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问了多次的徐尽欢有点无奈,“郡主,你穿什么都好看。”
“徐尽欢,你又敷衍我!”薛婉怡撅着嘴生气了。
徐尽欢知道薛婉怡是真的生气了,只要遇到赵墨澈的事,薛婉怡便非常认真,可是老天爷救救自己吧,我真不知道赵墨澈喜欢女子什么打扮。
旁边的王嬷嬷也看出了徐尽欢的郁闷,“郡主,你真的穿什么都好看。”
对于王嬷嬷的话,薛婉怡却不能反驳,只是娇俏的跑到王嬷嬷跟前,“奶娘,连你也笑话我,去宫里我害怕。”
因为百花宴的人很多,府上也打听过了,王嬷嬷不能一直伺候在身边,薛婉怡心中忐忑。
“让尽欢陪你去。”
刚才因王嬷嬷的解围,心中想还是亲娘好的徐尽欢此刻有点焦躁了,弱弱的挣扎道:“我可不可以不去。”那个规矩多的不行的大牢笼。
“不行!”王嬷嬷和薛婉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薛婉怡看了王嬷嬷一眼便不吱声了,王嬷嬷继续说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将来你和郡主是要嫁给同一个人的,郡主要被欺负了,你也抬不起头来。”
“去、去、去还不行吗?”徐尽欢忙阻止了王嬷嬷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虽说是赏花宴,可是各大氏族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赏花,因为是要给皇子选妃,各大家族捧出的都是家中最好的女儿,要知道皇上还没有封太子,也就是说所有的皇子都有希望,女儿嫁好了,就是将来的皇后。
薛婉怡最终还是选了一身粉黄色的衣裙,显得娇嫩清新;徐尽欢就有些尴尬了,穿主子的衣服吧,肯定是不够格,也不能抢了薛婉怡的风头,穿丫鬟的衣服吧,先不说徐尽欢从小就没当过丫鬟,就是将来随着薛婉怡嫁到谁家,也是半个主子。
徐尽欢倒没有纠结,也知道不能抢主子风头,索性穿了一身白衣,倒是给人一种文弱无害的感觉。
赏花宴在皇宫的最北面的北山上,因为是莲贵妃操持的,莲贵妃早早的便过去了,进到皇宫皇子们便不能骑马坐轿了,其她小姐就算是在家中最金贵,比起皇子们也是一文不值的,就更不能坐轿了,大多数的人也是长了个心眼子从北门进的宫,可是对皇宫不熟悉的薛婉怡和徐尽欢就难过点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走了一会,徐尽欢还好,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可是薛婉怡就有点狼狈了,“郡主,咱们休息一会吧?”
薛婉怡维持了自己的仪态,“算了,本就晚了时辰了,早知道宫门离北门这么远,应该早一些来的。”
徐尽欢相对来说是比较乐观的,“郡主不要担心,赏花宴在山上举行,一众人肯定是走的七七八八,哪会注意你去晚了。”
薛婉怡还是有些担心,“话是这么说,咱们到了之后礼数便是去向姑姑请安,姑姑肯定知道咱们是晚了的。”
“没事,没事,咱们便说在北山迷路了。”徐尽欢继续给薛婉怡出着主意。
“尽欢小姐这是在教婉怡表妹干坏事吗?”
本来还觉得有徐尽欢在旁边陪着真好的薛婉怡,被突然冒出来的“责怪”吓了一跳,但是便无措的愣在了那里。
赵墨澈,徐尽欢差点惊呼出声,好在是及时的反应了过来,忙殓身盈盈的一拜,“见过澈王殿下。”
赵墨澈心里想,还真是每次见到徐尽欢都给自己惊喜呢,刚才还调皮的教薛婉怡坏事的精灵,转眼变成了出尘的仙子,这一身白衣还真是让她传出了仙仙的感觉,女人还真是靠衣服呢。
赵墨澈是早早的等在这里的,他特意关照自己的母妃,不要告诉薛婉怡去北山还可以从皇宫北门进的,他对自己的这次偶遇特别的满意。
薛婉怡终于也反应了过来,原来眼前这位儒雅的男子,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澈表哥了,真的有徐尽欢说的这么高呢,心里更是欢喜的不行,还没有说话便娇羞了起来,脸上腾起一团红云,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赵墨澈当然知道自己等在这里为了什么,忙敛起目光投向了薛婉怡,心想表妹还是如小时候一般温柔娴静,虽然长相并不惊艳,却也是清丽秀美,自己反思了一下自己,让自己提不起兴致的原因,应该是见过了太多这种类型的女人了。
没有兴致赵墨澈也要表现的有兴致,毕竟她有三十万重兵的父亲,再看看附送来的徐尽欢,心里觉得接受起来便不那么难了,“婉怡表妹,不认识在下了吗?”
薛婉怡听到赵墨澈喊她,也顾不得娇羞了,忙也学着徐尽欢殓身一拜,“见过澈王。”
“婉怡表妹,怎么几年不见倒是生分了,还如以往一样叫我澈表哥不好吗?”赵墨澈等在这里便是想把和薛婉怡的关系拉近一步。
薛婉怡抬头看了赵墨澈一眼,复又低下头,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应了一声。
徐尽欢有点恨铁不成钢,郡主也真是,见不到的时候心心念念的想见,见到了吧,又不敢抬头了,看到两个人在这里黏黏糊糊,有点无语的感觉。“澈王殿下,好在你来了,我们认不得去北山的路了,一直在走,累死了。”
赵墨澈看着前边领着的宫女,知道徐尽欢在扒瞎话,唉,还真是没有做仙子的潜质,但仍是没有揭穿她,“婉怡表妹在这里稍作歇息,我去母妃哪里求个肩撵过来。”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便大步走开了。
赵墨澈一走,薛婉怡便不再做鹌鹑状,看着赵墨澈的背影焦急的说:“他去求肩撵,会不会坏了宫中的规矩呀。”
徐尽欢把薛婉怡拉到旁边的亭子坐好,“郡主稍安勿躁,他可是皇子,心疼你,还不能去求个恩情吗?”
对于徐尽欢的打趣,常年和徐尽欢在一起的薛婉怡还是能反驳几句的,“说什么呢,什么叫心疼我?”
“呦,难道他不是在心疼他将来的王妃吗?”
薛婉怡跺了跺脚不说话了。
赵墨澈一会的工夫便回转了回来,身后跟着六人抬的肩撵,就这样薛婉怡坐在肩撵上,赵墨澈陪在一边,徐尽欢落后半步走在后面往前走着。
赵墨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薛婉怡聊着天,当然都是围绕着薛振安和莲贵妃在聊,赵墨澈本就没指望薛婉怡能有什么出奇的见识,所以也没觉得时间难熬,他瞟了一眼跟在肩撵后面的徐尽欢,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累的不行了人,亦或是无聊的不行的人...。
徐尽欢并没有刻意的去听赵墨澈和薛婉怡在聊什么,以她对薛婉怡的了解,现在还在矜持的阶段,肯定聊的都是些无聊的话题,她也没打算插话,主子们在讲话,尤其是薛婉怡心心念念的男人,如果搞砸了,罚挑水的时间会更久。
想起罚挑水让徐尽欢又想起了拓跋恒睿,一想起他,徐尽欢就有点想咬牙的感觉,好在是打哪儿也没有见过他,不然,哼,就算是打不过他,也要教训他一顿。
赵墨澈看着徐尽欢本来还饶有兴致的看着景致,突然扳起小脸生起气了,便好奇的跟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到底皇宫里有什么惹到了她?
薛婉怡正在跟赵墨澈讲话,突然意识到赵墨澈在发愣,她观察了一下,发现赵墨澈和徐尽欢看向的是同一个地方,“你们在看什么呢?”
徐尽欢后知后觉的意会到薛婉怡在跟自己讲话,连赵墨澈也好奇的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刚才在想事情,并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就随口胡诌了一个,“我看那边宫女端着的点心好像很好吃呢。”
徐尽欢说完后,看着赵墨澈戏谑的眼神,不光是她觉得丢人,连薛婉怡也觉得抬不起头来,她给了徐尽欢一个眼神,死徐尽欢,郡主府没喂饱你吗?
徐尽欢也觉得理亏,忙弱弱的小眼神讨好的递了过去,我错了郡主,我随便说说的。
赵墨澈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让薛婉怡更加的气愤,徐尽欢有点恼火,赵墨澈你雪上加霜是吧?
好在是一会的工夫便到了北山,大家却没有如徐尽欢说的一样散在各处,而是都聚到北山前面一个赏花台上。
正中坐着的是莲贵妃,她的左右手都坐了人,看服饰也都是妃位。
赵墨澈带着薛婉怡和徐尽欢上去见礼,莲贵妃笑着让平了身,并对薛婉怡招了招手让她到跟前去。
“你们好歹是来了,一大家子人都在这里等着你们呢。”坐在莲贵妃右手边上的贤贵妃因着没有儿子,也不怕得罪薛婉怡,张口就责怪。
薛婉怡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尽欢着急,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随便开口说话,倒是旁边德妃出口解围了,“是不是在宫里迷路了,倒是澈王怎么也才来。”
看似解围,虽然向薛婉怡卖了好,却拉着赵墨澈垫背,徐尽欢心里乐开了花,德妃娘娘你这样可在郡主这里买不到好的。
“都怪我了,忘记提醒婉怡可以从北门进来了,所以就让赵墨澈去接接她。”一句话给薛婉怡和赵墨澈两个人都解了围。
早早来了的拓跋恒睿,看到徐尽欢收敛着身子,低着头默默的站在后面,如一只温顺的小白猫,起了逗弄的心思,几步走到跟前,“莲贵妃,这位女子几日前救了本太子,我想谢谢她可好?”
这时徐尽欢才看到拓跋恒睿的存在,他今天穿了比较正式的衣服,人也收拾了一番,果真人靠衣服马靠鞍,本就清秀帅气的男子,看着更加的芝兰玉树。
可是徐尽欢顾不得欣赏赏心悦目的拓跋恒睿,她本能的觉得危险。
莲贵妃并没有急着去接拓跋恒睿的话,而是看向徐尽欢,“这是徐尽欢吧?”
徐尽欢听到莲贵妃提自己的名字,便几步上前,大大方方的向莲贵妃又行了一个礼,“是,奴婢是徐尽欢。”
莲贵妃掩嘴一笑,“怎么能称奴婢呢,你是大哥的义女,便也同婉怡一般喊我一声姑姑吧。”
徐尽欢并没有推脱,而是低眉顺眼的又喊了莲贵妃一声姑姑,进退得当,不骄不躁,除了身上的衣服,让莲贵妃和在场的人都举得她才是正牌的郡主。
莲贵妃忙收起这个荒诞的想法,亲切的问道:“拓跋太子说你救了他?”
“尽欢不敢居功,是澈王救了太子殿下,尽欢只是碰巧在那里而已。”徐尽欢回答的滴水不漏。
莲贵妃心中想,倒是个通透的女子,其实那天的事她早有耳闻,本身觉得徐尽欢是个惹事精,现在看来要重新审视一下了。
拓跋恒睿虽不受宠,而且在赵国也是一个不着调的形象,可是莲贵妃并不想得罪他,又怕他说出什么不好收场的话,便问徐尽欢,“既然拓跋太子觉得是你救了他,非要赏你,你就接着吧,你想要什么呀?”
徐尽欢真的没想好要什么,也不想和他有一丝的牵绊,“那就求个恩情,如果有一日不小心得罪了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能饶过尽欢。”
在莲贵妃说好之前,拓跋恒睿先插了话,“不行,本太子赏你太子妃之位可好。”
一句话惹来了台下一阵惊呼,要知道拓跋恒睿虽是落魄太子,可是人长的好,再加上南图国日益强大,他的母亲又是南图国的皇后,他是正了八经的嫡子,会不会继承大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很多人在观望,也可以说有很多女人心里已经想嫁给他,可是家里人在观望。
“皇上驾到。”就在大家震惊的时候,皇上携着瑰嫔来了。
除了拓跋恒睿,大家忙着都跪地迎接皇上的到来,皇上上前亲手扶起了莲贵妃,便坐到了本来莲贵妃坐着的主位上,莲贵妃便去坐了德妃让出来的位子,下面依次按位分移了位子,只有瑰嫔,并没有到她的位子上,而是紧靠着皇上也坐在同一个榻上。
要知道这是一个很大胆的举动,徐尽欢观察了一下,大家应该是司空见惯了,并没有觉得不妥,只有莲贵妃脸色有少许的愤恨,但接着就掩饰好了。
瑰嫔--瑰丽只是一个民间的雅妓,倒是卖艺不卖身的,被赵堪带回宫中便一直受宠,虽赵堪新欢不断,但是瑰丽的宠爱却一直屹立不倒,生下巽王--赵墨巽之后更是娇宠的不行,虽然一直被言官压着未能升妃,可是在宫中的待遇一直和妃位一样,平日里并不遵守宫中的宫规,可是皇上乐意又宠着,其她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朕,刚才听到什么太子妃,恒瑞这是看上我朝的女子了?”
徐尽欢紧张的不行,却又不敢开口,她不知道该把求救的眼神投给谁,她抬头来,看到赵墨澈正在看她,忙给了他一个求救的眼神,却也不指望什么,只能在心里期盼老天爷能听到她的恳求声。
拓跋恒睿上前一步,笑嘻嘻的说:“我看上了,皇上可愿意给。”
赵皇哈哈一笑,却也不糊涂,“那要看你看上了谁,如果是个侍女,赏你又何妨,如果你喜欢的人早有了婚约,我可不能拆散有情人呀。”
拓跋恒睿一指徐尽欢,“是她,皇上准不准。”
赵皇眯着眼看了一下,徐尽欢站在薛婉怡的后面,又联系到江城王府的情况,赵皇一下子便捋顺好徐尽欢的身份了,牺牲一个江城王府的义女,拉拢一个将来可能当皇上的人,赵皇觉得很合算呀,再说了就徐尽欢这个身份,别说是太子妃了,就是给拓跋恒睿当个侧妃也是不错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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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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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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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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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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