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现在就已经快化掉了。”
“怎么了?”
“它从来没有这么为一个人热烈地跳过,你听听。”
“真的吗?”羽沫真的趴到他胸口,耳朵贴着他的心,“真的没为别人热烈过?”
“嗯?当然没有。”
“可是你,”羽沫脸一红,悄声道,“可是你好会接吻呢。”
“是吗?”他低声笑,低头轻吻她的眉尖,眼角,脸颊,嘴唇。像春风拂过嫩柳,像暖阳照着初雪,羽沫又开始头昏昏,他的心化不化不知道,但她真的快化了。
“停,停一下,”她从他怀里慢慢挣出来,低声说:“我现在正刺探你的过往呢,你认真点!”
“噢,原来是这样的么?可怎么听上去,怎么都像是你在和我撒娇,想让我吻你呢。”东海低声笑。
羽沫佯装生气,嘟着嘴,伸手拧了下他胳膊,他的拳可真不是白练的,肌肉硬得像石块一样。
“拧得手疼了没?”东海搂住她,举起她的手吹了吹,“怎么一点劲儿也没有,这么娇娇的?以后生气了让我自己打,瞧瞧这双小手,软软的,打人多吃亏。”
羽沫又轻拧他耳朵:“不许你滑过去!”
“原来你吃醋是这个样子的。”东海笑,“奶凶奶凶的,好吓人。”
“说不说么?”
“好好好,”东海抱紧她:“我们也是一个上过学的人吧,上学的时候总会有些女同学的吧,女同学中总会有一两个会暗恋的吧……”
“拣重点的说。”
“是有过那么一个女生喜欢过我。我们本来是不认识的,有一次放学,她在学校后门的小巷里碰上几个小混混,那条小巷有点僻静,几个人拦着她找碴,其中有人还对她动手动脚,她就在那喊救命。我们那天恰好放学晚了,又正巧路过,听有人求救,我就过去了。你知道我会点儿拳脚,正赶上就伸手帮她教训了几下,赶走了那几个人。后来,这事我就忘了。又隔了一段时间,她托了我一个哥们儿转告给我,说喜欢我,后来才知道她还是我那哥们儿的远房表姐。”
“哥们儿远房表姐?那哥们可以不联系了。”羽沫气鼓教的。
“她可能对我有点感激吧,或许是一时兴起。”
“她让人带的什么话?后来呢?”
“我想想,记不清了。后来她主动在教学楼门口和我说过几次话,我明确地拒绝了。”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言谈气场不合呗,站在身边没感觉,说话时没感觉,满满的陌生感,而且我那时还小……”东海笑。
“切~真的因为还小?”
东海捏她的脸:“根本就不熟悉啊,她在另一座教学楼上课,平时很难遇见,她还比我高一个年级……”
“可她吻过你?”羽沫道。
东海一愣,羽沫在他怀里立刻感觉到了,就使劲捶他一下:“你别问,我就知道了。说不说?”
“是偷袭,是趁没人的时侯突然跑过来偷亲了一下下。”
“那你呢?”
“我当时就吓跑了,落荒而逃。”东海夸张地比划了下。
“谁信啊?”羽沫笑着又捶了他一下。
“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所谓过往,在我这,连次暗恋也算不上。你今天问我呢,我就全都告诉你了,以后不许猜疑我。”
“这么简单枯燥,没意思,可我喜欢有故事的男生,要不你再想想?”羽沫轻笑。
“真没有了!”东海作投降状,“谁让你来得这么早,又来得这么刚刚好,你怎么这么乖?”又笑,“我会有故事的,余生故事里全是你。你是第一个住进我心里的人,也必将是最后一个。”
“可是,你那么……”
“可是,我那么喜欢你夸我会亲吻,”东海的唇先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那不是什么技巧,那一直是我的心在热切地向你表白,你再好好体会。”
一阵风吹过,雪花轻轻地飘落,四下里静悄悄。
羽沫没推开,依偎到他怀里,良久低声说:“我什么都信你,东海。”
东海停下来。
羽沫在他怀里又低低地说:“我信你,我喜欢你。”
“嗯,我晓得了。沫沫那天晚上好像还和我说过,她很想急着嫁我,不愿等呢。”说着他呵她的痒,低声笑,“沫沫不急啊,听得我心疼。”
羽沫躲闪着他的手,捂他的嘴:“这我可没说过。就是没说过!你还说!”
东海含了她冰凉的手指,揉她的腰,悄声道:“只要你一吻我,我就脑子一片空白,霎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忘记了。不信,你试试看?”
羽沫顿了顿,气道:“你骗人。”
东海笑出了声。
“叫你笑?你还敢笑?”羽沫把冰凉的手往他脖子上伸,“凉不凉?”
东海抱了她,搓揉着她纤细的手指:“怎么这么凉,你感冒才刚刚好,别又冻坏了,咱们回家吧。这里好像真下雪了。”说着推羽沫站起身,帮她把帽子围巾系系严,“走啦,沫沫。”
羽沫回身抱住他,不动。
“怎么啦?”东海也环住她,悄声问,“这是怎么啦?不想回家?还是舍不得离开我?可是这里太冷了,不回去,我怕你真冻坏了。再冻发烧了,你不怕打针了?”
羽沫躲在他怀里撒娇,“谁舍不得离开你?”
东海长吁一口气,实在也舍不得松开她,又抱着她坐了一会儿:“别睡啊,沫沫。真得走了。沫沫?”
“我想听你唱歌,你现在就唱给我听。”羽沫呢喃。
“我有把特别好的木吉他。”东海比划了下,“我可以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歌给你听。你想听多久呢我就唱多久。”
她从他腿上蹦下来,又狠狠地跺了下脚,拍了拍他胳膊,“那还不快走!回家了啊。”
东海却微微迟疑了下。
羽沫牵了他的手,问:“咱们该往哪面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槐树街纪事更新,22 吃醋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