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依依眼圈都是红的,在小说里十八岁之前谢俱怀没参加比武大会之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贺依依有些自责,可这些事无法跟任何人倾述。
白苏站在门口,他心疼自己的小师妹。
“依依,偏心要有个度,不要因为偏心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后半句白苏没有说,想了想咬咬牙换了一种说法。
“不要让别人觉得你也有染,我会将此事告诉掌门,由掌门定夺。”
这是贺依依第一次听到白苏这样的语气,冷漠低沉,仿佛能听到咬牙的声音。
贺依依咬着牙,用眼睛狠狠的瞪向白苏。
声音带着沙哑和尖锐。
“为什么,我徒弟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只是为了要赢下这场小小的比赛吗,如果与魔修有关,赢下这场比赛对魔修有什么收益,你告诉我啊,师兄!”
白苏沉思了片刻,他放缓了下来,对于魔修确实没有收益,认真思考过后。
“他从来没有出过逍遥峰,为什么会得此丹,一定是宗教内的人。”
贺依依看着白苏,白苏依旧冷漠的道。
“这也说明他心思不纯,可能是宗教内的卧底告诉了他这个丹药并给了他,为了一场比赛。”
白苏的眼睛很尖锐,贺依依打断了他说的话。
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谢俱怀,神情厌厌的,不再看着白苏,赌气般的把白苏推出逍遥殿。
甩下一句,“随师兄怎么想,自有真相大白那天,到那时道歉是没有用的,以后师兄还是注意自己的言辞和思考,不知真相,妄下定论。是对是错都没有意义。”琇書網
白苏被推出逍遥殿,他在想也许是他太着急了,看着殿内的贺依依,师妹真的长大了不少有自己的想法了。
白苏想了想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内门。
毕竟宗派有与魔修相关的人,与这丹药相关的可能是魔修的人,这不得不让白苏警惕。
告知掌门,想了想找出这人的对策。
也许没有人会注意到要给谢俱怀洗清冤屈。
贺依依抱着这谢俱怀,殿内冷冷清清。
灵力已经疏导完了,也许是谢俱怀太累了所以一直没有醒。
贺依依一直抱着他,天渐渐的暗下来,贺依依没有点灯,贺依依就抱着谢俱怀直愣愣的看着大门。
逍遥殿很暗,只有窗户透露出的点点月光。
贺依依想到很多,亲人的离去,一个人在半夜的商店上班到很晚。
一个人在出租房间,用摆烂装饰自己的生活。
上班很累,就只想休息了,有时候不是想摆烂的,只是太累了。
贺依依不讨厌一个人的生活,可这总是让人没有依靠,让人很累。
她好像总是一个人,很难有人能跟她产生联系,所有人都不会关注到她,她好像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
连世界都在逼迫她的死亡。
穿书对她来说,没有意义,可谢俱怀是她一点点养大的,是她来这个世界上的证明,是依靠,是无血缘的亲人。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只是觉得可怜,她给了他很多爱,他变得不再一样,他带着她的爱一点点的长大。
这是不一样的,这让贺依依怎么甘心。
贺依依点了点他的手,捏了捏他。
点了点他的鼻子,捏了捏他的脸,他睡的很熟。
贺依依想把他的样子永远记住,他四岁的样子,五岁的样子,六岁的样子,七岁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
他的生日在五月,一个带着希望的月份。
一个在春天努力够到夏天的月份。
马上又是五月十七日了,每年生辰贺依依会在当天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贺依依不知道原主的生日,可能也没有人知道,修仙之人总是不在乎年龄的。
每次谢俱怀问的时候,贺依依总是说自己忘记了。
贺依依把头靠在谢俱怀的头顶。
一封传讯飘来。
“依依,此事先不要暴露,先看看隐藏之人有什么动作。”
“我们会假意顺从,不要暴露。”
贺依依有些不甘心,有些无力。
她拂去传讯,回道两字知道。
这两个字带着不甘和委屈,拧巴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掌门也是叹了一口气。
大道为先。
贺依依嘴角的血还挂着,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世界上哪个人不都是委屈的呢。
可她并非圣贤,她只能在这昏暗的大殿自己偷偷掉着眼泪。
明明自己以前也老是受委屈,可是这次明明不是自己却比之前还要难过。
就这样贺依依抱着谢俱怀坐了一夜。
第二天谢俱怀醒了过来,白苏一大早来到逍遥殿,告诉贺依依已经给谢俱怀退赛了。
谢俱怀一脸懵的看着贺依依的手,他被抱在贺依依的怀里,还有血腥的气味。
逍遥峰的人好多都听到了,因为这件事就过了一天一夜早就传遍了各峰。
所有人基本都知道了,谢俱怀用增益丹的事。
贺依依挡住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见。
谢俱怀看了看贺依依,憔悴的样子,带着血痕的嘴角。
谢俱怀有些气,纠纠结结用着平缓的语气问道。
“师尊,怎么了。”
贺依依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服轻松的笑道。
“没什么,就出了点意外宗门有魔修的人突然出手了伤了你,我和他打了一架,受了点伤,没事了,最近就不要出逍遥殿了,你搬来和师尊一起睡,安全。”
谢俱怀垂下眼点了点头,师尊一点都不会撒谎,声音都哑了,泛红的眼角,苍白的嘴唇。
还是假装相信好了。
谢俱怀擦了擦贺依依嘴角的血,双眼笑着看着贺依依道。
“师尊还是休息一会吧,俱怀也想休息一会。”
贺依依点了点头,她真的好累。
两个人躺在床上,谢俱怀等了很久,想等着贺依依睡着自己跑出去问一下别人发生了什么。
谢俱怀看了看贺依依,她有些憔悴,似乎睡觉也不安稳皱紧着眉头。
谢俱怀慢慢的起身没想到贺依依立马惊醒。
“俱怀怎么了。”
谢俱怀有些心疼,她睡的并不安稳,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她拉着谢俱怀,把谢俱怀往怀里带了带,呢喃着。
“别出去,不安全,躲在师尊后面。”
谢俱怀用头蹭了蹭贺依依的脖子,轻轻的道。
“师尊,别害怕,有俱怀,俱怀只是去喝一点水马上回来。”
贺依依慢慢闭上眼睛,嘟囔着。
“嗯。”
也许是贺依依离不开谢俱怀吧,以前贺依依一直以为是现在的谢俱怀离不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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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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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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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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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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