了,把人往青楼楚馆或地方小教司房一卖,还能再赚一笔钱。
一波人被指指点点的挑了半天,最后就剩下惠枝,程柔,林若曦三人。这怎么个情况啊?是三人太优秀了吗?都不敢接收这三个人,怕被比下去吗?
总教习开口了:“我希望你们都能搞清楚状况,就算没有这三个人,你们该被淘汰的还是会被淘汰,这就是身为乐妓的宿命!要想落个善果就抓紧时间挣钱,早点为自己赎身,换的自由身,脱了这苦海,别总想着那些情情爱爱的,那些东西是最没用的!”
惠枝听完后,这总教习似乎是另有所指啊!谁啊?谁谈恋爱了?应该不是自己这一波的姑娘们,自己这波人年龄还小!最重要的的是没机会出门啊!看来是前面这排前辈姑娘们。都沦落到这地步了,不赶紧想想怎么脱离苦海,居然还有心思谈恋爱?心可真够大的!
总教习又开口了:“既然你们都不肯选她们三个,那我就分配了!程柔你跟着素秋,林若曦你和惠枝跟着春梅!就这么定了!”
总教习走后,春梅带着林若曦和惠枝来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抱着琵琶的惠枝道:“我一弹琴的,让我带一弹琵琶的算怎么回事?”
惠枝:“春梅姐,你不用在乎我是弹琴还是弹琵琶,我就是一添头,不重要,你带好若曦就行!”
春梅一脸茫然:“怎么个情况啊?”
惠枝决定用行动力能更好的解释这个问题,当即给她弹奏一曲,春梅听完一脸懵逼道:“能把琵琶弹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总教习是怎么放你来前院的啊?”
惠枝:“我每一个音符都没有弹错啊?为什么不能让我来?”
春梅:“确实没弹错!节奏把握的也很好,可为什么听着这么生硬呐?明明人家弹的都很柔和的呀?这个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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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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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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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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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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