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这人,特么的疯子!
云亭无力的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顺过气。
那人却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子我告诉你,生和死之间你最好选一个,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游戏!”
“我说的是,是实话,随你怎么想,咳咳,我没骗你!”随你怎么查都会查无此人,只不过怕是要连累师兄了。
“你母亲叫什么?”
“咳咳,咳。”云亭并不想回答,他在思考对策。
蓝色大叔一脚踢在他肚子上,痛的他蜷缩整个身体。
“说!告诉我你母亲叫什么?”
云亭被他提了起来,强迫与他对视。
“告诉我,她叫什么?你若听话我便放你走,好不好?”
那人语气突然温柔起来,像是在哄小孩子。
这个疯子,“你认识她?是吗?你是她什么人?”
“小朋友,不要跟我拖延时间,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噗!
云亭只觉肩膀一阵剧痛!余光看到一把匕首插在了左肩,痛到失声的他颤抖着身体。
噗!
那人将匕首拔了出来!
“还不说吗?下一刀插在哪里好呢?”
云亭痛到发抖,咬着牙说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要报仇,就去报,抓我做什么?我一个孤儿,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只不过为了,为了生存下去,用,雕虫小技混口饭吃。我,我那日只不过,只不过牵错了人,你,你就,报复我?你这,你这人太小心眼了!”
“还有力气耍嘴皮子?很好!”
噗!
“啊!!”好疼!!!
那匕首插进了左臂,直直钉在了墙上,可见那人力气有多大!
那人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想好了吗?说不说!”
“我,我说,我,我母亲,她,她叫——”
云亭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那人并没有听清。
“她叫什么?”那人附耳过来。
“她,她叫——”云亭发了狠,趁他不注意,膝盖已经撞向那人小腹,那人堪堪躲开。似乎也没想到像他这么弱鸡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爆发力!
云亭又硬生生将自己的手臂连着刀柄拔了下来,抽出匕首刺向那人的胸膛,只短短一瞬间就仿佛练习了几千遍一样,快,狠,但是并没有刺中!云亭并不恋战,转身往巷口跑去!
只是并没有跑出去就被抓了回来,云亭手上的匕首转了一个方向,那人险些被刺中手臂。抬手将他的匕首打掉,一个手刀把他打晕了。
晕倒前云亭脑海只有几个大字飘过,完了!这次死定了!
*
云亭是被疼醒的,也是被吵醒的。
“嘶~好疼!”一动才知道自己浑身哪里都痛!尤其是左肩和手臂。
转头看向四周,发现是易逍遥的寝殿,知道自己得救了便放下心来。
“打!”
是师兄!他们回来了!
“属下知罪!属下没有保护好云公子!”
怎的还打人了?又不是他的错!
左边手臂被包扎好,上面还透着血迹,他一动,那血瞬间晕染了一片。云亭忍着疼艰难的坐起来,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冷汗淋漓。
云亭打开门,“师兄,你别,别打他,好不好,不是他的错!”
“阿亭你醒了?快回去,别着凉!”易逍遥见他出来连忙用自己的斗篷裹住他。
云亭实在疼得没力气,靠在他怀里,“师兄,别打他,不是,不是他的错,是,是那个人,那人把,把我带到一个,巷子里,我没逃出去,那个人,太,太厉害,我打不过,我好笨啊,打不过,不是肖大哥的错,师兄,别,打他好不好。”
“可是他让你离开他的视线,又没及时救你,又害你受伤。”xǐυmь.℃òm
云亭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恨不得将肖北碎尸万段!
咬牙忍着那股眩晕感,“师兄,真的不怪他,我求求你,别打他,好不好?”
“你求我?”易逍遥一怔,好似在确认一般反问他。
云亭感觉到易逍遥的手臂似乎松了几分力道,又忍着疼,道:“本不是他的错,都,都怪我,是我不该,不该那么晚,回来,师兄要打他,也,也等我,等我好了吧。”右手环着他的腰,又继续道:“师兄,我好疼,我跟你说,咳咳,咳咳咳。”
“阿亭别说了,我们先进去。”又转头对着阶下那人道:“今日阿亭替你求情,本王就暂且放你一马,滚!”说完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进了室内。
把人放到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只是伤口裂开又流了不少血。
“阿亭,你躺好,我去叫青玄。”
云亭怕他再去打人,想拉着他的手却没抓住,一动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脸色苍白。
青玄本在隔壁给他配药,听见他伤口又裂开急忙来看,“怎么弄成这样?别动,忍着点。”
云亭咬着牙,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任凭那冷汗滑落。青玄给他撒上止血药粉,又重新包扎好。
“好了,别乱动了,幸好现在是冬日里,要是天热伤口化脓就糟了。”
云亭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他是怕疼的,疼得他不敢叫,不敢动,他怕肖北因他受牵连。
“师,师兄。”云亭有气无力,疼得他一直出虚汗。
“我在!”
“师兄,你帮,我擦擦,身上吧,我身上,都被汗,浸湿了。”
“好,我去打水。”
易逍遥给他擦的仔细,却没看到床上人的表情有些隐忍。一声闷哼打断了他,“怎么?我弄疼你了?”
“不是,有点痒。差不多得了,你再擦下去我怕是要忍不住将伤口笑裂了。”
“好。”易逍遥把帕子和水盆放到一边,又回到床边。
“师兄,你刚刚,为什么?”云亭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继续道:“师兄,在我们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女孩子可以自己赚钱养家,可以不依附男人。而男人们回到家可以帮自己的妻子做饭,做家务,甚至带孩子。人没有高低贵贱,我生在和平年代,没有经历过封建社会,更没有经历过战争。有的只是可以肆意的去享受祖国的大好河山。我们可以和不同国家的人和平共处,贸易往来。我们那个祖国很强大,强大到任何国家不敢侵犯,但是我们也善待每一个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师兄,我是生在21世纪的人,我们那里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这个人不善良,但是我不想看到身边的人因为我的错误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不管是侍卫还是暗卫,他们其实很辛苦。一年到头精神保持高度紧张,他们也是人,也会累。没有人能对任何事坐到万无一失。所以,师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易逍遥看着他,他对他说的那个世界有些向往,结果说了半天,却是劝自己不要生气。真是败给他了。
“阿亭,可是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来求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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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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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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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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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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